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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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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能幫助就直講,我也不找你們。說實在,我看你們這些當官的很迂腐,我根本沒有信心。」 我抄起筷子,風捲殘雲地把面前兩個小碟的小菜吃得精光。 「既然沒有信心,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北京,不要再在這邊惹風弄影,造成不良影響。」 「我惹什麼風、弄什麼影了?」 「現在人家還不知道還有一個韓慧,如果知道了,白董不是多上一個女人的問題嗎?」 「我和白董來往是正常的、正當的。」 「既然是正常的、正當的,白董為什麼不對我們透露。」 「這是個人隱私,有必要嗎?」 「是沒有必要,所以我們勸你走,這樣對白董更有利。」 我無言以對。我心想,這算什麼朋友呀,寶交了這樣的朋友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這餐飯吃得太沉悶了。飯後我回房間,根本不知道中午吃了些什麼。我把自己扔上床,氣呼呼地躺著,一股黴味沖進我鼻腔。我翻身起來一看,枕頭被單軟塌塌濕漉漉的,地板牆紙髒兮兮破敗不堪的。一隻蟑螂在牆上爬,一會兒又爬到桌面的污漬上,用觸鬚探尋覓食。電視機是十四英寸的,空調機像拖拉機在響。我一陣噁心,再沒錢也不能在這兒住下去。黃漢叔怎麼會給我找這樣的房間呢?難道因為白董出了事就冷淡我?人說人一走茶就涼,現在人沒走茶就涼。寶說人有另面,真是誰也不例外。還有那個林時祥,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會偷摸女人的腰,裝什麼正人君子!他們怎麼會是肝膽朋友、鐵哥們呢? 我收拾旅行包準備退房,再沒錢也得找一個好房間,不然心情更沮喪。我翻弄衣物,一張景元大飯店的信箋被我翻了出來,那是燦國大哥的留言。我想起他,心頭一陣熱,淚水盈眶,我突然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他說有什麼事可以找他,他還願意幫助。現在只有再找他了,黃漢、林時祥這些當官的人都靠不住,還是得找江湖朋友。 我試著用手機撥了燦國大哥家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沒人接。我正要掛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口的地瓜腔。我說找陳燦國先生,說了好幾遍她才聽懂。她大聲叫著「阿國」,燦國大哥過來接了電話。 「小韓,我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我一直在等你電話。」 「你真的在等我電話?」我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當然,我交代老婆了,有我電話一定叫我,特別是女的。我這裡移動信號不好,你只能打這個電話。」 「你不怕老婆懷疑你?」 「嘿,我們卜城女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從來不懷疑丈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吧,什麼事?」 「大哥,」我鼻子一酸嗚嗚地哭起來,我心想燦國大哥肯定認為我在作秀,又在騙他,「我真不好意思說。」 「你說吧,你就是再騙我也聽。」 「那個朋友和那個朋友說沒辦法幫我,給我找個招待所又髒又臭,白天爬蟑螂,我好害怕,大哥你說我怎麼辦?」 「什麼那個那個朋友,到底是哪一個呀?」 「就是你昨晚上看到的那個,他又叫了一個朋友,他們都說沒辦法救我朋友。這些人算什麼朋友,草包飯桶一個。朋友一患難,他們都成了縮頭烏龜。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才想起燦國大哥了?這樣吧,你從招待所搬出來,再住進景元大飯店,住得不像樣沒人幫你。你先住下,我叫小弟安排,我馬上趕到江城,你等我!」 燦國大哥就是這麼乾脆,跟黃漢、林時祥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兩種人。 我打了個的到景元大飯店,燦國大哥那個小弟早在景元大飯店大堂等著我。我一到,他就交給我門鑰匙,讓我在房間裡等燦國大哥,他先走了。 我剛住下,黃漢叔就打我手機,問我為什麼搬走,現住什麼地方。我說黃漢叔,既然你們不能幫助我,我也不打攪了,至於現在住什麼地方,沒必要告訴你。他「喂、喂、喂」地喊,我就掛機了。 我心情閒適了,打開有線電視邊看邊等。一片電影沒看完,門鈴就「叮噹」響了起來。我開了門,見燦國大哥帶著四五個年輕人站在門外,他帶的人像打手,又像馬仔,但一樣西裝革履。燦國大哥像是黑幫老大,招呼他們坐下後就問我情況,我簡單地講了與林時祥、黃漢見面的情況。他說這些人有個屁用,自己嚇壞了還會救人?他轉過去問他帶來的人說:「哥們,今天請大家來,就是有勞各位打聽白佐白董事長的情況。這個妹妹是白董的親戚,白董幫過我們許多忙,在北京的很多事都是托他擺平的。今天他有難我們不能不管!」 「你說吧,要辦什麼事!」馬仔們嚷著。 「打聽一下,白董被關在什麼地方?犯了什麼事?事有多大?怎麼樣,有困難嗎?」 「嘿嘿,這有何難,晚上之前准保打聽到。」 「別吹,晚上前要打聽不到呢?」燦國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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