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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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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意識到這傢伙定是周玲的老公來著,這傢伙吃醋了。果然眼鏡怒氣衝衝地指著我說:"你這個混蛋,你別以為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勾引別人的老婆。"眼鏡很瘦削,長頭髮,臉因為憤怒而變形了。我哭笑不得,忙解釋說:"這位先生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只是請周老師做我的網球教練而已,絕沒有別的意思。"他的怒斥引來了許多進出校門的學生圍觀。周玲又羞又氣地去拉眼鏡。憤怒的眼鏡一把打開她的手,罵她:"臭不要臉的,當初要不是我,你能進體院當老師?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 周玲只好退在一旁哭哭啼啼去了,眼鏡從車窗中丟進來一個信封說:"這是你的臭錢,請帶走!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混蛋。"我發一陣呆只得先發車離開了,邊開邊想這事有些扯淡,我這一生不知泡過多少女人都沒出過事,第一次是對周玲以禮相待,卻被誤會成第三者。再一想到下周與金中五的約會就感到不妙,忙停車打電話給李院長。這個李院長之所以與我相熟是因為我以前施工過他們學校的第二體育館,也就是說多年前他曾經是我的客戶來著。我問李院長那個周玲的丈夫到底是什麼人來著。 李院長一聽就明白了過來,他哈哈大笑說:"你是不是被他誤會了啊,這傢伙是我們院裡出了名的醋罎子,哪怕是學生跟周玲多說了幾句話,他都生氣的。不過你是不是真的在打周玲的主意啊,我們學校想打主意的人都排著隊呢,還是你小子這法子好,請教練?哈哈!" 我沒心思跟他開玩笑,說:"我真是在請教練,李院長你可別想歪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泡女人哪會這麼費神費力的,現正在節骨眼上,她丈夫冒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院長說:"得了吧你,少裝好人來著,你要僅僅是請教練用得著這麼費事麼?要不這樣,我們學院會打網球的多得很,我幫你另外再介紹一個不就行了。" 我一時無法對他解釋為什麼現在非要周玲不可,只好使出殺手鐧說:"李院長,你再幫我一次,我不會忘記你幫的大忙,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是想打周玲的歪主意,而是我的經營公關活動確實需要她這麼一個網球高手。" 李院長果然語氣有所鬆動,他說:"哈哈,可是,我又不是周玲的老公,我怎麼幫你呢?不然我就大度地送給你算了。" 我說:"你這還不簡單,學院有什麼出差的機會讓給這小子不就得了。讓他消失一段時間如何?" 李院長想半天才說:"有倒是有一個,就是到北京去學習高校智慧化管理系統的培訓,不過我們已經安排別的人去了,不好辦啊。" 他媽的,這擺明瞭是敲我的竹杠來著,我把車子調頭,向學院的家屬樓方向開去。我說:"可能是會讓你為難,但是無論如何請幫一下忙,我呢這正好過來,你到時買些紀念品安撫一下那人不就行了。" 等到了他樓下,我發一條短信給他,李院長很快下樓了,他上車,我開著車沿著校園慢慢地轉圈。在車上我把剛才眼鏡丟給我的信封塞給他,說:"讓您辛苦了。" 李院長還裝模作樣地說:"你真的只是想學打網球,沒別的想法?" 我再次保證,絕沒有。李院長這才哈哈大笑說:"這就好,要不然我就成了他媽的拉皮條的了,傳出去不好聽啊。"頓頓又說,"真便宜了周玲老公這小子了,他幾次主動要求去,學校都沒有批准的,這下好了,學了這個玩意兒,是將來要派上大用場的哦。" 果然,第二天學院即通知眼鏡去北京學習,為期將是3個月。眼鏡在體院是教文化理論課的,據說還寫詩,出了兩本永遠也賣不動的詩集,其在體院並不受重視,因此一直想改行做行政管理,但是其為人木訥,憑嘴找領導的事又如何說得通!即使是領導想派他去,也會找藉口不讓他去的。他喜不自勝地把好消息告訴辦公室的同事和周玲,卻做鬼也想不到是我在背後幫他送了禮。眼鏡雖然不放心嬌妻獨自在家,卻也只能為了前程放下醋壇了。 我得知消息後打電話給周玲,向那天的事表示道歉,說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為了此事讓她們夫妻不和。培訓費什麼的雖說她丈夫不要,但是我如果不給的話就會於心不安的。周玲馬上說沒事的,她丈夫是這樣的人,不過他馬上要出差了,所以做教練的事不用擔心。而且她還記得與金中五先生的週末比賽。我強壓高興問:"真的沒事嗎?"周玲說:"當然沒事,不過她真不需要我來接送了,以後她自己打的去會所就行了。"可是世事如棋,誰能料到,我的這項公關活動真的以破壞她的婚姻為代價,金中五真的看中了周玲,不過只是看中她的球技與敬業精神,力邀其到香港自己的俱樂部中任教,由此,周玲堅決地與眼鏡老公離婚。當然這是後話,為此李院長還責怪我不已。但眼鏡與周玲的離婚也未必是壞事,其像是突然開竅了似的,不久就任命為主任和教授,再然後又娶了一個更年輕的嬌妻。 我為此頗為內疚,曾去向宏觀和尚討教,宏觀似是而非地說:"其實他們的命運早就註定,你不過是起到推一把的作用。不過佛家有雲: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遲早是要遭報應的,但是你如果把這尊觀世音菩薩請回去鎮於案頭,早晚拜之,則可消弭你的罪孽!" 我暗想,屁,你他媽的又來誑我的錢來著。當即假裝身上沒錢拒絕了他。宏觀念一聲阿彌陀佛轉而去做起了金中五的工作。 又到週末,周玲果然如約而至,不一刻金中五也到了,他們對決仍然以周玲勝出告終。晚上吃飯時,金中五果然提出了要請周玲去香港到他的金龍俱樂部任教的邀請。提出條件異常豐厚,周玲驚訝得口都合不攏。金中五忙說:"對不起,我這個要求提得可能有些唐突,請周小姐不要見怪,我可以給你足夠長的考慮時間。當然了,也可能搶了唐先生的教練,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我忙表態:"說沒關係,只要有利於周玲的發展,只要有利於香港同胞的體育事業,我是舉雙手贊成的。"金中五突然微笑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他慢慢地笑著說:"其實唐先生也並不是真的想打球,對吧?" 我一驚,開始還以為他會說我不過是在泡周玲呢,哪知他又慢慢地說:"不知道唐先生在這辦的會員證的費用,華建集團給報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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