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一隻眼看男人(28)

二十八

　　第二章下半身愛

　　一和已婚男人的感情該進該退

　　明誠：「對不起，我無法娶你，但我會給你補償：如果生的是女孩，我會給她一家公司；如果生的是男孩，我會給他一家公司10萬美金的帳戶。但如果不幸流產了……」

　　小阿：「沒關係，到時我還可以再懷一次。」

　　「我愛你!」

　　「你是我最牽掛又放不下的人。」

　　「我將你的微笑當成每一天的希望。」

　　「每次想你都會想到心痛。」

　　「沒有了你，我就不會再是我自己。」

　　「你是讓我絕對不會後悔付出感情的人。」

　　「放棄你，我會後悔一輩子。」

　　「沒有你，我斷然不會獨活。」

　　「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在乎的人。」

　　「睜開眼後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你。」

　　「每天都想聽到你的聲音。」

　　這些心旌搖曳不能自持的暖語溫存，像美麗而邪惡的罌粟，有多少華年女子願意擔當，甘心淪陷？

　　他的彬彬有禮、衣飾得體有著毛糙小P孩所無法昂止的成熟魅力，他總是適時感知所需，伸出援手，他不斷製造浪漫和驚喜，送不菲的禮物。

　　他用含情脈脈的注視來傳情達意，用擁吻時的情意綿綿來傳述癡迷，愛情展開甜蜜豐滿的羽翼，於是不可阻擋地愛上他，渴望與他寬厚的手掌終生相攜。除了他，眼裡再無他人。

　　只是，巧遇於時間的無涯荒野，於千萬年中，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了願望中的人，卻先行一步被他人攜了手，她的名份是他必須稱之為妻的。

　　被隔阻在千山萬水之外，注目上演的一幕幕悲歡離合，選擇做了配角，便註定無法堂皇登臺，即便謝幕，都不優雅。

　　愛上已婚男人，是不智的悲哀，衝動的懲罰，逃不開的命裡劫數。

　　小阿用十年終情一個人，十年的畫地為牢，愛從未移步。決絕的情感帶著飛蛾撲火的自焚。

　　那個男人總趁暮色而來，夜深而去，他帶著激情團聚的滿足和疲累去周旋陪伴他的妻兒，他開給老婆之外的另個女子支票，滿足地下情人的物質所需，他給她歡樂的片刻之娛，給她榮耀的假相，他給不了的，是一紙契約的保證。

　　他一次比一次逼真地承諾：「寶貝，離婚手續就要辦好了，你再耐心等上幾日。」

　　「可是要等上幾日呢？」

　　問得急了，他便氣惱地對她不理不睬，以不理解不寬容的名義。

　　但，分明是答應過的。事前並無要求，是他信誓旦旦許下承諾，既然承諾無法兌現，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空頭支票？

　　女人同男人比起來為什麼要顯得更為愚蠢？

　　因為愚蠢，所以會輕易愛上不該愛的人，會更投入去愛，更容易受傷，更篤定信實虛假的承諾。

　　他留下錢物，買下她年華中最好的一段青春。

　　儘管，小阿並不在意他的金錢，甚至在他生意失敗時賣掉房產支持他重新創業，但情感中一旦摻入買賣因素，便再不能理直氣壯。

　　有時在並不明亮的月色裡，看他離去的背影，幻化成不切實際的癡念：讓這個男人平庸一些，讓他身邊的女人全部離開，只餘我一人相守。

　　只一旦平庸，又有什麼愛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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