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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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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一定是瘋了。你從施虐狂變成受虐狂了,你無藥可救了。」我終於得出結論。 「要死了,你才受虐狂呢。不過說真的,他蠻對我胃口的,至少下麵對胃口。」她笑得很賊,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好啦,三句話不離本行,我看你去主持色情頻道更合適些。」 「你以為我不想去呀?泰城衛視要是敢弄無上裝主持,我肯定第一個報名。」 我端起了酒盅,「乾杯吧,為了第一場雪。」 她也端起了酒杯,「乾杯吧,為了一個還不錯的男人。」 熱乎乎的一餐在嘻嘻哈哈中輕鬆結束了。劉亞菲言出必行,將我拉到一家韓國人開的小店裡,還買下了她事先看好的那條米色圍巾給我,款式很新穎,我的確很喜歡。 然後我們又一家一家地亂躥,劉亞菲死性不改,又買下了無數件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她的手裡很快就提滿了大包小包。就在她準備踏平另一家朝鮮族百貨商店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是電視臺打來的。台裡準備做一組冬季減肥特刊,需要幾位元女主持人現身說法,所以她必須馬上回去。 「親愛的,我得走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合上電話,她一臉愧疚地問我。 「我又不是嬰兒,能有什麼問題?」對於她的半路離開,我早就習慣了。 「那我走了,晚上聯繫!」說完這句,她提著大包小包一溜煙地離開了。 我把米色的圍巾圍得更緊了些,想著下一站該去哪裡。今天下午約了一個電話採訪,可是現在為時尚早,所以我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可以用來遊蕩,或者發呆。 我撥通了洛可哥的電話,她聽起來像是在跑步,氣喘吁吁的。 「Fuckingnow,一會打給你!」她只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弄得我尷尬極了。 我收起電話,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問我去哪裡,我脫口而出:K·K大廈,那幢金色的大樓,常歡在那上班。 今天下了第一場雪,而我恰巧又百無聊賴,那麼去找常歡聊天應該是個不賴的選擇。 計程車的雨刷一直在搖擺著,路上行人的表情中多了份小心翼翼的凝重。雪天路滑,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為這場雪的到來歡呼雀躍,比起我,大多數人都活得更按部就班,也更現實些。 車裡的暖風開得很足,我很快就有了困意。大概是看出了我昏睡懨懨,年輕的司機居然挑出了一張京劇的CD塞到機器裡。第一曲就是嘹亮的《鍘美案》選段——包龍圖打坐開封府,我的瞌睡一下子被趕得老遠。我沖著司機友善地笑了笑,他也對我笑了笑,說這是他女朋友的餿主意,如果客人快睡著了,你就放段鍘美案,保證他們一聽就醒。 就這樣,我聽著咿咿呀呀的國粹,一路到了大樓門口。我付了錢跳下車,常歡應該還在,因為他的車還在門口停著,上面還蓋了薄薄一層雪。 我剛剛走上電梯,還沒來得及按下17鍵,電話就響了。是常歡,這個巧合讓我輕輕笑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到?」他像是有預知能力般問著。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你到啦?」 「是的,我在電梯上呢。」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快點上來吧,乖。」他居然像狼外婆一樣溫柔。 我按下了17號鍵盤,電梯飛速地上升著,此時我大腦的運轉速度絲毫不比電梯慢。在刹那間,我的腦海裡虛擬了無數種可能:也許是我之前打過電話說今天要來找他;也許是他把跟別人的約會記在我頭上了;也許是她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我去「救場」……當我推開他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前兩種可能馬上就被否定了。 他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穿制服的小姑娘,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某個航空公司的司乘人員——說得明白點,是個空中小姐。一定是他偷吃的時候沒擦乾淨嘴角的油,被人家追上門來討債,所謂「自作自受」,大抵如此。 「怎麼才過來,我還一直擔心著呢。」他的親切讓我有些頭皮發麻,聲音裡的含糖量也高得嚇人,「外面冷嗎,沒凍著吧?」 「哦,還可以,下雪路滑,司機開得慢。」認識他這麼久,起碼的默契還是有的。既然他求我救場,那我就得講義氣,演戲要演全套,這是我們的一貫原則。「這位小姐怎麼稱呼?」我假裝不明就裡地問著。 「哦,介紹一下,這是譚秀美,航空之花,當年在昆明認識的。」他隨後轉向她,「這是我老婆,葉心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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