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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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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西也算得上是專業文字工作者了,卻很少與人就文字而言交談得如此到位,所以她認為自己是跟蒲文進行的精神上的交流,這種交流,是付應明給不了的,趙啟山或者能,但卻不願意講,趙啟山關心更多的,應該是經濟成本之類的。 蒲文似乎也把彥西可以交心的朋友,講了很多自己的苦惱,雖然他自己已經混到了副縣長的位置,但是,官場上的人,當著面似乎非常尊敬你,但背後誰也不把你當人,沒準兒就會在你背後給捅上那麼一刀。 「嗯,這些,我都懂,其實,自古以來便是這樣,狼性不足,人性有餘,是不容易成大事的,所謂中庸之道,也無非是面上功夫,在不清楚誰的實力輕重的情況下,跟誰都保持合適的距離。不過,我聽說,現在錦都的幾個市長分為幾派,跟著汪軒然那一派日子似乎不太好過。這是聽媒體的朋友說的。「 「是的,汪軒然都現在到了市長的位置,但是,依然被人踩,這便是官場。唉,難做人啊。「 蒲文輕歎到。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喝酒是要緊的。「彥西再次給蒲斟滿了酒,端起了酒杯。 兩人相談甚歡,彥西是個懂得傾聽的人,懂得在適當的時候插話,斟酒,蒲文似有相見恨晚之意。 喝到淩晨兩點,整個酒吧只剩下二人,似乎到了打烊時間,見店主睡眼朦朧的樣子,二人這才決定回家。依舊是在付應明的社區門口,臨別之際,蒲文輕輕攬過彥西的纖腰,很自然的,很深情的吻了彥西。 在一瞬間,彥西忘了,還有那一盞燈光在為自己守候。 當踏入社區大門,看到那燈光的時候,她突然想起,自己這樣做,似乎又在付應明心上殺了一刀。 推得門後,付應明已經歪在沙發上睡到了,安靜的臉上,五官雖說不上精緻,但也算得上棱角分明,稱得上俟秀順眼吧。 廚房裡,飄來一陣香氣,好象是鯽魚湯的鮮香,彥西進臥室,找來一床毯子,輕輕地蓋在付應明身上。 大概是想著彥西吧,付應明睡得並不是特別沉,彥西剛把毯子蓋上,他便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輕輕地擁住彥西, 「我知道你有推不掉的應酬,都怪我不好,我一定努力的工作,以後就讓你在家專職寫作,不再抛頭露面,那麼辛苦地在外邊奔波。」 明明是彥西的不對,付應明卻把一切攬在了自己身上。 「不,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要早點回家,吃你做的晚飯。」 彥西鼻頭一酸,有了想哭的衝動,其實蒲文再好,也只是別人的老公,鏡中花,水中月,空入眼而已,而趙啟山,自己只是貪戀床上的感覺,既然沒有結婚的欲望,自己就應該離趙啟山遠一些才是。 將頭輕埋在付應明懷裡,彥西似乎感覺到了溫度, 「親愛的,不睡沙發了,我會努力讓自己定下心來,終有一天,會成為你漂亮的新娘,我會努力的。」 「你不讓我碰我就不碰,我們的第一次我不是沒有碰你嗎?嘿嘿。」大男孩終歸是大男孩,一聽到彥西的特許令,付應明索性抱起彥西在沙發上打滾….. 一時間,小小的窩裡笑聲彌漫…… 也許,以文字為生的女人,註定逃不過心裡的牢。 彥西也是,她雖然朋友多,應酬多,但更多的情感是以文字做為突破口的,她的文字,很多都透著一種淡淡的憂傷與無奈,讓人扯心扯肺地痛。其實,都是彥西的一種心靈的真實疊映,彥西在混亂的情況中生活,卻通過文字來折射自己的內心,表達自己對愛情的渴望與態度,心裡那座情感交織的牢卻越來越重。 坐在辦公室,望著電腦螢幕,陳思宇,付應明,趙啟山,徐良,曾總……這些個男人總在她的眼前晃悠,重疊,讓她無法靜心。 不得已,彥西只得點了枝中南海,她是不怎麼抽煙的,只在寫東西寫到卡殼,悶的時候抽,只抽中南海,也不是這煙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種習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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