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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銀德傑回答:「不太嚴重,只是個別人想借此機會鬧事,被公安局的同志帶走了。」

  藏齋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你們淩州可不能再出什麼事了,這才幾個月,大案、要案不斷,你們要引起足夠的重視啊!」接著又向銀德傑詢問有關商貿城開業典禮準備情況,銀德傑一一作了回答。末了,藏齋羰又問:「主抓政法和紀檢工作的是不是項漢波同志啊?」

  銀德傑說:「正是,項漢波同志主抓政法工作,這兩年又兼管紀檢監察工作。」

  藏齋羰卻就此打住,說:「這樣吧,你晚上再給我打電話,打到家裡,現在你把話筒給孝民同志。」

  銀德傑點點頭說好的,就朝陸孝民招手示意讓他接電話。陸孝民一怔,心想這個藏齋羰搞的是哪一出?電話打到銀德傑這兒,聽說他在就讓他聽電話,他到底想幹什麼?

  表面卻不動聲色地接過話筒,只得聽藏齋羰說。

  藏齋羰只是詢問了他這次出國招商引資的情況,陸孝民感到納悶,出國情況回來的第二天就通過電話和書面的形式已經向他和省委其他常委分別作了彙報,他現在重新提到這些目的何在?

  陸孝民正想一一作答,藏齋羰卻話題一轉,問:「孝民同志,你們的公安局局長童利國受賄的事情你知道嗎?」

  陸孝民驚詫地問:「是,我聽說了一些,但沒證實,我也是剛剛和他談過話,好像他不知道這些事,紀檢、監察機關也正在著手調查呢!」

  藏齋羰嚴肅地問:「陸孝民同志,作為一把手,你不能袒護他啊,你怎麼知道這事與他無關?」

  陸孝民忙說:「我和德善同志找他談過話,但我們倆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

  藏齋羰有些生氣地說:「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相信呢,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啦,你們這樣的言行是對黨的事業負責嗎?」

  陸孝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藏齋羰說:「這事我們不能憑他一個人說了就相信他。這樣吧,省檢察院送過來的報告我也看了,我已經交待他們成立了調查組,先弄清情況再說吧。還有,你們淩州方面由項漢波同志牽個頭,他畢竟是分管政法和紀檢監察工作的嘛。」

  陸孝民無言以對,藏齋羰又說:「現在你和德傑同志都不要插手了,一旦有說不清的事情,先讓他停職檢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吧,就這樣好了。」

  藏齋羰沒容陸孝民開口,就乾脆地掛了電話。陸孝民愣在那兒,銀德傑似乎看出事情不妙,忙問:「陸孝民同志!沒什麼事情吧?」

  陸孝民平靜地問:「德傑同志,你覺得童利國會有什麼事情?」

  銀德傑想了想,也說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童利國除了平時對銀德傑交代的事不當回事外,銀德傑還真沒掌握到童利國的不是。不過,銀德傑強調說,童利國表面上清正廉潔,背地裡到底幹什麼誰能知道?

  陸孝民聽了一半,黑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2、後院裡的一把火

  鄭艾萍從機場回到家,休息了一個下午才到菜市場買了些菜,她做好了一桌菜,童利國才進了家門。

  鄭艾萍顯得很開心,她開了一瓶紅酒,畢竟夫妻分別了一些日子。她一邊高興地向童利國介紹在澳洲的所見所聞,一邊給童利國倒酒。童利國站在桌子邊臉色卻不怎麼好,鄭艾萍放下手中的酒,上前摟住他的腰問他怎麼了,童利國也不解釋什麼,說了幾句閒話去衛生間洗了手就坐下來吃飯。鄭艾萍說:「利國,喝一杯吧,今晚你又沒公務,喝一點也不會違反你們公安的『五條禁令』吧。」

  童利國並不理會,仍是埋著頭吃飯。吃到半路,他突然問:「有人向省紀委和省檢察院舉報我收受了別人八萬歐元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鄭艾萍吃驚地看了看童利國卻反問:「他們對你怎麼啦?」

  童利國沒好氣地問:「我問你呢,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童利國說到這兒特別生氣,鄭艾萍聽他這麼一說,就擺出一副懶得向他解釋的架勢,只埋頭吃飯。

  童利國生氣地又問:「這八萬歐元是不是你收了?你怎麼也變成了見錢眼開的主兒?」

  鄭艾萍也不再說什麼,匆匆地吃完飯便進了臥室和衣躺在床上,想想八萬歐元和事情的前後經過,才意識到了事情的複雜性,便忍不住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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