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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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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裝部喬經理接著說:「別開玩笑啊。」 維修經理不相信地笑了一聲說:「怎麼個意思啊?」 劉靜也終於把注意力從她手上轉移到了吳總的臉上,一臉平和地微笑,像是看著孩子惡作據的母親。 吳總再次表示這並非玩笑,而是事實。很快,大家都收起了驚訝地表情,換上了參加追悼會的表情,語氣也隨之變得沉重,大家紛紛表示了意外,惋惜,不可理解種種情緒。然後,會議在這樣的氣氛中結束了。會後,我心裡暗自感歎,變臉,不僅是國粹,更是民間藝術。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好像僅僅一個五一長假,世界便被顛覆了,我頭痛欲裂。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平靜如初,可是表面的平靜之下暗流湧動。我看到了部門經理們的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宛如翻身農奴把歌唱般歡心鼓舞。而吳總的離去則是黯然神傷,沒有送別的最後晚餐,沒有哪怕是虛假的臨行感言,大家都空前的忙碌,忙的,甚至沒有時間抬頭。我站起了身,沖即將走出公司大門的吳總點了點頭,我看到,他眼裡的一抹感動,在回到座位上時,我瞥了一眼劉靜,我看到,她眼裡寒光一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韓總出任代總經理,在新的老總沒有到位之前。這個消息是劉靜告訴我的,說這話時,她雪白地臉因為興奮而透著紅。早就聽說劉靜和韓總關係不一般,看來並非空穴來風。 我想劉靜年輕時應該是有點資色的。她的皮膚很好,白而細膩,體態豐腴,帶著一副無邊眼鏡的她看起來還是頗有幾分氣質的,美中不足的是臉有點大。我有點害怕劉靜,她說話的聲音很細,但不是柔美的那種細,像是刀片割出來的聲音,有些尖利,但音調不高,發脾氣時也不會大聲說話,只是聲音很冷,滲骨地寒冷。然後,她會以摔電話,或者摔資料夾來表達她內心裡的憤怒。她時常地「啪啪」地摔電話的聲音常讓我心驚肉跳。和她在一起,我的神經總是繃得很緊,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她。對於這樣一個人,我只能敬而遠之。 韓總來的第三天,段偉找我幫他辦四金的手續,我們正聊著,劉靜走過來,和顏悅色地跟段偉說:「小段,以後這些事你就找李娜吧,百合以後要把工作重心放到銷售上來。」然後像是剛想起來似的,輕描淡寫地跟我說:「對了,韓總跟我談過了,你既然編制在銷售,就還是把工作重點放在銷售上,這兩天你跟李娜交接一下,然後,我們部門開個會把任務再分一下吧。」劉靜輕而易舉收復了一直不在她掌控中的我。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時機允許,她一定可以加速海峽兩岸的統一進程。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也不能像阿扁一樣不識時務地鬧獨立,更何況,支持我的山姆大叔也先我一步而走,我得認清局勢,於是,我一臉開心地說:「真的嗎,太好了。只是,劉經理,這方面,我沒有經驗,您得多帶帶我才行啊。」劉靜笑一了下,說:「沒問題啊,你的悟性那麼高。」我頭一次發現,誇人的話也可以有這樣寒冷的效果。 當天回到家後,我想打電話給王斌。 自從五一過後,我還沒有主動和王斌聯繫過,ANITA告訴我的一切我還沒有完全消化,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那晚之後,ANITA再也沒有跟我提起過王斌,好像這個人連同他的所有記憶都已被CANCEL掉了。而我卻不得不想,ANITA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呢?讓我知難而退?她是否還想和王斌再續前緣?倒底她們分手之後是否還有聯繫?這些我都不得而知。但我都想知道。因此,我沒有聯繫王斌,我怕我會不顧後果地問他。但是,工作上的變動成了我說服自己的藉口,我對自己說,我只想聽聽他的意見。 「王斌,是我,你幹嘛呢?」 「哦,是你。最近好嗎?我在寫一個文檔。」 「嗯,還好,你在忙啊,我是不是妨礙你了?」 「沒有啊。我正好寫得有點累了,你找我有事嗎?」 「嗯,有點事。」不知為什麼,我很反感在給對方打電話的時候,對方首當其衝就是一句:找我有事嗎?在我聽來,潛臺詞就是,沒事別煩我。雖然有點打擊我給他打電話的積極興,但我還是把工作變動的事告訴了他。 「你覺得我要不要接受這個安排呢?」其實,我基本上已經接受了這個安排,因為,銷售兩個字對我還是頗有吸引力的。但是,我還是想聽聽王斌的意見。我已經料想到,他大概會說什麼他不好直說接受還是不接受等類似的話,這我也能理解,畢竟,我們的關係並沒有明確,目前來說,我們還只能算是朋友。 「當然是拒絕了。」王斌很肯定的給我這樣一個答覆。 他的斬釘截鐵讓我很意外,這不是一個普通朋友應該給出的意見。 「為什麼?」我不動聲色地問 「銷售這個行業太複雜,不適合你。況且,你也沒做過這一行。」 「可是,我喜歡銷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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