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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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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初】 每一個漆黑無比的夜晚。她都以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去除身上所有的衣物。閉上眼睛。身體輕柔地與床單摩擦。那些不為人知的情欲在夜深之後以極其囂張的姿態從每個毛孔裡拖泥帶水地爬出來。她像一隻發情的野貓。呼吸嘈雜而急促。身體漸漸蜷縮成一團。以重回母體的姿勢。溫潤的嘴唇吮吸冰涼的手指。旋即。那雙潮濕的手擦著乾涸的皮膚慢慢游向雙腿之間。那個消瘦曲卷的身體漸漸舒張。最後挺直。高亢到達。之後一切頹敗。連呼吸都一併停止。 那間叫Rainbow的酒吧。那個叫禾禾的女子。濃烈而細膩的煙熏妝。她們擁抱在一起。赤裸的身體發出蒼白無力的呻吟。她純潔地獻上最美的姿勢。以愛之名。光滑的皮膚掠過。一種要狠狠粉碎的欲望插上決裂的翅膀遠走高飛。與世人決絕。深刻卻不發出任何聲響。即使是一場暗無天日的謀殺。也要在痛並快樂中華麗地死去。 她不再用身體與床單摩擦。離開家。花大段大段時間與那個叫禾禾的女子糾纏著躺在那張老木床上。長久地親吻。做愛。她的目光游離。身體前所未有的舒展。皮膚裸露出淡淡的藍色。伸出舌尖輕舔一下溫潤的嘴唇。有蜜桃的味道。 她安靜地聽禾禾喋喋不休。很少開口說話。禾禾不在的時候。她就更加沉默。空洞的生活被時間片段片段性地佔據。散落一地的煙草殘骸被輕輕踏過。不留一絲痕跡。 【終】 在Rainbow找到禾禾的時候。那張性感的嘴唇正像第一次潮濕地親吻著自己般忘情地吻著另一張陌生而蒼白的臉。那張臉如同當初的自己帶著心灰意冷的堅不可摧。面無表情地注視。她的虔誠終究抵不過那華麗的拈花似的把戲。這個天殺的女人。這場女人們的戲。百轉千回之間學會如花似嫣的微笑然後轉身不再。沒有誰該對誰忠誠。女人之間也不例外。 她回到過去的家。鮮活的肉體迅速乾枯並回到最初的狀態。如同一塊無法開墾的鹽鹼地。蒼白而荒蕪。她赤腳站在一塵不染到有些令人難堪的房間裡。夾帶著迫不及待的安靜。發出一聲小母獅似的低吼。僅此一聲。然後沉淪。 幸福被遣散。快得來不及收藏就消失不見。毫無痛感。這個世界唯一不朽的就是謊言。她想。 每一個漆黑無比的夜晚。她都以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去除身上所有的衣物。閉上眼睛。身體輕柔地與床單摩擦。那些不為人知的情欲在夜深之後以極其囂張的姿態從每個毛孔裡拖泥帶水地爬出來。她像一隻發情的野貓。呼吸嘈雜而急促。身體漸漸蜷縮成一團。以重回母體的姿勢。溫潤的嘴唇吮吸冰涼的手指。旋即。那雙潮濕的手擦著乾涸的皮膚慢慢游向雙腿之間。那個消瘦曲卷的身體漸漸舒張。最後挺直。高亢到達。之後一切頹敗。連呼吸都一併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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