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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我記得以前是聽你說的,所以找你來確認一下。」段挺把車子啟動,探出頭來對賀舒瞳說,「就這事兒,你去上班吧,我走了。」

  賀舒瞳不明所以地看著段挺的車倒過身,絕塵而去。

  星期五下午,段挺靠在老闆椅上,吞雲吐霧,翻看腕表,快到下班時間了,於是給鄭家銘打電話,不可一世的樣子。

  「鄭大記者,什麼時候下班?……唉,就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姓段,叫段挺。……怎麼?我看你記性可真不是一般的差,我約你今天在星海酒樓吃晚飯你也忘了?……對對對,就我們倆……要不我一會開車到你單位接你……那也好那也好,你自己打車過 去……」

  鄭家銘背著個包,走在從報社通往前面大街的路上。旁邊不時有空的士往外開,他都視而不見。他正在給戴餘打電話。

  「姓段的剛才給我打電話,他說我不去會後悔。聽他那語氣就不對,我估計去了肯定凶多吉少。但不去嘛,又怕接下來還出什麼事。臭丫頭你快想辦法救我啊。」

  「我怎麼救你?你總不能讓我帶兩把菜刀過去給你當保鏢吧?」

  「我不管。你陪我一塊去,要死也好有個墊背的。你不老說想找個男人天長地久嗎?你看要是咱倆都不幸遇難了,就埋一個坑裡,到時你怎麼占我便宜都行。」

  「喂,跟你個作惡多端的男人埋一塊,我怕會成木乃伊。」

  「怎麼會呢?」

  「你太惡毒了啊,死了細菌都不敢往身上爬。」

  「好了好了,咱倆一說就離題萬里了。你先站著別動,就在你公司門口等著,我馬上打車過去接你。」

  鄭家銘邊說電話邊揮手攔了輛的士。

  趕到戴餘公司,讓的士先等著,鄭家銘下車來跑了幾步,看見戴餘正一動不動地站著在等,便大聲叫:

  「臭丫頭,快點,這邊這邊,快過來。」

  兩個上了車,並排坐在後座上。

  「現在去星海酒樓。」鄭家銘對司機說。

  「小子,我看你好像挺緊張啊。要是有什麼遺囑就現在對我講吧,不然一會進了包廂可就沒機會了。」戴餘調侃道。

  「你說姓段的他到底找我幹嗎?」

  「我掐指算算。」戴餘裝模作樣地動了幾下指頭,說,「十有八九,跟陸走走有關。」

  「這還用你說。」

  「怕吧?!」

  「怕啊!我嚇得尿褲子了你記得幫我換尿布。」

  「骯髒!」

  「要不這樣,我先拿你做試驗,摸摸你,劫劫女色練練膽。」

  戴余在鄭家銘腿上狠掐一把,鄭家銘痛得哇哇大叫,快要跳起來。

  段挺在星海酒樓要了個很大的包廂,圓桌是可以坐十多個人的那種,這氣派這規模,擺得還真像鴻門宴。他不時翻腕看時間,然後點了支煙,深吸一口,吐著雲霧,胸有成竹地嘀咕道:「按這小子的脾氣,應該會來啊。」

  戴余和鄭家銘走進去,戴餘先出聲,手一攤,十分詫異,叫道:「哇,段公子,你要這麼大個圓桌幹嗎?殺豬還是曬被子?」

  段挺先沒注意到鄭家銘,驚訝道:「怎麼是你?」

  「你不是約我男朋友吃飯麼,我嘴饞就一起來了。」

  段挺用很自然地指了指鄭家銘,不太敢確認:「你就是鄭家銘?」

  「這個是替身,真人泡妞去了。」

  「坐……鄭記者可是大忙人啊,跟我吃個飯還得用替身。」

  桌上擺著戴餘最喜歡吃的水煮魚,見鄭家銘和段挺沒有大動干戈的意向,她也就懶得管那麼多了,一個人埋頭苦幹,不過耳朵還是順便在聽他倆的對話。

  鄭家銘和段挺喝了些酒,彼此都赤紅著臉脖,一口接一口地抽煙。鄭家銘正在極力解釋,以便讓段挺打消對自己和陸走走有一腿的懷疑。

  「你可能真誤會了。大學時我跟兩個外語系和一個中文系的女生談過,後來畢業到報社上班,就跟一個叫蔣小洛的同事處了一陣子,後來分手了,再後來戴餘泡我,我看她長得也人模狗樣,就從了!」

  戴餘從嘴裡抽出根魚刺來,拿在手裡還沒往碟盤裡放,聽見鄭家銘滿口胡言,兼合抗議和幫腔的用意,打情罵俏道:「喂,鄭家銘你還講不講良心?你今天倒給我說清楚了,到底誰泡誰?」

  「我今天找你來,沒興趣聽你那些情情愛愛的故事。我只是能確定,陸走走心裡喜歡一個男人,而據我所知,這個男人就是你,鄭大記者。」段挺詭笑著。

  「不可能啊,她跟戴餘那麼好的關係,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戴餘拿紙巾揩了揩嘴,說:「是的是的,段公子你一定是弄錯了。走走什麼事都會跟我說,要是她心裡真有別人,我還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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