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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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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柳香香站了起來,她想聽聽這位到底想說什麼,也許沒准可能有用呢。只要能找到謝明,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怕,還怕這個?柳香香跟著賈先生進了客廳對面的書房。 賈先生讓柳香香坐在辦公桌前的黑皮老闆椅上,自己端了把椅子緊貼柳香香坐著。 仗著她想知道他嘴裡能吐出什麼,不跟他計較。擱平常早一腳給他踹出去了。 賈先生故作神秘地說:「他們倆有事兒。你先生和肖歌的關係你知道多少?」 「我先生跟肖歌沒關係。」 「我理解,我理解。這事無論對你還是對我都是一種傷害,像我們男人綠帽子戴上了就戴上了,承受力到底比你們女人要強一些。」 還算有點人味兒。「我們倆都是當事人,我們可以聯合起來找他們,別人就不要參與了。像那位先生他陪著你找,容易引起你先生的誤會,本來你是有理的倒變得沒理了,在分財產的時候對你沒有好處的。」 這位肯定是做生意的,把感情都作了價,經濟動物!不過倒也算推心置腹。 「肖歌親屬朋友家你都問過了?」 「問過了。」 「你能把她親屬朋友家的電話位址給我一份嗎?」 「沒問題。」賈先生從桌子上抓起一張紙隨手給了柳香香,「你先生也太沒眼光了,跟肖歌這種人私奔。我平生最恨這種對家庭不負責的人,為了情欲傷害別人的感情。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別去費神找他們了,不值。」 這是什麼意思?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根本就沒真想找。 「那我走了。」柳香香站了起來,反正名單已到手。 「我抓住過他們幾次,太不堪入目了。我對肖歌是百依百順,要星星絕不敢給月亮,她就這麼對我,欺人太甚。」 柳香香的心像被誰的手撕扯著,疼得她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她想起林鴻眉說的話:「聽說你老打她?」 「一定是謝明跟你說的,這是撒謊,這是為他們的醜行做掩護!」賈先生有些氣急敗壞。 急什麼,沒做賊心虛什麼?柳香香徑直向門口走去,不想再跟他耽誤工夫了。 「請等一下,能不能邀請你和我一起去歐洲旅行,時間由你定。咱們都是受害者,在這事上掛得太久,疲憊不堪。」賈先生一定學過表演,他在扮演溫文爾雅的紳士了。 這個「井次於郎」(僅次於狼),自己以為用他那點臭錢就能為所欲為,以為所有的女人都能用錢買到?他並不著急,連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的氣憤都像是裝出來的,為什麼?柳香香在門口站住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請,請。」賈先生大度地說,「再坐坐,我們有的是時間。」 「肖歌失蹤以後,員警到你家搜查過嗎?」 「憑什麼?」他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完全不必要地激動起來,跟換了一副面具似的,剛才臉上做出的溫柔、親切、忍耐和讚賞的表情蕩然無存。 「他殺的肖歌!」柳香香心裡一陣恐懼,打開門撞到正在門口徘徊的田建設身上。 柳香香一句話都不說,拉著他就往大門口跑。 怎麼啦?他對她「不軌」了? 「我要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賈先生在他們後面跳著腳喊。 車都開出去幾站路了,柳香香的心還在「咚咚咚」地跳著。 「你今天第一不應該告訴他謝明是你先生,第二不應該跟他說謝明也失蹤了,第三不應該跟他進去。真出事怎麼辦?」最後那句話帶出了要命的溫柔。他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沒聽出來。 「他是不是把謝明也殺了?」柳香香冒出一句。 「你是說謝明提前知道自己要被殺?」 是啊,他如果知道自己要被殺,應該去報警。他把她們安排好,買了那麼多吃的,生怕她們找不到商店。他是去決鬥?在決鬥中,賈先生殺了他們倆? 報警?沒證據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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