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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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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志完元符三年自右正言上疏論中宮事,除名竄新州。鐘正甫將漕廣東。次年上元,廣帥朱行中約正甫觀燈,已就坐矣,忽得密旨,令往新州制勘公事。正甫不待杯行,連夜星馳以往。抵新興,追逮志完赴司理院,荷校囚之。正甫即院中治事,極其暴虐。志完甘為機上肉矣。詰旦,忽令推吏去其杻械,請至簾下,勞問甚勤,雲:「初無其它。正言可安心置慮,歸休愒處。某亦便還司矣。」 志完出,正甫果去。且遣騎致饋極腆。志完惘然不知所以。又明日,郡中宣徽宗登極赦書,蓋正甫先已知矣。未幾,志完被召,遂登禁路。紹興二年,秦會之罷右僕射制略雲:「自詭得權而舉事,當聳動于四方;逮茲居位以陳謀,首建明於二策。罔燭厥理,殊乖素期。」 又雲:「予奪在我,豈雲去朋黨之難;終始待卿,斯無負君臣之義。」 此綦叔厚之文。褫職告詞雲:「聳動四方之聽,朕志為移;建明二策之謀,爾材可見。」 謝任伯之文。綦,謝姻家也。秦大憾之。先是,高宗有親批雲:「秦檜不知治體,信任非人,人心大搖,怨讀載路。」 丁卯歲,啟上詔毀《宰執拜罷錄》,謂載訓詞也。至乙亥歲,秦複知禦劄在任伯之子伋景思處,作劄子自陳大概雲:「陛下是時尚未深知臣,所以有此。乞行抽取。」 得旨,下臺州從伋所追索得之。是秋,又令其姻党曹泳為擇酷吏劉景者,擢守天臺,專欲鞫勘。景思寓居外邑黃岩山間。景視事之次日,遣捕吏追逮景思,直以姓名傳檄縣令,差人防護甚峻。景思自分必死。將抵郡城外,渡舟中望見景備郊迎之儀,一見執禮甚恭。至館舍,則美其帷帳,厚其飲食。景思叵測。是晚置酒延佇,座間笑語,極歡而罷。始聞早已得會之訃音矣。又逾旬,景思拜處牧之命。二事絕相類,然終不知所興之獄謂何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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