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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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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淨給我出難題!」說過之後她去廚房拿了一個盆,然後讓我等著,自己去鄰居那裡找米了。她其實一年也在家做不了幾頓飯,家裡沒有米也實屬正常。 坐上鍋,她又回到床上陪我。回到床上可不是親熱,是聽我給她講述昨天的事情。她沒有給我什麼好的建議,也沒有作出什麼評價,光是歎了幾聲氣,又一次在我臉上掐了一把。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她的孩子。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段天北。她說她天生麗質,又是純正的北方人,所以叫段天北。她還有個別名,叫波波,波就是乳房的意思。這個名字是她們一起坐台的姐妹給她起的,原因是她的乳房比別人大,客人們也通常叫她這個。其實我很喜歡波波這個名字,發音上一點兒也不俗氣。只是因為她說客人通常叫她波波,這樣波波就成了她的「藝名」。我不是她的客人,沒有買她的鐘,所以不願意這麼稱呼她,也就一直叫她的大名段天北。她的名字讓我開始思考乳房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遇到大乳的女人,遙遙的就不小,官容美和段天北的有一拼,堪稱極品,相比之下還就是小娟的略小了一些。我農曆三月份生的。記不清楚是聽老人們說過,還是在算命書上看到過,我出生的時候,正是桃花盛開,所以這輩子註定命裡帶著桃花。沒想到,到了我這裡不光是有桃花運,還有大乳房運。 在她的家裡我感覺特別溫暖,我充當了被照顧的角色。那是一種懷抱感,我喜歡那樣的感覺。很多人認為,男人應該頂天立地,無比堅強,不再需要溫暖懷抱,其實大錯特錯。偉大的女人都知道,男人再怎麼豪情天縱,所向披靡,堅韌背後也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一口氣喝了兩碗粥,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喝粥的過程中官容美打來了電話。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非要來看望我。我說正在朋友家裡喝粥,不方便。她問我什麼朋友,男的女的。我說女的,她不認識。她聽了之後沉思了片刻,然後問了我位址,說她這就過來。 剛剛喝完粥,官容美就到了。段天北又給官容美陳述了一遍事情的原委。官容美好像成了我的娘家人,一個勁兒對她說謝謝。段天北也不示弱,說是和我這孩子有緣分。我在一旁聽著,心想,我還真成孩子了。 「你們聊吧,我出去轉轉。」說完段天北就到別的房間串門去了。她是認為官容美和我關係不一般,所以才讓出地方讓我們絮叨絮叨嗎?我不知道。 官容美這時才環顧四周,大概是因為沒有找到第二個可以睡覺的地方,看著床問我:「你們昨天睡在一張床上了啊?」 「啊,是啊,怎麼了?」我說。 官容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怨,想要掩飾,卻沒有逃過我聚光的小眼睛。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因為我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而不高興,難道她喜歡我?怎麼會?她知道我和遙遙,也知道我和小娟。 我說:「老大,您想哪裡去了。我昨天都快死了,就是有那心情也沒那能力。」不管她因為什麼不高興,我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我就是看你到底有多風流。你愛跟誰上床跟誰上床,你又不是我老公。」說完她就笑了,笑得還挺開心。 為了表示對段天北的感謝,官容美強烈要求請我和段天北吃晚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請我們吃飯,要感謝也應該我請她倆吃飯。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官容美的孩子,在外面走丟了,被段天北撿到還對我不錯,然後官容美對她充滿感激,又把我領了回去。 我會因為和小娟的事情失去遙遙嗎?我不想,真的不想,因為我愛她。對她的思念每天加深一些,折磨著我。我像是被別人請客吸食了海洛因,等到我剛剛上癮的時候,突然斷了供應。我思念遙遙,也擔心她,忍不住折磨。我從公司出來到電話亭,用公用電話打給了她。 「喂?喂?請講話,您是哪位?……奇怪,也不說話。」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既親切又殘忍,恰似溫柔一刀緊緊穿透心窩,心痛。後悔,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後悔兩個字。我忍住眼中的淚水,努力不讓它流出來,就讓它流到心裡吧。 那幾天小娟沒有和我聯繫,卻去找了遙遙。在遙遙公司的樓下,她們尷尬地見了面。小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對不起又有什麼用,遙遙沒有做出任何表態,表情麻木。小娟並沒有打算用和我結束來換取遙遙的原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決這讓人頭疼的關係。她只是告訴遙遙無論在愛情上將來是怎樣的情況,都不願意失去遙遙這個多年的朋友。不管她們其中的哪一個和我分手,或是兩個都離開我,對她們來說都是已經失去了一個戀人,為什麼還要再失去一個朋友作為陪葬?遙遙似乎也是這麼想的,無奈地點了點頭後,她們便各自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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