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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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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並未意識到,他那曖昧地微微眯著的眼睛,散發出強烈的性感氣息,如分子一般細微的色情元素,密集地附在他眼神的光芒中,不斷地逃逸出來,彌漫在周圍的空間。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沖涼了!」再這樣下去,鈴月恐怕自己又要心亂了,她掙脫了他的目光,逃進了浴室,她要去盡情地享受一下那個衝浪浴缸。 泡完澡,身心無比舒暢,他們倆都感到饑腸轆轆,就開車去到距離最近的Silverton(銀城)賭場吃自助餐。 銀城賭場位於藍寶石路,是一家外形優美的老式賭場。賭場不大,也比較破舊,但是聽說在這裡工作的發牌員小費收入卻很不錯,可能由於它是這片地區唯一一家賭場的緣故吧。 吃過自助餐,兩個人愜意地牽著手在賭場裡漫步,鈴月問凱想不想賭幾把,凱說他已經很久不玩桌類賭戲了,因為他發現,這類賭戲勝算太小,絕大多數賭客終究是難逃覆滅的命運。而且,久而久之,不僅喪失了自我,還會變得十分固執和愚蠢。 凱更傾心于高智商的遊戲,喜歡體驗那種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豪邁。他從以前的失敗中吸取了教訓,不想再被賭場玩弄於股掌之中。眾所周知,賭場贏錢靠數學概率,因而打敗賭場的希望十分渺茫。不如轉而去跟人性的弱點較量更為明智。 他想,憑自己的實力,戰勝別的賭客,應該不是沒有可能。所以,近一年來,他耗費了很多時間鑽研的,就是德克薩斯撲克。 「啊,我知道德克薩斯撲克,以前還去發牌學校學過幾天,後來就放棄了,因為我不想做撲克發牌員。」鈴月說道。 「嗯,撲克發牌員全靠發牌的熟練技術來賺錢,因為沒有速度,發的次數就少,而賭客卻是每一手牌決出勝負之後,才由贏家給小費的。一天八小時發下來,真的很辛苦。」 德克薩斯撲克跟一般桌類賭戲不同,在每一間賭場裡,它都有自己獨立的一片王國,賭客七八個圍坐一桌,每人手裡擁有兩張牌,再加上桌子上五張共用的牌,從中找到組合最強大的五張牌。牌面最大的為贏家。撲克輸贏的都是賭客自己的錢,而賭場只是抽水。 鈴月不由自主地想像著凱鎮定自若地坐在撲克桌上的情形,腦海裡浮現出周潤發演的電影《賭神》。 「呵呵,我看你一定跟高進一樣有風度啦!」 「高進?哪個國家的?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世界上有名的撲克玩家我幾乎都知道。」 看著凱臉上一副認真而又茫然的樣子,鈴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他是電影裡的!每次賭的時候,只見他手捏著牌不做聲,面帶從容不迫的微笑,冷不防,用力將牌甩在桌子上,牌就變成了A什麼的,反正需要什麼就變什麼,簡直酷呆了!我最愛看了!啊~~~!」鈴月指手畫腳,臉上還顯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呵呵!調皮鬼!你說的是電影《賭神》啊!那種是出千。」凱也忍不住笑了。 「不是出千!是特異功能吧,要不就是運氣!」 「玩撲克,運氣也不是關鍵,能玩到哪種境界,跟玩家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你常去玩撲克嗎?」鈴月好奇地問。 「狀態好的時候就去。我比較喜歡去PALMS(棕櫚酒店)的撲克廳玩,有時候也去百樂宮。」 兩人正邊談笑邊漫步,賭場角落裡一塊豎起的牌子吸引了他們。 「凱,你看,這裡是撲克廳耶!要不要進去玩一下?我好想看你玩牌的樣子!」鈴月撲閃著一對渴望的大眼睛說。 凱停住腳步,看了一會兒牌子上寫的字,對鈴月說: 「哦,今天這裡有撲克比賽。」 「那我們去參加吧!獎金有多少啊?」鈴月開心地建議。 「沒說,可能要根據有多少賭客參加了。應該是幾百塊吧,因為每個人買20塊錢的籌碼就可以參加,如果有三十個人玩,那獎金最少就是六百了。」 「好啊,20就20了,我們去報名吧。」鈴月不由分說,拉著凱的手,直奔報名櫃檯。 一位和藹的工作人員問他們有沒有賭客積分卡,他們搖頭說沒有。 「沒問題!」工作人員說,「把你們的駕照給我,我馬上去幫你們辦一個。」 真是神速,還不到十分鐘,卡就交到了他們手裡。做完登記以後,鈴月和凱分別交了20塊錢,然後進入撲克廳,每人在一個封閉的盒子裡抽一個號碼,那個號碼就決定了你坐哪張台和第幾號位。 很湊巧,鈴月和凱抽到了同一張桌子。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鈴月可以親眼欣賞凱賭博的樣子,壞處就是,同一張桌子上,只會產生一個贏家,所以,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是一定得輸的。 當然鈴月根本沒指望過贏,雖然她懂得撲克的基本原理,但是從來沒有玩過。 參加比賽的客人,陸陸續續進來就坐。發牌員發給每人面值一千塊錢的籌碼,如果輸光了,還可以再買,但第二次只需要花10塊錢就可以買一千塊的籌碼了。規則是,賭到最後,一定得全部輸光,或者把別人贏光才算比賽結束。 比賽開始了,鈴月拿著自己得來的兩張牌,哇,她的牌是一對Q,太大了,鈴月很高興,希望別人趕快多多下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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