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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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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用餐時間,我們的話題主要圍繞在如何治療趙小帥的「戀魚癖」上。她可以容忍一個男人不懂王家衛不看村上春樹不吃日本菜不穿名牌時裝,但就是無法容忍他時時刻刻惦記著是金魚而的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劉亞菲正蠢蠢欲動著,她那麼驕傲,從沒對哪個男人如此低眉順眼,可這個趙小帥總是在挑戰她的極限,我真怕她那一天發起火來會把那些金魚統統撈出來燒菜吃,那恐怕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時候。 我小心翼翼地疏導著她的不滿情緒,大概是因為快要結婚的緣故,我開始相信「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這句老話。不知劉亞菲轉世為人之前修煉了幾千年,才能夠有這麼多的機會跟這麼多的人同床共榻,但趙小帥畢竟是第一個跟他正式同居的人,如果就這樣被幾條小魚搞到分手,我覺得很可惜。 離開餐館各走各路的時候我對她講:「總之不要太衝動,生活是平實具體瑣碎的,也許柴米油鹽和小金魚才是幸福的真諦。」這句話與其是說給她,倒不如說是在講給自己聽。 回到家裡,我發現自己忽然沒那麼害怕見到常歡了,他上午打了若干個電話給我,我都沒敢接聽,現在我想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見他,因為我有些想念他那張壞壞的臉。 也許我可以說謊,比如「我家瓦斯漏氣」或者「我家水龍頭壞了」,但這種謊話會很快被揭穿,到時候一定會很尷尬。最後,我終於放棄了一切的說謊技巧,我發了一條短消息給他,只有短短的四個字:我想你了。媽媽說過,當你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說真話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像捧著嬰兒一樣捧著電話,生怕會錯過某一個呼入或者某一條資訊,當他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幾乎是第一時間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在哪裡?」 「想我了麼?」他反問著,「上午怎麼不接電話?」 「我那個時候很害怕,不敢見你,甚至不想聽到。」我實話實說。 「現在怎麼又說想我了?不怕了麼?」 「還是怕的,不過沒那麼嚴重了。」我說,「而且相對恐懼感而言,我發現自己更想念你。」 「算你有良心,我在你家樓下呢,開門吧。」 這並不是他的第一次突然襲擊。上一次,我記得那個有星有月的晚上,他也是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家門口,我真懷疑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否則怎麼可能在每一次我最想念最需要他的時候,都會馬上出現。 門打開了,身穿深藍色毛衣的他一手拿著車鑰匙,另一隻手裡拎著一小盒點心。我接過來看了看,是好麗來的老婆餅。 「我吃過飯了。」我故意對點心的名稱視而不見,儘管非常清楚他的醉翁之意。 「可是我餓了,所以你要做飯給我吃。」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個頤指氣使的丈夫。 「家裡只有泡面了,昨天買的東西統統都放在了你家,我這裡沒入貨。」我說的都是實話,昨天的確瘋狂採購了好多東西,本來打算一人一半,可是昨晚逃走的時候忘記拿了。現在冰箱裡空空如也,除了兩包農心的辣白菜拉麵,再也找不出任何能吃的東西。「要不然你先吃些老婆餅吧,我再去煮包面,馬上就能好。」 「我不吃泡面,還是來點別的吧。」挑食是一種多麼可惡的壞習慣,平時倒沒發現他這麼嬌氣。 「沒別的了,要不然出去吃吧。」 「有別的,你藏著呢,沒拿出來。」 「真沒有了,不信你自己去找,我犯不著為這個騙你。」我有些洩氣地解釋著,男人一旦撒起嬌來,真的比女人還難應付。 「找就找。」他站起身來,似模似樣地跑進廚房,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冰箱,等發現我所言非虛之後又繞到我身後,一把抱住了我,兩隻手不安分地捏住了我的乳房,「這不是有好吃的麼,說你藏著還不承認。」 「去死了,一句真話也沒有。」我想推開他,可他那兩條粗粗的胳膊卻紋絲不動,他的牙齒輕輕咬著我的耳垂,我很快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內湧出,「該死的,」我虛弱地罵著,「你這個混球,壞東西。」 壞東西終於猴急地撩起了我的睡衣裙擺,他的那玩意從長褲的拉鍊處賊頭賊腦地跑了出來,並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一個濕潤柔軟的所在,隨後信馬由韁,橫衝直撞。 我從沒嘗試過這種做愛方式,從前每次都是脫光了躺在床上,可這次卻像一對急吼吼的思春期野獸,拉開拉鍊撩起裙擺直接就上,這讓我有一種做賊心虛的羞恥感,同時又感受到了無比的刺激。他那根熱乎乎的攪拌棍幾乎讓我死去,我無助地抓著他的毛衣,嘴裡一直在喊著不要了,心裡卻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幹下去,哪怕戳破子宮,直抵心臟。 在我崩潰的一刹那,他似乎想離開我的身體,我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射在裡面,」我說,「不要離開。」 「你不怕懷孕?」他問我。 「不怕。」 在他爆發的時候,我產生了短暫的幻覺,我看到了一個肉嘟嘟的嬰兒在向我招手,我甚至聽見了一句奶聲奶氣的「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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