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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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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茹溪以為他要放開她了,試著掙扎了一下。蔚子凡又俯首吻她,換了種方式,溫柔而熱烈地吻著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他感覺到夏茹溪因為疼痛而瑟縮著,便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撫。 他的手指插入她柔順濃密的頭髮裡,唇在她的臉頰和耳畔遊移。在她抗議出聲以前,他又及時地封住了她的唇。夏茹溪的身體微微顫抖,漸漸地,她不再掙扎、抗拒,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已攀上了他的肩,生澀而笨拙地回應著他。 一陣眩暈過後,蔚子凡給了她一點兒空間,但手仍抵在牆上。等自己的呼吸不那麼急促之後,他才用命令的語氣說:"等會兒出去就跟他分手。" 夏茹溪的大腦混亂不堪,她暫時把這些突然發生的事拋到一旁,只應付著他扔出來的命令:"為什麼?為什麼要我跟他分手?" "難道你想嫁給那個強迫你的男人?難道你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 夏茹溪險些就說出"不想"。她不會這樣說,蔚子凡的話給了她難堪,即使是嘴硬,她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我和他本來就是以婚姻為目的交往的。" 蔚子凡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夏茹溪不滿地戳著他的胸膛警告他。幸好是在不能視物的黑暗空間裡,不然這樣的姿勢真會令她尷尬到滿臉通紅,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臉發燙了。 "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但你出了這扇門就得跟他分手!"他的手伸到她的頸後,勾著她的脖子讓她緊貼著自己,然後手緩緩地滑到她的腰上並摟緊了,"我暫時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但我可以保證的是,絕不會用那種低劣的手段來強迫你。" "你現在不就是在強迫我?"夏茹溪不甘示弱。 "這不算強迫。" "那算什麼?" "這是一拍即合,你喜歡我不是嗎?"蔚子凡吻了吻她的耳垂,滿意地聽到她微弱的抗議聲,才說,"怎麼,想否認?給我打電話的是你,沒錯吧?" 夏茹溪再次慶倖是在黑暗的房間裡,蔚子凡看不到她被揭穿的窘迫表情,所以她故作糊塗地說:"什麼電話?" "每次都一樣。我接起電話,對方就掛斷了,是你吧?"蔚子凡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別想否認,你的手機號租房契約上有,你以為我不會去看那個契約嗎?遺憾得很,我的記憶力非常好,那個號碼當初我看一遍就記下了。" 夏茹溪的身體一僵,而後挫敗地癱軟下來,"那是因為你開除我,我懷恨在心,故意報復你的。" 蔚子凡為她拙劣的藉口感到好笑,同時又氣她嘴硬不肯承認,便又吻了她,吻得她不反抗了,才離開她的唇,"隨你怎麼說,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就行了。" 他鬆開她,不給她強嘴的機會,"我不想看到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出去後我直接去停車場,你今晚跟他說清楚,明天我讓秘書給我找房子,你先搬回來住。" 夏茹溪正想問他難道不管餐廳裡的那個女人了?蔚子凡卻吻了她的額頭,便拉開門出去了。她轉身還要對他說什麼,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她連忙閉上眼,再睜開時,門口已經沒有了蔚子凡的影子。 她思緒混亂地走回餐廳,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餐桌上的餐盤還未收拾,顯然是剛離開不久。她有些納悶,那個女人是生氣地離開了,還是與蔚子凡一同去了停車場?後一種可能性讓她心裡發酸。蔚子凡剛才跟她那樣親密,車上又載著另一個女人。她不讓自己的思緒延伸得無邊無際,把目光落在前面的座位上,才發現這時的自己一點兒也不願意看到俞文勤。但她還是朝他走了過去,極短的一段路,她想著蔚子凡的話--他要她跟俞文勤分手,要她搬回去,他知道她喜歡他……她的臉又紅了,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感,腳步微微搖晃著。 第二天,蔚子凡並沒有等來夏茹溪,甚至連她的電話也沒有等到。睡覺前,他躺在床上把玩著手機,好半天才按下那個存在通訊錄裡卻從未撥打過的電話號碼。聽筒裡傳來對方關機的提示語,他不甘心地又撥了幾遍,無一例外的是那個平板冷淡的女聲。 不應當是這樣的!他攤開雙手,手心仿佛還殘留著她頭髮輕輕滑過的觸感,還有那細膩柔嫩的肌膚,連緊貼著他胸口的心跳都那麼真實。她是喜歡他的沒錯。難道她不該今天早早地就搬過來嗎?再糟糕也不至於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 他用力地把手指插入發中,狠狠地揉搓著頭,怎麼也解不開自己的困惑。也許確實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原以為時機到了,將她的感情挑開來並接受了,她也能如他一般沉浸在愛情的欣喜中。 他又想到了十多年前與父親同床而眠的一夜。那時他以為父親終於願意跟他親近了,可第二天就遭到了遺棄。 正是因為無法釋懷的傷痛和失望,他才從一個溫和有禮的孩子變成一個冷漠固執的人。 他緩緩抬起臉,等待的感覺原來如此令人煩躁。不安和焦慮爬上眉梢,此時的他一點兒也不像個成熟的男人。他在心裡教訓自己:別再去想那個讓你咬牙切齒的女人,別再露出那副可笑的自作多情的嘴臉!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整夜都睡在被子外面,有些著涼了。儘管渾身乏力,但他還是勉強開車去了公司。開完簡短的早會,他昏沉沉地去茶水間倒了一杯白開水。 "很早以前我不就說過嗎?俞文勤的腦袋是被門板夾了,才會愛上夏茹溪那種陰險的女人。他現在還要跟她結婚,是不是被車撞了,所以神志不清?" 蔚子凡心頭一凜,悄無聲息地駐足在門邊,裡面又響起一個溫柔的女聲:"你別說這種話,結婚怎麼說都是件喜事。昨天文勤告訴我時,我真為他感到高興,畢竟他們能走到今天也真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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