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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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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你欠揍!第一巴掌——你騙你老婆,我想像不到,你妻子挺著大肚子,你還在我床上,你怎麼對待她的?第二巴掌——你騙阿彩,這麼純潔的女孩子一心要成為你的妻子,可你把她騙得一無所有啊!第三巴掌——你騙我,你不是未婚的嗎?是你讓我對不起你的妻子!你讓我對不起我丈夫啊……」 海燕的眼淚噴礴而出,她一步又闖到阿彩面前,阿彩嚇得倒退了幾步,海燕伸出手,沖阿彩說: 「阿彩,把金鎖拿下來給我,你不是要聽它的來歷嗎?我告訴你,告訴你它和這個男人的故事。」 阿彩被突來的橫禍打懵了,她遲疑地看了看王淼,又看了看所有人,見每個人都僵在那裡,她六神無主地從脖子上摘下金鎖,猶猶豫豫遞過來。海燕閃電般一把搶過來,看也沒看,就藏進了貼身衣服的口袋裡。然後,她緊捂著口袋,一字一字地告訴阿彩: 「阿彩,這是我逝去的愛情啊。5年前,我就是靠它把我和王淼的愛情埋葬了。我沒想到啊,王淼把它當成了騙你的工具,我收回來了。」 海燕話音沒落,就聽到了王淼的咆哮聲:「徐海燕,你瘋了,你胡說八道!」聲音震得玻璃大門嗡嗡響。「王淼,你才胡說八道。你騙得我們好慘……」徐海燕重新向王淼逼過去。柔弱的阿彩突然一挺胸擋在王淼前面,沖徐海燕尖聲叫道: 「他沒有騙我,我知道他有妻子,他是愛我的,他妻子不愛他,他要離婚的。」 「什麼?」徐海燕再一次瞪大了眼站在那裡。 「不要臉,明知道人家有妻子,還要這麼做,阿彩,你對不起我。」鬱鳳擠過來說。 因為這一次可以確認站在她眼前的就是阿彩,鬱鳳盛怒之下指著阿彩大罵: 「你深更半夜老給王淼打電話什麼意思?你給王淼手機發那些短消息逼王淼離婚什麼意思?現在的女孩子真不要臉!」 和郁鳳面對面的阿彩突然變了臉色,紅得像要把透明的皮膚漲破,她震驚得無法站住,驚呼一聲:「什麼?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家的電話,我也從來沒給王淼手機發過短消息……」 「那麼……那麼……不是你,是誰?是誰?……」鬱鳳吃驚而絕望地轉向王淼。 她激動得站立不穩,踉蹌幾下就撲到阿彩身上暈過去了。 屋裡大亂,阿惠、水生、阿彩忙著收拾孕婦,王淼轉身想走,海燕一步擋在了門前,王淼惱怒之下,大喝: 「徐海燕,你失去理智了!你到底想怎麼鬧?」 徐海燕冷笑一聲,道他:「我倒得問問你,你到底想把我們怎麼樣?王淼,你騙人真是騙到家了。哼!現在你滿足了嗎?現在你的三妻四妾不是齊了嗎?你的征服欲望實現了,你該高興啊,我們的『太陽神』,你還怕我怎麼著?」 「哼,大不了一個人唄,一個人更自由,無牽無掛,我怕誰?」王淼又露出他那似玩笑又似正經的口氣,再一次想奪門而逃。 「你……王淼啊……」阿彩幾乎一眨眼就過來了,她突然仰天大笑,笑得陰森怪戾,讓所有的吵鬧聲都停下了: 「哈哈哈……王淼啊,你真讓我打著燈籠也難找啊!我的癡心、我的貞操,還有我的錢、我的夢想啊,你偽裝得真高明啊,你讓我噁心,你給我滾,你給我滾……」 這些古怪的聲音,從那個白衣服的小身軀裡發出來,整個身體都震動起來。然後,她眨眼間就沖進裡屋,抱著一堆藥瓶和藥盒出來,一瓶子婦炎康「嗖」地扔向了王淼。王淼一閃,落到玻璃大門上,「嘩啦!」瓶子碎了一地,玻璃大門裂了道大縫,緊接著幾盒婦科病栓塞又向他揚過去,在燈光下漫天飛揚。 店裡慘不忍睹,哭的哭,叫的叫。王淼眨眼間就跑得沒影了,摩托車的發動機聲越來越遠,空留下阿彩叫魂一樣的聲音穿透夜空,像哭又像笑: 「這就是我愛的人啊!我愛的人啊……」 徐海燕奪路而逃,那裡的殘局現在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回到賓館,徐海燕幹的第一件事是訂了返程的車票。現在她惟一感到窩心的是對不起丈夫丁文革,她已不再為自己找種種藉口,她是名副其實的紅杏出牆,而且這枝不安分的紅杏一口氣伸到了千里之外。她該怎樣表達對她丈夫的愧疚,怎樣向所有人解釋金鎖再度神秘出現這件事。她還沒想好,從現在開始,想回到家裡需要一天兩夜,就像她神秘出走一樣,一定要神秘回去才能自圓其說。她要在路上仔細想想如何補償她的丈夫和兒子。但不管怎麼說,她已歸心似箭,她奶奶的願望也即將實現了,她現在惟一已經決定的是,等清晨下了火車,一頭鑽進丈夫的被窩,用她的溫存用她的肉體來彌補自己的罪惡,然後給他和兒子做一頓可口的早餐。 她已經徹底從5年前或者說7000年前走出來了,這段讓她噁心的舊夢已經被她毫不猶豫扔進垃圾桶裡了。 垃圾桶裡發著楊梅腐爛的味道,徐海燕懷揣金鎖一夜不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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