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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煙,酒,與陌生男人的一夜情,陳思宇不敢想,在這個物俗橫流的社會,彥西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

  對一個男人最殘忍的報復就是對他忠心,這樣的結果是讓他有長久的負罪感,這種負罪感有可能是一輩子的,難以消失。

  「彥西,你就不能自愛一點嗎,好歹,你也是有著幾分姿色,幾分才華的女子,幹嘛要自己作賤自己。」

  陳思宇啪的一聲,將彥西面前的酒杯酒瓶摔的稀爛,他是真的心痛了,手在發抖,以致於摔的不那麼徹底。他重新坐起來,摟著彥西,

將紅燒肉,一口一口地喂進彥西嘴裡…..

  「相逢轉瞬,白駒過隙,那些個千生萬生只在….」

  愛情,是不能把握的,彥西,陳思宇,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愛情…..

  12月18日 晴 灰暗的錦都難得的好天氣

  付應明似乎是我的新歡,但蒲文的談吐卻依然讓我迷戀不已。很難得,思宇走後,我似乎很久都沒有這種精神上的交流了。

  陳思宇,這個十年前認識的男人,我相戀了整整七年的男人,在消失三年後,重新回到了錦都,卻早已物是人非。

  我在雨田飯店,這個華興街最老的飯館之一,我們十年前常去的地方,哭的一塌糊塗,但最終卻是笑著離開的。

  七年的愛戀我都放棄了,還有什麼不能擔當?

  寫到擔當二字,我又不得不想到了這些個荒唐的夜晚,如果陳思宇沒有在我們婚禮即將舉行之際消失,離開錦都,那麼我也許只是在家寫些文字換些零花錢的賢妻良母,這世間,現在,陳思宇就要當爸爸了,這世間多了一個放蕩的女子,不是麼?

  從雨田回到幾步之遙的辦公室,彥西不禁拿起筆,寫了起來,然後放下筆,重重地把自己放在椅背上,閉眼,想那些過往……

  「彥西,拆遷工程不好做啊,為了這個城市整體推廣項目,我做那幾個拆遷工程可真是費了不少勁。」

  與蒲文的約會,依舊是那個小酒館,馬丘比丘,印度的聖山,這個叫馬丘比丘的小酒館倒真是讓人放鬆的地方。

  「那多做淨地開發啊,放心,我對拆遷工程不感興趣。」聰明如彥西,哪裡不知道蒲文話裡有話。再次與蒲文約會,彥西覺得有些對不住付應明,卻不得正視這個現實,她貪戀與蒲文精神上的交流。

  「對策劃感興趣,是嗎?女人,單純一些比較好。」蒲文一邊說一邊扶了扶金絲眼鏡,然後靠在了彥西身邊,親親攬過西的腰。

  「寶貝兒,我想要你,現在就想要。」 他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著。酒過三巡,蒲文開始借酒放縱,經過幾次約會,他已經清楚,彥西是重感情的女人,能擔當的女人,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大著膽子提出了跟彥西上床的要求。

  彥西心裡微微一顫,自己是否會再次出軌?

  」喝完這壺酒再說。「將面前的酒杯斟滿,端直了酒杯,媚眼如絲地看著蒲文。

  「你是個妖精,女人至美便似妖。「

  「我只是狐狸未成精,一隻等愛的狐狸而已。」

  「除了家,我的愛可以全部給你。」

  「是嗎,那你的兒子呢,據我所知,你家還有八歲嬌兒。」

  「那是父子之愛,不是男女之愛。」

  「是男女之歡吧,你現在叫我寶貝,上了床做完愛之後,你穿上衣服,拍拍屁股走人,還會記得叫過我寶貝兒?」

  「你不一樣,我是心甘情願地把小心肝兒全都交給你了。」

  彥西喜歡與蒲文這樣子調情,當然,更像是較勁兒,一個情場老手,一個是因為愛而墮落的才女,誰的反應學識也不差,較起勁來還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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