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哪兒都敏感(58)_西門

五十八

　　我說：「好了，別讓我不放心你，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我去音響裡取zhijia寄來的那盤磁帶。

　　蘇楠隨我走到門口，我剛握住門柄，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蘇楠的手好涼。「西門，今晚別走了，睡這兒……好嗎？」

　　我以為聽錯了。

　　可回頭看到蘇楠有些異樣的眼神，嚇得簡直靈魂出竅。

　　蘇楠的眼淚已經流到臉上，長長的睫毛濕濕地有些沉重，宛若經歷了長途跋涉一樣，神情倦怠。

　　我結結巴巴地說：「蘇楠，咱、咱們……」

　　「你想哪兒去了，我讓你睡隔壁。」

　　我心裡暗暗松了口氣。

　　蘇楠說：「你的話讓我難受，想讓你陪著。不管你在哪兒，只要在這座樓裡，我的心還踏實些！」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了？」

　　「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蘇楠一頭紮在我的懷裡，哭著說：「王林今天生日，那天我們……我們看了一夜電影。」

　　我心裡一翻，淚水狂流。

　　第二十六章

　　75

　　因為潘志壘的事，我擔心璿璿多疑，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格外小心。

　　其實，她的擔心多少有些道理。

　　但是，對於我來說純屬多餘。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周而復始地操練一些較為初級的親呢動作，沒有更深層的進展。儘管她被我抱在我懷裡的時候，眼神顯得異常癡迷，我也有些心猿意馬，可是我牢記那句不能提前拔樹的玩笑話，在心裡暗暗敲著警鐘。

　　曾有一度，我甚至不敢在摟抱著她的時候用手觸摸她的肌膚，更不敢把頭放在她的領間，聞她那股熱熱的身體的氣息。我只是用盡全力勒住我的雙臂，在想像中把她嵌入我的身體和她合二為一。

　　我和自己的欲望搏鬥，疲憊不堪。

　　璿璿能夠看出我心裡的鬥爭，每到那個時候，她的臉總是緋紅著，輕輕吻著我的耳垂，然後幸福地小聲說：「親愛的，你該跑步了！」

　　於是，我放開她，撒腿跑向遠處，滿頭大汗的回來。

　　我發現跑步這個消退欲望的功能是在她的學校操場上。

　　那天夜裡，我們在操場的跑道邊散步。

　　操場上人很多，三三兩兩地結伴圍著跑道走，我們跟在一對老夫妻身後不遠不近地溜達。

　　我對璿璿說，你看人家多好，咱們到了他們這個歲數說不定早沒這份心情

　　了。

　　璿璿說，怎麼沒有，到時候我天天陪著你在操場上轉，每天十圈，直到你說走不動。

　　我嘻皮笑臉地說，我可不想累成那樣，我的體力要合理分配，特別是在年老的時候。

　　我感覺後背被蜜蜂蜇了一下。

　　璿璿朝著我笑。

　　我看到她的笑容，心裡陡然生出一種欲望，故意放慢腳步消磨時光。

　　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才把操場上的人熬得所剩無幾。

　　我越是等待，欲望就越強烈。

　　當我看到最後三個人沿著跑道走向操場東側的家屬樓時，小腹裡已經象空了一樣，分不清饑餓還是飽漲。我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擁著璿璿脫離跑道，走向操場西南角。

　　璿璿絕對沒有多想，跑上幾階看臺，歎了口氣說：「唉呀！你今天的心情真好，我都有點走不動了。」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居然厚顏無恥地說：「我在跆拳道集訓隊學過按摩，給你放鬆放鬆。」

　　璿璿穿了一件連衣裙，裙擺特別長。

　　我假模假勢捏著她的小腿，逐漸讓手向上移動。

　　璿璿「咯咯」笑著說：「太受罪，我受不了！」

　　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利索地堵住了她的嘴。

　　我知道璿璿每次和我接吻都象第一次那樣激情搖盪，全神貫注。

　　果然，璿璿的雙臂圍攏過來，抱著我的頭呼吸開始急促。

　　我的手捏住她的裙擺，象京戲裡的花旦抖水袖一樣，三下兩下便讓右手埋伏在襯裙面邊。

　　等璿璿有所察覺的時候，我的手已撫住了她光滑的小腹。

　　璿璿突然放開我，隔著裙子抓住我的手，羞澀地說：「幹嗎？」

　　我的手不敢再動，耍賴說：「我的手無處可去，在這兒呆會兒。」

　　璿璿哀求著說：「你說好不提前拔樹的。」

　　我恬著臉說：「我沒拔樹，就是……就是想提前刨刨邊兒上的土。」

　　璿璿說：「別這樣，別這樣。」

　　我在她耳邊小聲說：「我還沒求過你呢，求求你了！」

　　璿璿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嚅嚅地說：「我怕……我怕你以後不珍惜我了。」

　　璿璿的聲音很小，幾乎讓我聽不見。

　　我心裡一震，但情緒又無法控制，就央求著說：「我就這樣呆著，保證不亂動。」

　　璿璿不說話，扳著我的頭深深一吻。

　　我知道璿璿相信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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