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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50 和璿璿去那家日本料理的路上,我竟然高興地忘乎所以。 這一點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我覺得青春突然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劈哩啪啦」地一瓣一瓣完全綻開。 我甚至覺得不是去一家餐館,而是走向一個前途非常光明地方。 璿璿和我一樣,也不是善於偽裝的人,因為她臉上的快樂更明顯。 我不習慣吃日本料理,對一個北方大漢來說它的飯菜太暄,吃不飽。可這地方是璿璿選的,只好準備餓著。 一進包間,那位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小姐就「嗚哩哇啦」來了一通日語。 我問璿璿懂不懂日語,璿璿搖頭。 我知道絕大部分藝術院校畢業的學生,文化課都不太好,外語就更不用提了。 我對璿璿說你不如我,我會一點兒。 我對那位身穿地道日本和服的女孩撇著嘴說:「你的日本話的大大的藥稀,我的日本話的埋汰埋汰,你的中國話的說說?」 女孩不理茬,「嗚哩哇啦」的更快。 我又說了幾句雜交的話,女孩好象故意臊我,就是不說漢語。 我看她怎麼也不象日本人,就心生一計,對璿璿感慨地說:「你看人家日本女孩長得多漂亮,皮膚多白,簡直沒毛病,就連鼻子上蹭得那點黑都恰到好處。」 女孩聽完,左手下意識地擦了擦鼻子。 我看她露了餡,就笑著說:「小姐,別跟我裝了,這季節大蒜在地裡種了也不長。」 女孩被我臊得臉通紅,低聲用中國話說:「兩位要點什麼?」 我說:「就要你說中國話,順便來兩杯茶。」 說完,我一屁股砸到地板上。 我和璿璿誰都沒有點菜。 因為高興的有點沒有心思吃東西。 隔著兩杯茶水,我微笑著把手伸給璿璿說:「小潘同志,衷心感謝你對我黨的信任,鑒於你長期以來對我黨的追求和努力,我宣佈從即刻起,正式成為我還沒有想出名稱的這個党的黨員。」 璿璿興奮地看著我的眼睛,把伸出來的手藏在我的手心裡,輕輕地說:「謝謝。」 我一本正經地說:「好,宣誓吧!」 璿璿「啊」了一聲,一下子把手抽回說:「這還宣誓啊?」 我說:「當然,這是程式。」璿璿有些忍俊不禁,想了想說:「我志願加入西門這個還沒有想出名稱的黨,我願意為它奮鬥終身,永不叛黨。」 我說:「你們家有祖傳下來的玉珮、金簪嗎?」 璿璿說:「沒有,幹嗎?」 我說:「送給我呀,做定情信物。」 璿璿說:「你家有祖傳的東西送給我嗎?」 我說:「有哇!」 璿璿說:「在哪兒?」 我拍拍胸脯:「就是我。」 璿璿說:「那我也是我們家祖傳的。」 我說:「我把這條命給你。」 璿璿說:「我也把我的命給你。」 我用手一拍桌子:「好,成交!」 璿璿沒有笑,臉上突然凝重起來,看著我笑容滿面的樣子,慢慢地說:「我們不是開玩笑吧?」 我斂住笑容,真誠地說:「從現在起,我把一生的幸福交給你保管。」 璿璿的眼睛有些濕潤,聲音顫顫地說:「我心裡覺得好悲壯,你呢?」 我說:「準備獻身的時候都這樣。」 我們走在街上,心裡幸福地有些膨脹。我輕輕拉著她的兩個手指頭。她一跳一跳地交叉著腳步跟在我的身後。 璿璿眼裡閃著光芒對我說:「西門,我好想今夜把每一個大街小巷都走遍,你願意陪著我嗎?」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 「為什麼?」 「因為我找到一個更能表達激情的方式。」 「是什麼?」 「放聲歌唱。」 說完,我走到人行道的中央,捏著嗓子潑命唱起了那首《重歸蘇蓮托》。我怪異的腔調贏得了過路人不解甚至恐懼的的目光。在我的歌唱生涯裡,還從未把一首歌從開始唱到結束,這次居然一字不差。 我五音不全的歌唱把璿璿逗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直朝我擺手。 我意氣風發地說:「我能把全城的人都唱成腸套疊,你信不信?」 璿璿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連連說:「我信,我信,你的嗓子太厲害了,比那種叫獅子吼的武功還厲害百倍。哈哈哈哈!」 我說:「那我再唱一首。」 璿璿連忙說:「別,別,再唱非出人命不可。哈哈哈哈!」 我說:「那你替全市人民求求我。」 璿璿說:「好吧,求求你,口下留人。哈哈哈哈!」 51 我和璿璿在街上逛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時候,街上起風了,我感到身上有了涼意。 我看璿璿仍然意猶未盡,關切地說:「冷嗎?」 璿璿說:「還熱呢!」 我說:「我覺得有些冷了。」璿璿說:「北方人還怕冷?咱們到前邊那個電話亭裡避避風。」 電話亭太小,兩個人在裡面沒有多少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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