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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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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融已經無暇感慨了!這些消息只要一公佈,股價一定大跌,這個莊做不下去了!共同和鄭雄撤退也已經不可能,因為十幾億港幣的股票要在短時間內套現根本不可能,市場上沒有這麼大的承接力,而且大戶拋售的話,散戶肯定會跟著拋。現在惟一的辦法是鬥狠鬥快,看誰先下手為強?畢竟這些股票是自己哥們的錢,並非像王曉野和鄭雄以為的那樣,是國家的錢!大難當頭,救自己要緊! 他看著醉臥不醒的王曉野,他很快急中生智,想出一計!他立刻用手機通知司機,讓他除了買解酒藥之外順便買一些安眠藥。司機回來之後,和陳融一起將王曉野扶回酒店房間。他將安眠藥放進水杯中溶化,把迷迷糊糊的王曉野扶起身,再給他灌了下去。等王曉野呼呼大睡之後,他順手將王曉野的手機關掉了。 陳融來到酒店商務中心,看到朱倚雲發來的傳真,便模仿王曉野的簽名,並出示其住房卡將傳真領走。他複印了一份,然後將其中一份散亂地放在王曉野房間的書桌上。這一連串的動作有點像電影中常見的鏡頭:緊張、連貫、充滿懸念! 3.第二天早晨10:00點,香港股票市場開市。鄭雄和往常一樣,按照約定在HK$9.5–10之間排好了許多買單。陳融也在稍高的價位排好了賣單,兩人你來我往,一買一賣,看不出太多的異樣。 早晨10:45,陳融打電話給鄭雄,建議今天衝破10港幣。但由於10港幣是個很大的心理關口,因此在衝破的過程中需要將成交量儘量做大,以使這檔股票顯得熱鬧,儘量吸引散戶們的參與。鄭雄不知有詐,將差不多一億港幣的資金密密麻麻堆在了每股10港幣的買盤上面了。 人們發現近1000萬股的買盤穩穩地放在10港幣的價位上,就估計今天大戶的決心很大,一定要衝破這個心理價位。既然大戶決心如此堅定,這意味著股價在10港幣之上還會有可觀的升幅,因此散戶們的買單亦如雪花般排在了鄭雄的前後。 陳融一看,大喜,正中下懷!最初只有鄭雄的大買單時,他一直是小心翼翼地拋售,避免打擊整個市場的信心,但當散戶買單不斷湧進的時候,他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大手的股票一堆一堆地拋給散戶,等到中午12:30收市,他差不多拋了總共3000萬股價值超過三億港幣的股票,這其中包括鄭雄買入的一個億和散戶買入的二個億。他已不知不覺地進入既導又演的狀態。 下午2:30股市再開,按照約定,由鄭雄拋股票,陳融買入。鄭雄將上午大量買入的股票排在了賣盤HK$10,00-10.50之間,但他在買盤中卻沒有發現往日那些熟悉的證券商牌號。難道陳融換了證券商?鄭雄打電話給陳融,可他的電話總是占錢,但看見買盤上的單還是不少,鄭雄也沒有細想,只是讓手下在HK$10.00–10.50之間有秩序地沽貨。 但鄭雄的貨還沒怎麼開始沽,就見買盤上的買單被人毫不留情地吃下去了,而且9.50港幣以上所有的買單統統被一掃而光。散戶一看這架式,以為是大戶有意將這檔股票震倉,震過之後再將股價重新做上去,因此散戶們更多的買單湧入,密密麻麻地頂在了HK$9.00–9.50之間。但這沽貨者仍然毫不鬆懈,只要是買單,不管大小,它都統統吃下去,吃到下午3:30,這檔股票的總成交量超過2000萬股,總成交額超過1.8億港幣,但股價卻被砸到了8.5港幣之下。 散戶們一看這架式,越來越感覺這不像震倉,反而像是大戶趁機出貨,逃離戰場,因此買盤越來越少,不敢再入場了。鄭雄一看買單如此稀落,就知道早一陣的那些買單不是陳融的,而是散戶的。反而剛才的那些大手賣單才是陳融的,因為只有他手裡才有這麼多的貨。於是他讓手下拼命地去找陳融,終於有人說電話接通了。 「喂,小陳,你這是怎麼回事,下午不是你來接貨嗎?你怎麼都給拋了。」鄭雄急不可待地問。 「啊,老鄭,是我拋的。難道王曉野沒給你說嗎?」 「說什麼?」鄭雄更加不解。 「說我們下午開始全面撤退,大家都拋,因為公司出事了。」 「你說什麼?」鄭雄急了。 「公司出事了!」 「出事了?什麼事?」 「渤大的孫總在珠江機械和當地工人發生衝突,結果心肌梗塞突 發去世了,收購珠江機械的事情可能因此流產。」 「什麼?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是朱倚雲昨天晚上通知王曉野,王曉野今天中午才緊急通知我的。王曉野說他會和你溝通,協調我們今天下午全面撤退。」 「你這是瞎扯!我可根本沒收到王曉野的任何電話!」 「老鄭,這麼嚴重的事情,我敢嗐扯嗎?你要不要趕緊打電話給王曉野,我手頭還有渤大機械出事的傳真呢,也是他傳真給我的。」陳融越說越有譜了。 鄭雄馬上打王曉野的手機,卻怎麼都打不通。他想王曉野在蛇口一般都住南海酒店,因此馬上將電話打到南海酒店,查到王曉野的房間號碼,他還沒有退房。電話由總機接通房間,但沒人接。鄭雄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讓總機往房間裡接,等接到到第七次,終於聽到聽筒被拿起來。一陣碰撞聲過後,傳來極其含糊的咕嚨聲「喂!」 「喂,我說。你還沒死啊?」 「喂」聲音稍稍大了一點。 「喂,王曉野,你現在幹嘛?」 「喂,我現在幹嘛?」 鄭雄哭笑不得。事先沒有什麼凶兆啊,怎麼現在當事者一個死了,一個傻了。鄭雄沉默的片刻,王曉野慢慢恢復了知覺,只是覺得頭痛得厲害,像要裂開似的。 「喂,是老鄭吧,你在哪裡?」 「你還有臉問我在哪裡,渤大機械的事你怎麼不通知我?」 「你說什麼?」王曉野一片糊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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