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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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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歆!」令人發軟的吻印在她後頸中,「是我不好,我不該逗你,打我好不好?」 她說:「你嚇我?我為你擔心得半死,你還故意來嚇我?」 他說:「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你不要生氣。」 她說:「打你?我才沒那個多餘的氣力。」彎腰抱起毛毯,再拿起一個枕頭,他說:「喂……不要吧,睡沙發的話明天眼睛會腫起來的,你眼睛那麼漂亮,我會心疼的。」 她笑了一聲:「你以為我要去睡沙發?」將東西往他手裡一塞:「是你去!易總裁!」 第二天她才明白他怎麼這樣的輕鬆。形勢急轉而下,檢方兩名最重要的證人,一名精算師,一名估算師翻供,說東瞿並沒有買通他們進行商業欺詐,相反,是有東瞿的競爭對手向他們行賄,以誣告東瞿。 東瞿一下子由十惡不赦的商業大騙子,變成令人同情的受害者。記者也終於訪問到了東瞿的執行總兼是易志維,鏡頭裡的易志維依舊是一派地安然灑脫:「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東瞿能夠有今天,是和民眾的支持、我們自身的努力分不開的,並不是靠一兩件商業欺詐案積累的企業財富。這就是我要說的。」 記者問:「有消息說陷害東瞿的是一間與東瞿規模相仿的大財團,請問易總裁可不可以向我們透露一點?」 易志維將頭一揚,一臉的輕鬆與從容:「哦,這個我就不方便說什麼了,因為經檢院正在調查此事,法律是公正的。不過我可以說的是,聽說對方是以天價買通兩位專業人士,對東瞿進行惡意的陷害,東瞿有敵如此,實在是一項殊榮。」 說得記者全笑了起來,不是每家公司都可以隨便拿出這樣的數目買凶誣告的,記者們又不是傻子,把市內的幾大公司一排,就有傳聞說富升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謀。 易志維就對聖歆說:「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怨不了我。」 聖歆問:「是你透露富升是幕後主謀嗎?」 他輕吻她:「不要說出會讓我吃醋的話來,我如果嫉妒簡子俊,他的日子一定會更不好過。」 她不覺也笑了:「你真是坦白得有趣。」 他說:「我一直不太喜歡他——其實上次你如果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冷靜下來和你談一次,孩子的事情就不會……」 她的心擰著絞痛,那是她一生最大的傷痛,她失去了一個孩子,一個她與最愛的人的孩子。她一想起當時的絕望,便覺得窒息,本能般逃避去想,打斷他的話:「我們不說這個了吧。富升會不會被調查?」 他瞅了她一眼,說:「就因為你這句話,我想他們會被調查的。」 她輕輕伸手推開他:「我是說正經的。」 他輕鬆的一笑:「簡子俊以為可以打動賀銀,我就將計就計,與賀銀唱了一出雙簧。眼下他正焦頭爛額,就算我不找他的麻煩,他的董事會也不會放過他。」她的心裡生出一絲寒意,他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問:「怎麼了?」 她說了實話:「你剛才的樣子真叫人害怕。」 他放聲大笑起來:「傻丫頭,這世上對敵人手軟,便會給對方反噬的機會。你真是太善良了。」 她其實並非純真善良,只是心機永遠及不上他們罷了。好在,以後她也不需用什麼心機了,只要有他,她心甘情願蟄伏在他的羽翼之下,任由他替她擋去外間的風雨。 東瞿醜聞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易志維也沒有那麼忙了,只是他在起居上有了變化,傅聖歆就笑他:「越來越沒有出息。」 他早上居然會賴床,他會孩子氣地把頭鑽到枕頭底下去,用枕頭來捂住耳朵, 任由她千呼萬喚,就是不肯起來。起來後也是磨磨蹭蹭,眼睜睜看著上班時間到了,司機也在樓下等著了,仍是不想出門。有一天居然問:「我可不可以不去上班?」 她輕呼:「天哪!我應該將這句話賣給報社。股市大跌,我一定賺飽。」好笑地催促他:「易先生,不去上班你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你就養不活我了。」 他不滿地嘀咕:「我偶爾蹺班東瞿又不會倒閉。」又說:「公司裡只有唯唯喏喏的秘書,看了就讓人沒有精神。」 她更好笑:「公司裡當然只有秘書常常和你打交道,你還想看見什麼人?」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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