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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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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璿輕聲說:「真的,你多數了。」 我固執地說:「不,我沒數錯。」 璿璿說:「我怎麼會少數呢?」 我說:「你沒少數,那一眼是我趁你眨眼的時候,偷偷看的。」 璿璿眼中有種東西一閃,臉上緋紅一片。 29 天氣漸漸轉涼了。 我對秋天歷來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情緒。 我最害怕也最喜歡那些帶著涼意的秋風,它們無聲地透過薄薄的衣衫,沿著溫熱的肌膚鑽進毛孔,這樣會使我感覺到一種非常快意的孤單。 孤單是世上最怪異的情感。 它容易讓人把孤獨和充實合二為一。 我時常把自己逼到孤單的角落裡,因為那時心裡一些莫名的感傷和恬淡的愉悅會糾纏不清。它們在我的胸膛裡互相仇視又抵足而眠,讓我快樂又惶惑不安。在我的感覺裡,秋天,應該有些意外的事情發生。 截止目前,我沒有等待過什麼,換句話說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等待。 我經歷的事情都已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 如果非要讓我說出一件曾經等待過的人或事,那就是zhijia——一個在網路上出現和消失的都很突然的女孩。 zhijia,一位很矜持的女孩。 一位被我酒後不是情詩的詩歌嚇跑的女孩。 想起她,我心裡居然一震。 我至今也不明白她的消失是為了什麼。 但我意識到她絕不會輕易消失的。 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她是否換了其它的id,反正,她不會消失。 想起zhijia,想起了「共沐雲河。」 半個多月沒去那家網吧了。 自從給她發了第二封E-mail,再也沒有去過,甚至沒有想起過網路。 我鬼使神差地跨入「共沐雲河」。 坐在電腦前,聊天室裡花花綠綠的一行行對話,讓我恍若隔世。 聊天室裡熱鬧的象個集市,但沒有一個人說的是人話。 心尖尖傻笑著對蝴蝶說:MM,俺要用尖尖紮你了,你給俺安排個位置吧,俺的槍法不太准耶! 小屁簍擁抱著屁簍說:大哥,條件俺答應,不過我怕熏著你喲,你暈了我怕把持不住,嘻嘻! 飛魚翅膀拳打腳踢地對千足蟲說:癩蛤蟆想吃……肉,我吃你還差不多,燒烤涮悉聽尊便! 屁簍大笑著對心尖尖說:現在誰還用槍,還是俺這生化武器管用,如果需要免費贈給你兩噸P! 心尖尖遺憾地對蝴蝶說:蝶蝶,怎麼不說話? 心尖尖大笑著對蝴蝶說:害怕了? 千足蟲不懷好意地對飛魚翅膀說:你以為你是冷酸靈牙膏想吃就吃?俺割了你的大板牙,啪啪,唉喲—— 蝴蝶拳打腳踢地對心尖尖說:I害怕you?剛才俺飛到別處採花去了! 小不點點傻笑著對蝴蝶說:jj,你若累了俺幫你采吧?我采!我采!我采采采! 心尖尖拳打腳踢地對小不點點說:毛蛋孩子,滾—— 秦始皇對所有人說:俺TMD來半年了,怎麼誰也不理我,好歹我也是個皇帝,鬱悶呀!鬱悶—— …… 看到這些胡扯的文字我就煩。 我註冊了原來用過的id,準備拿他們開葷。 聊天室公告:朝鮮冷面進入聊天室。 我強忍著心煩向所有人問了個好,然後摸出一支煙等人上鉤。 蝴蝶拳打腳踢地對朝鮮冷面說:挨千刀的,這陣子死哪兒去了? 我懷疑蝴蝶發送錯了物件,因為我從未給他(她)聊過,所以不做反應。 蝴蝶大笑著對朝鮮冷面說:傻了?再不說話我砍死你! 我忍不可忍,十指跌跌撞撞敲出一行文字。 朝鮮冷面不懷好意地對蝴蝶說:嗨,我們認識嗎?你采暈了頭了吧? 蝴蝶拳打腳踢地對朝鮮冷面說:暈你個大頭鬼,除非你是剛被拉出來的。原來用過這個名字嗎? 朝鮮冷面微笑著對蝴蝶說:用過,我好象不記得咱們聊過。 蝴蝶微笑著對朝鮮冷面說:我才不願意和你這吃貨聊呢,有人囑咐讓我瞄著你。 朝鮮冷面快要哭地對蝴蝶說:誰讓我這麼幸福? 蝴蝶微笑著對朝鮮冷面說:還記得zhijia嗎? 朝鮮冷面悄悄對蝴蝶說:她還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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