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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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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民警聽到槍聲趕到,將他送到醫院進行治療,吳雪楓聞訊和張沖迅速趕到了醫院,見到他沒什麼大事才出了一口長氣,醫生經過檢查,范堅強除了外傷之外,骨頭出現輕度裂痕,要求他住院治療,被范堅強拒絕了,他想這個關鍵時候他不能倒下,在徵求醫生意見之後,決定每天到醫院來換藥治療。 聽他彙報完事情的前後經過後,吳雪楓沉思了好久,問他:「你和靜美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怎麼歹徒就緊跟在你後面襲擊呢,你真的認為她在這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嗎?」張沖也帶著疑問看著他。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我認為她沒有問題,也許,黑社會對我的行蹤一直在跟蹤,特別是今天對黃彪這些人的追捕,更加成為他們的眼中釘,所以對我下了手。」 張沖搖了搖頭:「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清楚,我建議還是要找周靜美和潘文麗調查一下情況,看能不能查出什麼有價值的情況。還有,范支以後你出去一定要開上轎車,開摩托車太危險了。」范堅強聽他這麼說,知道他針對的是靜美,但是不好直說,拉上了一個潘文麗,他看到吳雪楓點了點頭,自己也不好反對,只好保持著沉默。 范堅強從醫院回到單位的時候,看到刑偵支隊有兩間辦公室還在亮著燈,在寒夜的星空下顯得特別醒目,象黑夜睡眼模糊的兩隻眼睛,他知道那是偵察員在跟周靜美和潘文麗瞭解情況,他下車後站在操場上等著她們,他來回踱著步,努力梳理著自己紛亂的思緒。他知道,儘管剛才他個人作了保證,但是吳雪楓和張沖顯然對此不相信,他們已經把靜美作為了洩露消息的第一個嫌疑物件,說實在的,從偵察的角度來說,他也覺得這沒有什麼問題,因為從事情的經過來分析,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很自然的事情,就連他在受傷之後,都曾經在腦袋中閃過了這麼一個疑問,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是一個偵察員,辦案主要從事實和證據出發,但是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他在判斷很多事情的時候,往往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從認識靜美的第一天起,就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今天他又怎麼可能懷疑她會因為自己得罪了她的哥哥,而主動設下陷阱讓自己鑽進去呢,這樣導致的惡果,很可能是自己喪失生命,這麼殘忍的事情,她怎麼會忍心做呢,他搖了搖頭,他想不管怎麼樣,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他和靜美的戀愛已經成為了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不單單是個人私事的問題,成為了關係打黑除惡中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鄭勇和梁智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兩個小夥子被張沖批評之後不敢怠慢,貼身保護著他,范堅強叫他們兩個回去休息,兩人都不肯回去。 靜美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他,愣了一下,快步走上來看了看他身上吊著繃帶的手臂。他把車鑰匙交給梁智,梁智發動了車開過來,鄭勇坐在了前排,他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上車,她默默地坐了上來,他從另一邊坐在了她的身邊。 他轉頭看見她臉色蒼白而傷感,那份原來就有的淡淡憂鬱顯得更加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兩個小夥子也很拘謹,一句話也不說,車子裡的氣氛很尷尬。他用手輕輕拍了拍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傳達著自己的資訊。他看到,靜美的眼睛中,晶瑩的東西在劇烈搖晃著。 「連你也懷疑是我為兇手通風報信,讓他們對你下手嗎?我真的想不到是這樣,文麗說得一點都不錯,我究竟圖個什麼,你結婚了我不計較,你年紀大我不計較,你有小孩我不計較,甚至你把我哥哥當做敵人,我都還是那樣愛著你,可是你……」她掩住面,再也控制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回到家的時候躡手躡腳打開了房門,禁不住愣住了,已經淩晨三點鐘了,母親還坐在那裡等著他。他生活中有個習慣,不管去哪裡,只要不在家吃飯的,他肯定告訴母親,很顯然,自己今天晚上沒有出差又沒有告訴母親,母親很擔心,一直坐在客廳等候著,抱著那個取暖器躺在沙發上打盹,直到聽見他回來的聲音。 剛剛醒來的母親顯得很疲憊,但是一看到他吊著繃帶的手臂,哎呀一聲急步上來查看。他急忙解釋說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受了一點輕傷,母親問清楚沒有出現骨折或者大傷,這才合著雙手喃喃地說老天保佑,象自言自語一樣祈禱著,范堅強只聽清楚了她說的一個詞,那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母親象想起來了什麼,急忙叫他坐下,把鍋頭端了過來,他才明白母親原來一直在給今晚的湯保溫,等著自己回來,聞見味道他就知道是自己最喜歡喝的雞湯,他心中一暖,母親已經為他打好了湯,坐在對面看他用左手拿著湯勺喝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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