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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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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善哼了一聲,坐回沙發上又說:「也許我不應該說這些,我是馬上退下來的人大主任,過年換屆我就回家養花弄草啦,我這樣對你因為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有時真為你著急呀,好啦,不說這些,你現在就給我說說卓尚平這個案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童利國說:「按照紀律,在案子沒破之前是不能說的,但老書記您這麼關心老卓一家的慘死,我想違反一次紀律也沒什麼。」 陸孝民忙插話:「其實也不是讓你違反規定,老書記和我都關心案情,特別是卓局長一家慘死在壞人手裡,作為淩州市的領導幹部我們都有責任關心和偵破這個案子啊!」 童利國說:「我理解你們,老卓一家的死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我還是太粗心大意了!」說著,童利國哽咽了。 路德善安慰說:「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要說怪,我路德善責任更大,當初卓尚平感覺到有人害他,他是第一個來向我反映的,可我當時就沒想到壞人會這麼快下黑手的啊!」 陸孝民忙說:「老書記,您也別太自責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但發生了,我們還是正確面對,我想關鍵是利國同志儘快破案!」 童利國噙著淚說:「陸書記說得有道理,我們要儘快破案,爭取早日抓住兇手以此為卓尚平一家申冤!」 陸孝民說:「現場情況看,到底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童利國說:「根據現場勘查,發現一種鞋印和死者及其家人的鞋印不同。但是,根據兇手的帶血鞋印在現場的分佈,兇手曾在南面陽臺上和客廳的北面視窗前張望,而且,在客廳的北面窗戶外側窗臺上發現有血印,上面的血不明顯,手套可能在衛生間的水池裡洗過,確定兇手一是害怕罪行暴露而四處張望,看看是否驚動了鄰居。」 路德善打斷童利國的話,問:「能不能分析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兇殺?」 童利國點點頭說:「完全是有預謀的兇殺案,但兇手太狡猾了,從種種跡象看,兇手是故意裝作偶然性犯罪,也就是說他有許多地方是偽造現場!」 陸孝民忙問:「從哪裡看出是有預謀性犯罪?」 童利國說:「從兩個方面。一是殺人工具的確定,另一個是現場痕跡上的分析。根據法醫的檢驗報告,卓尚平的額、面部見創口二十三處,分佈相對密集,方向較為一致,並致額、面部骨折,還有從卓尚平的頂、枕部見創口十一處,損傷較為散亂。頭、面部創口反映了致傷物的有意特徵,即沒有發現有反抗的跡象,可以說是在被害者已經失去知覺後形成的,也就是說卓尚平是在被殺死後,兇手再補上去的。第二點,除了死者身上反映出的工具痕跡之處,地面上只留有一種血足跡,系釐米的旅遊鞋印,技術人員分析說,這是一種高檔的旅遊鞋,而且是一雙從沒穿過的鞋子,在淩州和陽月可能不常見到,從鞋印我們分析此人身高在1.70米至1.75米之間,根據鞋印磨損情況看,分析兇手年齡在三十歲至三十五歲之間,另外,兇手戴手套作案,作案中洗手後仍然戴手套,說明其已經預謀,比較老到,至少不是新手或是臨時起意而行兇!」 路德善一臉悲涼:「老卓是被人預謀害死的啊,其實只要他活著,這些人就活得不自在呀!」 陸孝民沉痛地說:「利國同志,你們要儘快破案,而且要辦成鐵案!」 童利國語氣低沉地說:「老書記,陸書記,這個案子其實很明顯,只是辦成有證有據的鐵案太難啦,我們分析現在兇手已經離開淩州,我們在案發當天就封鎖了淩州所有交通要道,已經通過公安部向全國各公安機關發出了協查通報,與此同時我還在我們公安局內部提出了『命案必破』的口號。」 陸孝民聽後語重心長地說:「利國同志,目前你的責任很重啊,一方面你要爭分奪秒地破案,要和犯罪分子賽跑,另一方面你要頂住壓力而不能受到來自方方面面的干擾啊!」 童利國忙問:「是不是有人不想讓我插手此案?」 路德善和陸孝民都沒有回答,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童利國苦笑了一聲,路德善站起身來,加重語氣說:「利國,這些你不要操心,你操心的是你如何儘快破案,我和陸書記只要在位一天,就要一天保證你有足夠的時間破案!」 童利國有些傷感地說:「我知道有人想讓我下臺,甚至想置我於死地,可我相信這是共產黨的天下,淩州不是白區!」說到這兒,童利國感情激動起來,「這幾天經常有人給我打恐嚇電話,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不言而喻就是怕我全身心地投入啊!」 路德善走過來拍了拍童利國的肩頭說:「是啊,因為你這樣做是得罪人呀!不得罪這些人,你就要得罪人民,得罪黨!所以,我提醒你既要做事,又要講策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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