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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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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懸在空中,不知道放哪裡才合適。 說實話,女人一哭,我無所適從。 她在我懷裡哭了整整20分鐘,我雙手也在空中懸了20分鐘。 「送我回去吧。」哭完她像個嬰兒似的請求我。 一路上,我沒有再問她。她也一直的低著頭,摳著衣角。 太晚了,送到樓下,我沒有上去。 「請替我保密。」進門時,她回頭對我說。 回到屋,我難以入眠,這一切太不可理喻了。和善叔叔要知道這事情,非氣得犯病不可,我也沒臉面對和善叔叔。 第二天在公司見到小林,還是那身職業服,頭髮盤起,眼角裡還是流露著不可冒犯的威嚴。 我都分不清昨晚迪廳那個、懷裡抱著那個、還有眼前這個,究竟哪個才是真的她。我只聽說女人有雙重性格,還從未聽說有三重性格的。如果有人告訴我已經完全瞭解女人了,我認為他離精神病已經不遠了。 「劉經理早!」跟往常一樣,她還是淡淡的跟我打招呼,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本來我想問候幾句,卻沒有任何的機會。 「你沒事吧?」趁她進辦公室送報表的機會我小聲的問道。 「你說什麼?」她神態異常平靜,只是我偶然間發現她眉尖輕輕的動了動。 「恩。......」 「哦,你說那個呀,沒事,謝謝你。」她很客氣的回答我,好象根本在聽別人的事情。 不知道真有那定力,還是偽裝的好。反正她表現的越平淡,我越為她擔心。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每晚都去紅旗飄飄,可她沒在再出現過。 從紅旗飄飄服務員那裡我瞭解到:小林每星期2、4、6都要來這裡跳舞,不是老闆請,是她自己自願來的,也不拿工資,每次跳完5首曲子她就走,不陪客人聊天,更不陪客人喝酒。這裡的同事沒幾個跟她說過話,別人覺得她太清高,都不搭理她。不拿工資,老闆約束不了。本來以前都挺有規律的,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 她一個大學的畢業生,公司的副經理,不缺衣少食的,免費到這種下三濫的地方做領舞,所有這些疑惑,我都很想解開,卻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 20 半夜正酣睡著,鴨子叫了,我從來沒有睡覺關機的習慣,就因為這帶來不少的麻煩。 「你是劉經理嗎?我是110的。」 110的?我沒犯什麼事情呀。 「林娜你認識吧?她割脈自殺,現在在陸軍總醫院。」 割脈自殺?我沒聽錯吧。 從員警嚴肅的語氣中,我感覺不像開玩笑。而且大半夜的,員警跟我開哪門子的玩笑呀。 急衝衝的穿上衣服,開車直奔陸軍總院,順便在卡機裡取了幾千塊錢,我想等會能用得著。 人還在急救室裡,外面站了幾個員警。跟員警的交談中我知道:林娜在浴室裡割脈自殺。水龍頭沒關,血水滲到樓下。樓下報了警,員警趕到的時候她躺在浴缸裡,滿屋子都是血水。現在還沒脫離安全期,正在急救。 林娜在昏迷中念到我的名字,員警在她的手機裡找到我的號碼。 員警盤問她一些情況,其實我也不太瞭解,隨便說了點。 「你究竟是她什麼人?」員警滿是懷疑的問我,好象一切都是因為我似的。 「我是她表哥。從國外回來沒幾天。」我拿出了護照和名片。 他們看我不像壞人,又是**公司的經理,就沒再盤問,只說叫我以後多看著她,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員警走後,我一個人在外面等候。進去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裡面怎麼樣。我不住的為林娜祈禱,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沒法向和善叔叔交代。 「你是病人家屬吧,病人已經通過危險期了,但失血過多,人還在昏迷當中。你先去把手術費和住院費交了。」門開了。 「恩,謝謝。」等我想仔細詢問時,醫生們都走了。也是,忙碌了大半夜,他們夠辛苦的。 交了手術費和住院費。我要了一個守夜床鋪,晚上是走不了了。 進入病房,林娜躺在病床上,臉跟床單的顏色一樣蒼白。那份不可侵犯的高貴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纖纖憔悴。 那麼倔強的一個女孩,落魄成這樣。真讓我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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