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偏要你的愛 | 上頁 下頁
七十四


  「為什麼是安小芯,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愛人?你為什麼偏偏要搶她?」楚鬱大聲的吼,聲嘶力竭,似乎想把心裡的絕望與無奈全都喊出來。

  附近的行人被這兩個明顯劍拔弩張的男人嚇壞了,離得遠遠的就繞路走開了。

  「她不是你的愛人了,你忘了?你們早就分手了。我也沒有搶。」英培冷冷的提醒。

  「她會原諒我。」楚鬱強辯。

  「她不會!」英培打斷他的話,「安小芯喜歡我。」

  楚鬱難以置信的看著英培。

  英培直視著他的目光誠懇的說:「楚鬱,你是我的兄弟,我一點都不想和你愛的女人沾邊。如果早知道這樣,不管她是不是也喜歡你,我都會離她遠遠的。可是,就像丁普月曾經警告過我的那樣,安小芯身上有種讓男人捨生忘死的勁,我試過了,放不了手。所以,希望能到你的諒解。」

  楚郁盯著英培看了半響,神色複雜苦澀,然後他冷笑著說:「英培,你自信過頭了。安小芯不是你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女人,她心理面,真正愛的是……」

  「知道,我都知道,就算是和死人爭不贏,只要她肯呆在我身邊就行了。」英培厲聲打斷楚鬱

  「呆在你身邊?你叫她怎麼呆在你身邊?像丁普月那樣?」楚鬱反唇相譏,嘿嘿冷笑。

  英培愣住了,是啊,讓安小芯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什麼樣的身份呆在他身邊?

  兩個男人的胸口都劇烈的起伏著,紅著眼,互相瞪視。足足有兩分鐘,都沒再說話。

  終於,楚鬱先開口:「我拭目以待,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開,剩下英培一個人,茫然孑然立在晚風中。

  丁普月跟在氣衝衝的安小芯身後,回到安小芯的小套房。一進房,安小芯把手裡的包往沙發上一甩,再也壓不住心裡的火,大聲的吼丁普月:「丁普月,人家非禮你,你不會走?不會喊?不會打他?為什麼就這麼受著?」

  丁普月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安小芯,你清高過頭了吧?在社會上混,哪個女人不被人家摸兩下?你以為都像你那麼命好,男人都圍著你轉,摸一下都怕摸壞了。」

  「丁普月,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種態度,男人才瞧不起你。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你叫人家怎麼尊重你?」安小芯口不擇言,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表姐,你說,我是不如你漂亮還是不如你可愛?為什麼我想要的男人都不愛我?」丁普月突然一改漫不經心的神態,認真的問。

  「因為你不自愛!」安小芯早就想罵丁普月了,「你年輕漂亮,有智慧有學歷,你精通英文、能力出眾,我就不理解,為什麼就甘心拿身體做交換、給人家當情婦呢?」

  「因為就算我再有能力,我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想要優渥的環境,我想要隨心所欲的生活。我只要付出身體,就可以得到。這是我的資本,別人想要這樣還不行呢。更何況,我做了他的情婦,也許可以拴住他的心,成為他的老婆,從此步入上流社會。這就是我想的,現在我全都告訴你。」丁普月奇異的平靜,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和盤而出。

  安小芯被她的言論震愣了,半天才說:「可是你跟我說你愛英培。」

  「愛啊,沒錯。他英俊多金,魅力無窮,跟了他我一世不愁吃穿,這樣的哪個女人不愛?」丁普月滿不在乎的說。

  「那你跟那些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安小芯氣昏了頭,要是給小姨知道丁普月這樣,非氣死過去不可。

  「你說的沒錯,我跟妓女沒什麼不同,只是價錢貴了點。」丁普月嘴角上翹,聲音有些微顫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小芯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 「普月,你和英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這樣只是自貶身價,他不會在乎你的。」

  「呵呵,這話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你拿我當反面教材,自抬身價和英培玩捉貓貓的遊戲?我告訴你,我是妓女,英培就是花錢買女人的嫖客,比我高尚不了多少。」丁普月冷冷的說。

  這句話好像一根尖利的細針,一下子挑開安小芯心裡的某個膿包,血,霎時流了出來。

  「我沒有,普月,我真的沒有想和英培發展任何關係的想法。」安小芯蒼白著臉解釋。

  「我知道,理智上不想,可心裡想吧。其實,我早就知道英培喜歡你的事了,我就喜歡看清高的安小芯怎麼自我折磨,然後在折磨那個該死的英培。」丁普月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痛癢的話,語氣平靜。

  「你知道?」安小芯震驚。

  「其實,英培從非洲回來就結束和我的關係了。你知道他給了我多少錢?房子加現金,一千萬。其實,掐頭去尾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連三個月都不到,陪他過夜的次數更加屈指可數。這買賣,英培賠大發了。如果不是顧慮你的感受,他怎麼會給我這麼多。尤其是,他還給予我特殊的優待,不對外公佈是他甩了我,離開的時間由我定。這都多虧了你啊,我衷心的感謝你。」丁普月放肆的笑。

  「那你和我時不時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了?」安小芯徹底驚呆了,面前這個丁普月,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人嗎?

  「我故意說的。那個帖子,也是我發的。」丁普月坦白。

  安小芯震驚的看著丁普月,覺得她的話比天方夜譚還難以令人置信,她囁嚅著說:「普月,你到底在說什麼?那你今晚的表現怎麼解釋?你說英培讓你去取悅客人也是假的了?」

  「呵呵,今晚是我最後的試探,看看英培對我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關心。結果,他整晚心思都在你那,我和那個日本人怎麼樣,他都毫不關心。既然這樣,我可以毫無留戀的走了。」丁普月自嘲的笑。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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