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一隻眼看男人(34)

三十四

　　四合租的罪與罰

　　明誠：「假如可以的話，你搬來我房間吧，我生理上感到需要。而且也缺錢用，所以再請你借一百塊。」

　　小阿：「無恥！」

　　明誠：「如果你不同意就借兩百塊給我吧。」

　　歷來隱私和性是看點，人們熱衷於起哄、猜疑和探討。陌生的男女突然被幽閉在同一房間內，總給人曖昧和猜疑的理由。

　　小阿看到蓮花橋附近那張合租廣告貼出好久，上書「找一個異性分擔房租，同住但不同床。」她猶疑著撕下小廣告，經過長時間奔走後的疲累，感慨著城市那麼大，卻沒有我的家。她的心情漸由一波三折向平穩靠攏，她安慰自己，跟別人合租房子可以省錢；跟異性合租可以性別互補：男生強壯，女生體弱，異性合租有安全感；女生小心眼，男生大大咧咧；女生善妒，男生比較寬容。

　　一個小時後，她進入明誠的家門。一個適合的地段，乾淨幽雅的房子，兩間臥室，中間是客廳，很適合兩個人共同租住。省錢，也安全。

　　「我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沒有任何不良記錄，沒交任何不良損友，家世清白，而且熱愛洗碗做飯！」這是小阿對明誠做的自我介紹，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合租者，

　　這個時代，同居有很多種含義，而與明誠，只是一同居住。

　　打電話給媽媽，很含糊地說找到與人合住的房子。耽記女兒安危的母親自然不知曉小阿與一個素昧平生的男子同居一室，正冒險地對傳統男女授受不親的儒家道德發出了挑戰。她高興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小阿放下電話，歎一口氣，開始打掃房間，劃清界限，約法三章，自尊自愛並尊重對方的一切，是所有內容的主題。當然也羅列了細節的問題，比如衣著要檢點，有事先敲門，看清對方的電話號碼再接電話，不問對方的私事等等……一式兩份貼在了各自臥室的門上。

　　隨著進進出出，陌生感漸漸遁去，陸陸續續地破壞掉那些貼在門上的規則。最早吃了對方做的飯，後來先接了打給對方的電話，說話無所顧及，開玩笑，分寸漸失。那扇門內，所有的空間加在一起也不足50個平方，當初人為的界限在不覺中越來越模糊了。

　　漸漸就生出些旖旎浪漫的憧憬。男女之間的交往實質非常微妙，測驗對方是否真誠，只需伸出手讓對方握住五指中的一指即可測出真誠度，當然要恪守男左女右的原則。

　　A．大姆指；

　　B．食指；

　　C．中指；

　　D．無名指；

　　E．小指；

　　A、他對你死心蹋地，甘心俯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但要小心他的嫉妒心。

　　B、他對你可不是那麼單純，往往事過境遷之後他就會逃之夭夭。

　　C、他只想跟你做個紅粉知己而已，想進一步交往必須忍受偌大痛苦。

　　D、他殷勤到讓你反感，只有給他一些苦頭吃吃才能訓練他成為真正的男人。

　　E、他暗戀你已經很久了，但是始終不敢確切流露自己的情感。

　　隱約地感到氣氛不對了，明誠說：「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太多的共同點：我是射手座的，你也是；我害怕結婚，你也是；我害怕約束，你也是；我害怕糾纏，你也是；我害怕承諾，你也是；我最愛吃香蕉，你也是。」

　　這樣的說的時候，他的注目摻雜著欲望成份，感覺到被他緊盯身體的某一部位窘迫地繞開，此後儘量不在他面前經過，而該來的究竟會來。

　　那天，趁明誠不在家，小阿愜意地洗過澡，頭髮濕漉漉地從浴室出來，剛好明誠打開門從外面走進來。那一刻，彼此的嘴巴都張大不能合攏。

　　明誠眼裡的小阿，只披了浴巾，解除了束縛的胸挑逗地跳動出來，不但壓迫視野更壓迫呼吸，胳膊和腿都白皙得刺目；小阿眼裡的明誠，眼神狂熱灼燒著欲望。

　　「你的胸真美，讓我親親。」明誠兩手忽然抓攏小阿的手臂，撕扯她的浴巾。

　　不提防他的行動，小阿愣在了原地，他卻順勢摁著她，手和嘴一起欺上來。

　　小阿左躲右閃，來回掙扎，明誠一時無法得手。竟然將手用力摑上小阿的臉，他扯破平日斯文假面，猴急得像在強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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