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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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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就不和你爭,省得你總『謝』啊『謝』的。」 我們去了附近的「避風塘」,吃夜宵的人還很多。我們撿了一條魚船樣的小屋坐下,要了點兒點心和奶茶。 「還沒問表姐叫什麼名字呢。」雨晴笑著說。 「不知人家叫什麼就叫人家表姐?」我逗她。 「一時情急,只希望你能救我。」 「你還挺聰明的,喝醉了都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你喝醉過嗎?」她問我。 「沒有,我很少喝酒。」 「喝醉的時候,身體不聽使喚,頭腦清醒的很,自己在做什麼自己都知道。不過睡過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她很有經驗地說。 我聽到雨晴那句話的時候,心一緊,鵬飛他喝醉了,可頭腦也是清醒的,一定是!他知道他在做什麼! 「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雨晴睜著她那雙大眼睛。 「曾琳。」 「你不認識我,為什麼要救我。」 「我沒想當時是不是在救你,我不知你和那男人是什麼關係,不過,看你很痛苦,只是想讓你擺脫當時的情形而已。」 「你沒想過我是個騙子,故意裝醉?你就那麼相信別人,還把人帶回家?」 「我有什麼好騙的嗎?再說,你當時的無助是裝不出來的。」 雨晴低下頭,咬緊了下唇。看得出,痛苦並沒有因為醉酒而有所改變,我說的沒錯,麻醉一時,不能麻醉一世! 「你怎麼不問我是幹什麼的?追我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我喝我的奶茶。 「求你一件事行嗎?」雨晴用企求的目光看我。 「說,只要我能辦到。」 「我現在無家可歸,能暫時在你那住一段嗎?等我找到房子,我再搬走。」 「沒問題!」 「真的?」她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睜大了懷疑的眼睛。 「只要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就行。」我笑著說。 「只要你不怕引狼入室就行。」她也笑了。 雨晴現在已經在香甜地入睡,而我因為突然的事件發生,卻睡不著。我認真回想:我離開了鵬飛,通過鄒凱又認識了劉總,而在住他房子的第一天,遇見雨晴。生活真是複雜,當你衝破了一個固有的環境,打破了一個固有的框框之後,一些新鮮的東西就會迎面而來,我今後的生活是新的,只是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個新?沒有一個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其實,說的殘忍一點,我們有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明天? 別出心裁的創意 2001年10月21日 小雨 我今天做出了一個決定:交上一份企劃書。來了十幾日,我這個宣傳部長還是形同虛設,這是我不願看到的,我想也是劉總不願看到的,也是公司職員不願看到的。這個決定在鬧表在喊「懶蟲,起床;懶蟲,起床」的時候就突然進入了我的大腦。 可我還是躺在床上賴了一陣子,鵬飛說我上輩子一定是只貓,而且是懶貓,喜歡賴床。我的確是喜歡賴床的,我平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脫光了身體,躺在床上。只要是在床上,我就從來不穿一件衣服。然後就是睡,睡了醒,醒了再睡,直到不能再睡為止。天大的事都不能讓我在第二天自然醒來,鵬飛是我的鬧鐘。有時,他會在叫我起床前,坐在我身邊,長久地注視我,他常常會把我看醒。醫學上說,一個人被別人長久注視會有所感覺。我經常在被鵬飛的長久注視後,睜開眼睛,伸個懶腰,然後一把把他摟過來,去親他的耳垂兒,而他每一次都會衝動地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然後把赤裸裸的我壓在身下…… 當我赤裸著身體走進洗手間的時候,我想起了這些,我看到鏡子裡面那個體態仍舊苗條而豐滿的我,體內竟有一種熱流湧遍了全身,那是一種饑渴,一個成熟女人的需要!那個時刻,我思念鵬飛,思念他的身體,思念他的精神,思念他身體和精神合二為一的給我的性的快感。這不應該算是邪惡對嗎?一個女人在有需要的時候去思念一個男人不該算是邪惡對嗎?那麼我該怎麼辦?去找一個男人?我還沒有思想準備去做這樣的事情。或許,我該分清,我是需要男人了,還是需要鵬飛,我想,這兩種需要是不同的。 很快,饑餓解決了一切。我餓了,性的欲望就隱退了。「溫飽思淫欲」,人在饑餓的時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我從來都覺著,幾千年勞動人民流傳下來的古訓有著久經考驗而無法被推翻的定力!我餓了,我才意識到,從此沒人為我準備早餐。我決定空著肚子上班,不這樣決定又能怎樣呢?鵬飛從不讓我空肚子的。他總是在清晨跑步回來後把早餐準備好,而我睜開眼睛時,早餐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失去方知寶貴。」有好多最樸實的真理總是要等到自己去親身體驗才知它是真理,而我們總是忽視它,就是因我們總覺著它太淺顯而熟悉了,我們總是在碰得頭破血流後,用最大的代價去換取我們本已說膩了的淺顯而熟悉的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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