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女醫藥代表 | 上頁 下頁 |
| 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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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曾經做錯過什麼事兒,那也是為了能讓家人早點兒過上好日子啊!老天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甚至想到了一死了之。可是她不甘心。 她知道,身上的人就是於暉。因為她的手指碰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麼大的鑽戒,整個市場部就只有他一個人有。而且,能有鑰匙把她房門打開的人,除了他又能有誰呢?她不甘心白白地放過他。 於暉在她身上不停地運動著,單純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敲門聲,接著傳來了蕭天的聲音:"小丫頭,你還好吧?沒出什麼事吧?" 估計蕭天是聽到了什麼聲響才不放心地跑過來詢問。 單純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拼命掙扎,想要對外呼救,耳邊卻響起一個微小而冰冷的聲音:"你如果想讓他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你就儘管叫吧!" 現在這副模樣?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兒,單純心裡剛升起的那絲期盼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無法想像自己以這副模樣出現在蕭天面前的情形。那該是多麼丟人的事啊! "小丫頭?你到底怎麼了?你是醒著的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蕭天依然在敲著門。 於暉知道單純已經妥協,於是放心地鬆開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命令道:"叫他走!" 雖然單純恨透了於暉,可是,此刻她也只能照辦,因為……一旦蕭天急了撞門進來,到時一定會把全市場部的人都驚醒,到那時,她又情何以堪? "是蕭天嗎?我沒事兒,剛睡覺時不小心從床上掉下來了,我現在要睡了。你走吧!"單純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外叫道。 "沒事嗎?真的沒事嗎?那我回去睡覺囉。"蕭天不放心地問道。 "嗯,你去睡吧,我真的沒事。"單純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可是眼中的淚水卻像決堤的水,嘩嘩而下。 "哦,那你自己注意點兒啊,我去睡了。" 隨後傳來蕭天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于暉確定蕭天走了後才從單純的身上爬了下來,他把燈打開,緩緩穿上褲子,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三遝錢扔到單純的腳邊,不屑地對單純道:"這裡是三萬塊。你家不是缺錢嗎?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報了警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說完,他看也不看單純一眼,轉身關了燈,開門,走了出去。 室內再次陷入了黑暗和靜謐。 單純雙手顫抖著捧起床上的那三遝錢,心中是無比地悲憤。 三萬塊?三萬塊錢用來買她的初夜?他把她當什麼? 單純雙手朝空中猛地一揮,錢全散了,一張張鈔票就像落葉一般飄飄灑灑地鋪滿了整個房間。 哈,三萬塊!於暉,你也太小看我單純了吧!今日你帶給我的羞辱,我總有一天會百倍地還給你!你等著! 單純赤裸著在床上跪了一夜,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身旁撒滿了一張張的百元大鈔。 這一切仿佛時光倒流,她仿佛又回到了在廣州受辱的那一天,只是,這一次她所受的傷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就那麼跪著,一直跪著…… 每多跪一分鐘,她心中就多一分恨意。恨於暉,更恨自己。 此時的她,只有恨,才能讓她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11.誰在折磨誰 單純沒有報案,理由有兩個,一是她丟不起這個人,二是她認為像於暉這樣的人連坐牢都是便宜他了,要想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除了坐牢還有更好的方式。比如,讓他在事業上一敗塗地。像他這麼自負的人,如果真有一天在事業上栽了跟頭,那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於暉給的那三萬塊錢單純沒有要,因為一旦要了這筆錢,她就真的連僅剩的一點點尊嚴都失去了。她雖然貪錢,但她再窮也不會賣自己,這點兒傲氣,她還是有的。當然,這筆錢她也沒有還給於暉,還給他就太便宜他了,反正這筆錢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還不如把它捐給有需要的人呢。 黑暗中,她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得了白血病沒錢治的六歲的小女孩,她決定把這錢捐給那個小女孩。這筆錢來得雖然不是很"乾淨",但是生命是最值得被尊重的。 而跪了一夜導致的後果就是,她著了涼,得了重感冒。這一病,她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八天,渾身無力,蓋再多的被子都覺得冷,不想吃,不想喝,更不願吃藥,她存心折磨自己。 心已如死灰,痛恨自己的她從沒把這場病放在心上。她甚至在想,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活著未嘗不是一件幸事,這樣,她就可以拋開所有不開心的事了,不用日日想著怎樣去掙錢還債,也不用去想於暉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更不用去想怎樣才能毀了於暉…… 雖然單純並不在乎自己會病多久,但是有一個人他在乎,那個人就是曾經說過和她不是戀人便是仇人的蕭天。 當他看到單純病成那樣後心疼得不得了,不知不覺中已將往日的恩怨放下,他現在心裡想的只是怎樣才能讓單純早點兒好。他請了假陪在她身邊,想著法兒地哄單純吃東西和吃藥,單純不想吃,他便強行喂。單純對他又罵又打,可他就是不走,他說他只想看到單純快點兒好起來。 從蕭天固執的眼神中,單純明白了一件事:蕭天仍是愛她的,他從前在她面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偽裝。 知道這一點後,單純的心裡便更苦了。她覺得自己不配,不值得他對她這麼好,所以,她開始變本加厲地打罵蕭天,她希望這樣可以把蕭天氣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這樣,蕭天便越是對她好,熬到最後,單純終是拗不過蕭天,她終於選擇了妥協。因為她實在是不忍心再折磨蕭天了。她的固執,傷的是一個人,痛的卻是兩個人。 有多少次,望著蕭天關切的眼神時,她都想將一切和盤托出,但話到嘴邊時她又將它咽回了肚中。事情既已發生,說出來,只會讓他也跟著痛苦。她欠他的太多了,絕對不能再把他捲進這件事情中來。 於暉欠她的,她會留著以後慢慢算,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做好業務。只有做好業務,她在公司的分量才會越來越重,而後她才有將於暉取而代之的可能。 沒錯,將於暉取而代之,這便是她的復仇計畫。 她不僅要於暉後悔曾經這樣對她,她還要向於暉這個看不起女人的傢伙證明--女人並不比男人差。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單純病好了以後便藏好了自己所有的心思,她決定效仿春秋時期的越王勾踐,為了復仇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她甚至可以做到見了於暉也面不改色,這讓於暉暗暗吃驚。 從那個時候開始,於暉才開始覺得這女孩不簡單。但他再怎麼也想不到,在未來的某一天,單純竟然真的可以把他弄得身敗名裂。他一向看不起女人,但他不知道,女人一旦發起狠來,那是很可怕的。 這一場風波就這麼看似風過無痕般地淹沒在了時間的空隙裡。只是,從此單純的房間裡便多了兩樣東西--房門上添了一把鎖,枕頭底下多了一把匕首。鎖是自己找人安的,匕首是她花六十塊錢從一個刀商那裡買來防身的,誰要是再敢半夜闖到她房間裡來,她就會用這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胸膛。 她要用行動告訴別人,她單純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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