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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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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名叫安雅,我是在耀眼的陽光下見到本人的。她的出場非常燦爛,她是一個長相很有說服力的魅力女人,步伐輕盈不失穩重,瓜子臉上盛滿淡淡的笑意。 安雅用一本雜誌斜斜地遮擋在頭上,款款走來,一襲淡紫色的裙子把她包裹得落落大方。在這樣一個環境裡浸染了幾個月,我似乎已經忘記了塵世間還有如此美麗的風景。何玉瓊雖然長得還不錯,但跟安雅相比,黯然失色。安雅朝我微微一笑,實在美豔不可方物,那一刻,我驚為天人。 李冰在安雅面前稱我為某美容公司的經理,而安雅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與我洽談品牌代理。按照領導的意圖,我必須最遲把她忽悠到明天再把底牌攤開。 路上,我有事沒事故意尋找著一些話題,試圖跟她拉近距離,打消陌生人初次見面時的顧慮。不過她談興甚淡,多數時間都是我在說話,而她則盯著扛著行李遠遠走在前面的李冰默不作聲。這是行業的規定,接到新朋友後,推薦人必須少說話,多做事,把時間留給帶朋友的人和新朋友,讓他們多交流,拉關係。 看著李冰蹣跚的背影,我能感覺出她的步履有些慌張,看上去也一定很心虛。 我看到安雅的手背上髒了一塊,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獻殷勤的大好機會,於是便從兜裡掏出紙巾捉著她的手幫她擦掉。還好,她沒有拒絕,她的皮膚很白,我擦得很細心,我分明看到了路邊行人投射過來的羡慕眼光。安雅等我作完秀,說了一聲謝謝。我順勢又替她整理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在火車上久坐的緣故而略顯發皺的裙子下擺。在她下臺階時,我還不失時機的扶著她的腰,過程很默契。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安雅並沒有反感的意思,反而不住地說謝謝。 就這樣,我一邊熱情地照顧著安雅,一邊即時向領導彙報情況並隨時聽候指示。可能安雅發現我常常背著她打電話,停下來不走了。李冰也回過頭來,問我現在去哪裡。 我提議說:「安老師辛苦了,我們去吃飯吧。」 我故意選擇了一個看上去有點兒髒的飯館,這是我特意選的,一是便宜,還有就是可以更多地表現自己,幫她揩凳子、端茶倒水這樣的活兒被我全包了。李冰居然欣然地讚譽我,說我非常有紳士風度。我不禁啞笑。 吃完飯,安雅要求到李冰工作的美容店去看看。李冰有點兒緊張,望著我不敢吱聲。我說:「不好意思,安老師,我們老闆正在外面出差,而店子剛好也在裝修,現在去不太方便。要不,我們先去衢州的孔廟或公園逛逛吧,也不枉你千里迢迢來一趟。」 安雅有些不樂意:「這些情況你們都沒給我說,再說我只有一天時間,明天就回江蘇了。」 不過在我和李冰的再三說服下,安雅還是同意多留一天。 下午我帶著安雅去逛孔廟。安雅奇怪地問,孔夫子的故鄉應該是山東,怎麼跑這兒來了?李冰則解釋說,這是孔子的第二故鄉。安雅恍然大悟。 有了前幾次的成功試探,看到安雅的額頭沁出細細的汗珠,我便故技重演,那種細緻和體貼讓我感覺分明就是她的情人。午後的陽光很大,落在安雅俊俏紅潤的臉上,好看極了,完全不像一個結婚並且有小孩的女人。 不知李冰從哪買來了一把雨傘,我把它當成遮陽傘替安雅打著。她見狀,想把李冰也叫過來。李冰說:「不用,我想曬黑點兒,健康。」 時間過得很慢,安雅似乎有些著急:「能不能讓我先跟你們老闆通個電話。」 李冰見此趕緊上前幫我打掩護,我則偷偷溜到一棵大樹後給領導打電話。領導指示,由李萍假裝公司老闆和她電話聯繫;如果她累了,就把她帶到李萍家,那裡留了幾個女孩,專門陪她聊天、打牌。 一切佈置妥當,我撥通了李萍的電話,然後把電話交給安雅。接完電話,安雅一臉的無奈,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按照領導指示,我們決定把安雅先帶到李萍家休息休息。當然是步行了,足足走了40多分鐘。中途,安雅幾次提出打的過去,但都被我們連騙帶勸給PASS了。 好不容易到了李萍家,剛走進家裡,安雅就怔住了,光看這屋裡的擺設:外屋是一堆堆的行李,裡屋是一排排草席,哪有家的感覺,分明就是個難民營。 好在屋裡面的幾個女孩子很是熱情,紛紛站起來打招呼。我則負責給她端水洗臉、沏茶,李冰負責幫她打扇;她喝茶的時候我又主動站她身後給她捶背,這一切她都毫不客氣地接受了。 然後我們幾個邀請她一起打牌,大家的吵吵鬧鬧讓她暫時忘掉了疑慮。名義上是美容師的幾個女老闆還見縫插針地向她詢問美容知識,她也樂得一一解答。 下午六點的時候,領導來電,吩咐我帶她出去吃飯,吃完飯一直玩到所有老闆睡覺後再回寢室。 安雅真不愧是知識女性,言談舉止無不透露出她特有的魅力和氣質。除了美貌,她還有我身邊這群女人所不具備的才情,我們從李清照談到魯迅,從海明威談到餘秋雨,從品位談到夢想,從事業談到家庭。想到這麼聰慧的女性,卻跟著我們在衢州大街上像盲流一樣逛了一天,被我們像猴一樣耍,而自己還蒙在鼓裡,我心裡不由得隱隱有些愧疚。 李冰趁她不注意時,悄悄跟我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儘量在動作上大膽一點兒,到時她鬧啊跳的時候,你可以抱抱她,親親她,女人都是要哄的。全靠你了,你是我們團隊的希望。」 我清楚我在幹什麼,就算安雅對我有好感,可她畢竟是結了婚的女人,也是個母親,我們不可能發生什麼。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偷偷罵自己:「你在想什麼啊?你不過是在受領導指示完成你的工作罷了。」 面對安雅,我實在不清楚是否該把她留下。兩天的時間可以完成一個人的思想轉變,如果她真的被我們留下來了,我會很高興嗎?一時我還真說不清楚。 在跟白晉探討方案時,白晉說:「也許你考慮到她有家庭有孩子,還有一份穩定體面的工作。但我告訴你,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你要做的就是把她留下,讓她看懂。到時候,做不做是她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我默默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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