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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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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活動進行的很順利,政績又那樣明顯,蒲文做為整個推廣項目的負責人,被調往市委宣傳部任部長,這可算是升了,而且這個職位,做的好,前途無量。 但是,在彥西看來,即使有功,蒲文也升得太快了點兒,總覺得裡面有一些不對勁。 忙著辦調動手續,參加各種各樣的會議,蒲文一時沒有了時間來見彥西,彥西也落得一時清閒。趙啟山依然隔三岔五的跟彥西約會,但因為企業之間競爭越來越厲害,趙啟山的賬也算得精,每次請彥西只要不是以位計算的西餐和自助餐,他總是會多帶兩個人,他知道,彥西跟他在一起,菜點的多,但吃不了多少,打包又不利於飯後的看電影或者喝咖啡泡酒吧之類的餘興活動,所以,他索性順便再叫上一至兩個朋友,活躍氣氛,又拿彥西顯擺。 對於此,彥西極度厭惡,與趙啟山做愛的次數也以各種理由推脫,畢竟,兩個人保持了那麼多年的性伴侶關係,面子上也抹不開,不能說散就散。 趙啟山總是或明或暗的提到結婚,這一次,二人在賓諾玉林店,看著對面社區的人進進出出,趙啟山再次發出了感慨: 「彥西,你老是一個人過,不覺得孤單,不覺得冷清嗎?難道你真的不希望有一個寶寶,跟窗外的那些人一樣,在安靜的黃昏,和家人一起抱著小孩散步?」 「想啊,你經常送我回去,沒發覺我搬過兩次家嗎?難道你不知道我連裝修工地上的小包頭兒都敢要嗎?我就是在找同居的感覺。我彥西沒你想到的那麼純潔,你應該知道的。」 「彥西,不要作賤自己,我,還有我的家人都很尊重你。」 「你的意思是跟你結婚嗎?可能嗎?你做愛可能都在算計用了多少避孕套,投了多少錢吧。」彥西終於出了口惡氣,說出了心裡邊許多未能說出的話,一臉壞笑的看著趙啟山。 趙啟山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說起,低著頭,不停地用勺子攪著咖啡, 「我們公司近期規劃做品牌宣傳,可能會考慮一些主流媒體做一些宣傳,因為現在的外企產品大量進入處於西部內陸的錦都市,現在的生意沒那麼好做了。「 思索良久,趙啟山終於找到了話題。 這樣子,總算勾引了彥西的一些興趣,開始有些認真的傾聽。現在,彥西的首要任務是賺錢,賺的多多益善,至少,能把蒲文送她的那套公寓買下來,才能正大光明的選擇與蒲文分手。 一想到與蒲文分手,彥西就覺得艱難,蒲文喜歡瞎折騰,一旦當上錦都的市委宣傳部部長,不定會折騰出什麼事來。以為自己為愛不顧一切,真正住進去了,才發覺,愛情是必須要考慮一切的東西。但這個時候,為時已晚。 「整體宣傳找我算是找對了,首先,我們有著優秀的策劃團隊,其次,我們買斷了紙媒的一些版面,電視臺的一些黃金時段,分成便好談了。」彥西抓緊時間,不失時機地談起了生意。 很快地,彥西與趙啟山談好了來年的合作,由趙啟山負責遊說公司公關企劃部,將所有的媒體宣傳交給彥西,事成之後彥西將提成收入分一半給趙啟山。兩人迅速的由性伴侶變成了合作夥伴,彥西的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 然後,兩個人很有禮貌的分手,回家。彥西想,如果沒有合作關係,她沒準兒幾天時間就會忘了趙啟山長得什麼樣子,而陳思宇,在一起七年,分開三年,三年整沒有見面,她卻無時無刻不想著他,任何一個兩人在一起時出現過的小物件小細節都有可能讓她想起從前。 如果沒有痛徹心扉,誰會記得誰?只有痛到了心坎上,才會記得誰又是誰的誰。跟趙啟山分手後,彥西一個人到了BABICLUB,皇家禮炮,純的,一個人開了一瓶,悶頭喝著。一個漂亮女人,一個人喝一瓶皇家禮炮,這可不是隨便哪個男人敢泡的。有一個喝CHIVAS的男人上來了,鼓起勇氣想跟她招呼,想握她的手。 「泡就泡嘛,過了一夜,誰會記得誰?」 彥西拉過那個男人的耳朵,放肆地說著。徐良,曾總,甚至保持幾年性關係的趙啟山,她都沒有太深的記憶,也許碰面時能猜出誰是誰,但並不會將個人愛好之類的記得太清,至於一夜情,更是不記得了。上了床又怎樣,沒有了最初的完美記憶,誰會記得誰? 彥西放出話來,便有幾個同樣喝皇家禮炮的男人開始上前跟她拼酒,一杯接一杯,眼看著她快要醉了。旁邊一個男人開始隨著音樂,攬過彥西的腰,一臉的得意。 「對不起,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剛吵了架,我現在找她回家。」付應明不知怎麼就冒了出來,推開那個男子肥厚的手,把彥西扶回家。 「西西,你知道嗎,其實你那天搬家我一直跟在身後的,我不放心你,我知道,你其實心裡有多苦。怕你不高興,我每天晚上都在你住的錦尚華庭附近,遠遠的看著你回家才安心。不管你跟什麼男人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每天回家,不要再繼續空虛下去。」 付應明一邊一勺一勺地喂著彥西醒酒湯一邊傷感地說著。 原來付應明彥西淩晨兩點還沒回家,便開著他的長安北斗星小麵包車在城南幾家彥西常去的大小酒吧,挨個兒尋找,終於在BABI CLUB找到了差點被男人帶走的彥西,當時的彥西,渾身酒味,只有對著陌生男人媚笑的份兒,要被男人帶走,是很容易的。 這個時候的彥西酒已經醒來了大半,不禁對付應明的舉動有些莫名的感覺: 「我不過認識幾個月而已,上過幾次床,一起住過一段時間,僅此而已,你用不著對我那麼好?」 付應明沒有回答,放起了那首憂傷的「曾經最美」,曲調很傷感,反復唱的是「如果沒有痛徹心扉,誰會記得誰。」 愛情不需要時間,不需要理由,只要曾經痛過,那怕是驚鴻一現,也會刻骨銘心。 看著彥西臉上的潮紅慢慢裉去,付應明開始慢慢地扶著彥西下樓,送彥西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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