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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把我的衣服拿來!」

  「大哥著什麼急呀,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你的任務與我何干?」

  「瞧您這話說的,您不幹我怎麼交差呀?」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怕傳我一身病。」

  「小妹還是處女呢!純得象純淨水。」

  「操,純淨水才27層過濾,你他媽沒準兒被男人過濾2700回了。」

  「大哥不試怎麼知道,毛主席說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

  「你滾他媽蛋,你還有臉提他老人家,他要在世早把你們這些人御賜給種豬當配角了!」

  「大哥別罵人好不好?」

  「你他媽再不給我拿衣服我掐死你!」

  我實在忍無可忍,更重要的是不想耽誤時間。

  我惱怒之中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她身體一縮靠在牆角,居然恬不知恥地撩起短小的T恤,露出兩隻沒精打采的乳房,笑嘻嘻地挑逗說:「來呀,你掐呀,它們巴不得讓你掐呢!」

  我感覺這位按摩女真得要毀我,不由想起拍潘志壘的那一幕。

  我急紅了眼,不顧赤身裸體,竄下床來左手一把捋住她的頭髮,右手用力掐在她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再不說我他媽掐死你!」

  按摩女被我掐得說不出話,慌亂中用手指了指床下。

  我在昏暗中看到了我的衣服。

  66

  我無法描述躬著身體在床邊穿衣服時的心情,那份慌亂、憤怒、驚恐、僥倖全部化作了奔湧的血液,匯合到臉上。

  幸虧那個季節暖和衣服穿得少,不然,再時間長些真的要學我拍潘志壘了。

  就在我蹲在地上穿鞋的時候,門被突然打開,那情節和拍潘志壘一樣。

  所不同的是我正巧蹲在床下,沒有進入攝像機的尋像器,再就是那盞隨機帶的射燈亮度小。

  我大腦瞬間膨脹,意識到大禍臨頭,同時也想到了可能被無辜陷害。我想不管這個攝像的人是誰,什麼來歷,我必須把他放平,逃過這一劫。

  我的身手得益于大學跆拳道集訓隊的鍛煉,加之在這種危機關頭,出手更是快而果斷。

  我趁那人晃動攝像機四處尋找我的當口,一個跨步虎跳,出拳擊中他的腹部。

  那人一聲悶響,頹然倒地。

  我雙手準確地在他倒下的過程中抄過微型攝像機,關掉錄鈕按下鍵。

  等待帶倉打開的時間好漫長。

  在那種近似絕望的等待裡,我奇怪地產生了一種犯罪的快樂。

  那是一份淋漓盡致的兇惡。或者叫做殺機。

  我把錄影帶捏在手裡,回頭下意識看了一眼被我打倒的人。

  我在昏暗中看到一張表情異常痛苦的臉。

  那張臉我再熟悉不過。

  白忠。

  專題部主任。

  我的頂頭上司。

  白忠也看清了我,呲牙尖叫著驚詫地說:「西門?怎麼是你?」

  我也意外地說:「白主任?你是不是想毀我?」

  白忠痛苦地站起身來,捂著肚子說:「你別誤會,我不知道是你。」

  我說:「我想知道怎麼回事,公還是私?」

  白忠說:「這裡說話不便,我們出去說。」

  我說:「等等,有件事我要問清楚。」

  我回身問那位嚇呆了的按摩女:「你剛才說有人給你任務,他是誰?」

  按摩女吃過我的苦頭,不敢撒謊,急忙說:「我們老闆。」

  我問:「他叫什麼?」

  按摩女說:「杜建明。」

  我知道杜建明是建築公司的秘書,疑惑地問:「怎麼會是他?」

  按摩女說:「這座娛樂城是建築公司開的。」

  我又問:「我那兩個哥們在哪兒?」

  按摩女說:「都在隔壁。」

  白忠問:「誰?」

  我說:「小華和張子。」

  白忠:「原來你們三個在一起?」

  我沒說話,拉著白忠推開隔壁的門。

  小華和張子正在鼾聲大作,兩名按摩女沒事可幹把頭抵在一起修指甲。

  我過去朝他們兩人臉上拍了一巴掌,低聲說:「都起來,咱們走。」他們兩人比我幸運,沒有被扒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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