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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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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琇玉樵《觚剩》 崇禎末,蒲城人屈曼者,為縣隸,性嗜酒。一日持檄下鄉,中途醉臥,夜半乃醒。時朗月如晝,見古槐樹間,有年少書生,烏巾絨袍,仰月呼吸。俄而口吐一珠,色赤於火,以手承弄。曼踉蹌而前,遽向生手奪取吞咽。生怒爭不已,既而曰:「假汝經年,仍當歸我耳。」隨失所在。曼吞珠後,覺體甚飄忽,舉念即至其所。旋有黠者,雇曼入省會投文,距西安二百餘裡,食頃已到,並不見其跋涉之跡。試之他事皆然。眾鹹謂其得隱形術。適禦史巡蒲,錄諸訟牒,怨家重賂曼,徑入堂掣牒,左右無見者。禦史微覺階前有半體人,案牒翻翻自動,心甚駭異,急以所佩印重按,忽得人手,其全體亦遂現。立命箠斃。曼埋逾夕,其地墳起,成一小穴,若有物出入狀。蓋書生取珠為之。 [張山來曰:屈曼得珠,反以自斃,想亦書生啟禦史之衷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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