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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十四 擺脫糾纏

  明誠:「請告訴我哪點不好我改。」

  小阿:「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天色快要暗下來了,小阿茫然注視前方。她的視線沒有彙聚。周遭空氣沉悶窒息,心裡巨大的陰影不斷回閃,那面目醜陋的明誠是主角。

  現在他坐在無邊的黑暗裡,神情陰鬱,下班回家的小阿剛一打開燈,就發現陷在沙發裡的明誠,吃嚇地蹦起來,他啞著喉嚨吞吐成言——「是我。」

  煙霧繚繞,顯得明誠的人模糊起來,煙缸裡滿是煙蒂。

  「你這是幹什麼?明誠,我說過,我們好聚好散。你如果這樣,我們連朋友都不再是。」

  身為近鄰的明誠成為小阿最大的症疾。

  有一晚,小阿走至樓下時被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的瘦小男子猛地搶拉裝有重要票據的手包,她大呼救命,正準備沖涼的明誠來不及穿鞋,赤足趕上來,那一幕該叫做英雄救美的。

  小阿請他吃頓言謝飯,後他又回請過來,小阿心裡生著愧疚,再次回請過去,如是幾次,交往漸漸多起來。

  都是單身男女,有著前面的契機,所有的交往也名正言順起來,他有時就在晚飯後一起看電視,時間拖長著越來越晚,小阿不說休息他絕不離開。

  間或送些小禮物,總不過是些胸針,軟碟之類的,看著小阿喜歡佩帶各類飾物,又時常將電腦的文字備份出來,就留了心。也總是找到各樣合適的藉口,比如說趕上人推銷,或是朋友送的用不上。告訴他,自己早已厭倦了累贅的飾物,拷盤也都收攏進MP3,但總是推辭不過,有價東西就在內心盤算好,用別的方式還回去。後來發現他送上門來的居然摻雜了情誼的玫瑰,女式內衣,就紅了臉,訕訕推開。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這類禮物終歸不妥。

  明誠卻自顧自找好花瓶,將沾染了露珠的玫瑰插進去,拉開衣拒將內衣放進去。熟稔得像進自己的家。

  「明誠」,遲疑著,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一聲吳儂媚語卻蜜糖一般化進他的心裡,他誤會的將頭埋下來,將唇覆住她的唇。

  漲紅臉猛力掙脫,將背調轉他。

  第二日,就有意將朋友介紹認識的男友領回家,明誠見了惱怒地衝撞進門,手幾乎要戳指到臉上來——「我算什麼?」

  便有傳言長了翅膀般穿過小阿走過的地方——原來她是有男友的,卻生著這樣曖昧的心,腳踏幾條船,小心失足落水。

  氣惱的大哭起來,人懨懨地病下去,明誠到小阿的單位送醫送藥,出來進去仿佛擺不脫的影子,愈發要驗證那些傳聞。

  請了病假,換洗的衣服也不拿一件就跑到不熟知的城市去,像魚兒渴水一般順暢呼吸,世界明朗,天大地大,與明誠照面,再偌大的天地也無法立足,因整個世界都是他。

  總不能老是流落在外,剛一返程,明誠馬上抵足跟進來,所有的程式按部就班地重演一次,她不回家,他就一直等在她公司的樓下。

  忍受不過,叫了搬家公司搬到別處去,與明誠似乎十萬八千里遠了。而在新居的第一晚他就跟過來,也不知他怎麼打開的門,好像預先安排在那裡只是為了嚇她一嚇。

  「你到底要怎樣?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你,你是你,我是我,彼此清清白白!」幾乎是聲嘶底裡地喊起來,又悲悲切切地哭:「求你放過我。」

  明誠便抬了一支手,對呆在那裡的小阿勾一勾手:「你過來。」他把他的手臂抬到一定高度,說:「你看著我,你要記住今天。」

  他定定地看著小阿,就這樣把煙頭深深摁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去。

  大叫著:「你瘋了嗎!」去搶他手裡的煙頭,他避開她,回答說:「是的,我瘋了,早就瘋了。現在是不想再瘋,所以才這樣提醒自己——我愛你,不是一輩子,而是永生永世!

  你不愛我,所以我只好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你:要我不愛你除非我死,除非我不能呼吸。」

  他的手臂有皮肉燒炙的味道,那裡將會留下一個醒目的疤。這樣的疤也會留在小阿的心上。

  無盡的煩惱和恐懼湧上來,這樣的愛,這樣的男人只會令小阿愈發害怕。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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