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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賈先生在有些時候是相當有涵養的,他繼續坐著:「有兩點你需要明白,一是你和我接觸多了,就會知道我對女人的呵護在男人中是絕無僅有的。二凡是我看上的東西,我是不會放棄的。好,就這些,我會跟你保持聯繫的。」

  說完這話,他自以為很灑脫地向門口走去。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好萊塢超級大明星?他就是每分鐘都在做戲的偽君子。上廁所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想成皇帝在出恭?

  柳香香在關上大門的一瞬間,對賈先生說:「順便告訴你一聲,你那些分析一錢不值,都是放屁!」

  怎麼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她進屋就給田建設打電話。

  田建設正帶著顧客在傢俱店挑傢俱呢,通話效果不是太好,本來想跟柳香香說待兒會給她打過去,一聽什麼那只「井次於郎」(僅次於狼)到柳香香家了。他馬上說:「等著,我馬上就過去,把門鎖好了。」

  又出事了!

  田建設帶柳香香去了警察局。她把賈先生說的「肖歌曾經是他的珍寶」及其他懷疑都跟員警說了。員警很感謝他們,說他們也在搜集更多的證據。

  柳香香執意要請田建設吃午茶。

  「如果是賈先生殺害了肖歌,他會把她埋在家裡嗎?埋在家裡的會不會還有謝明?謝明是不是給我送完錢以後被他殺了的?」

  柳香香的想像力,總讓田建設的思維邏輯處在脫軌的邊緣。這謝明也是,你有外遇了,想離就離吧,還玩什麼隱身法?你倒是痛快了,讓我跟著擔驚受怕。這社會怎麼總是這麼不公平啊?

  「柳香香同志,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好好過日子,謝明會出面跟你離婚的。你越折騰,他越覺得時機不成熟。」

  「你帶我去見他?你要是知道他那麼清楚的話。」

  看田建設冷著臉不說話,柳香香摸著他的手叫:「田建設。」柔聲柔氣的。

  田建設心又軟了:「嗯?」向柳下惠同志學習!向柳下惠同志致敬!可我就學不會怎麼辦?「晚上陪我再去賈先生家一趟,你不能說『不』!格格回國了,菜包子家裡還有個兒子呢,他還得幫助打理格格的學校。除了你,我誰都不認識,你不幫我誰幫我?」

  連說「不」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你去那兒幹什麼?」

  「等他睡著了,到他家院子裡找找證據。」

  「什麼證據?」

  「看看賈先生是不是把肖歌埋後院了。」

  「二十八日那天,你還在家裡聞到謝明的味兒了,還給你送了花。今天才三十號,你又懷疑謝明被肖歌的先生殺了。肖歌一個多月以前就失蹤了,她先生報了案,這同時他也成了嫌疑犯之一,他敢在員警的眼皮底下殺人?還是個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謝明沒被殺,別人的事我就甭管了?」

  「有員警呢,你都管了,員警不就失業了?」

  「那我自己去。」

  田建設只好陪著她去,誰讓他碰上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呢。手無縛雞之力,還要見義勇為,他不上誰上?

  晚上,田建設請柳香香看了場電影,希望電影的故事情節能讓柳香香「回頭是岸」,當然也想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個人憋家裡,沒事都能憋出事來。

  可惜,電影半夜一點多散場,柳香香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咱們走。」

  肖歌家整棟房子都黑著燈,想必那位「狼」先生也閉上眼睛了。

  「你這可是私闖別人家的領地,是犯法的。」田建設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那你在外頭放風,有人來了,你就吹一聲口哨,我馬上就躲起來。」

  「那被員警抓住,我最輕也得以從犯論處。」

  「那你到車裡坐著,我看看就出來。」

  這就叫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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