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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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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雲穿一身牛仔裝站在家門口翹首以盼。嚴浩駕著一輛白色的日本原裝小霸王,俗稱「花花公子」駛停在若雲的身邊。若雲上車後,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嚴浩說:「你穿這身牛仔裝,看起來又精神又美麗大方。」 若雲說:「謝謝你的讚美,你今天這身穿著看上去特別的瀟灑,簡直帥呆了。」 嚴浩說:「我受寵若驚。你再誇讚下去,我真的會呆不住了。你從上海回來後在忙些什麼喲?」 若雲說:「不忙什麼,除了工作就是吃飯睡覺。」 嚴浩說:「這還用你說嗎?除此之外,有些什麼業餘愛好呢?」 若雲說:「多著呢,唱歌、旅遊、看電影、看書、聽音樂,外加今天晚上看足球賽,不過我對足球是一竅不通,今天我是奉命陪君子。」回答完後,她對著他詭秘地抿嘴一笑,問:「你呢?」 嚴浩沾沾自喜道:「還比你多幾樣,喜歡游泳、棋牌、打乒乓球、外加吃喝玩樂。」 若雲喜歡他的幽默,可接下來她脫口而出的一句問話卻把車裡的氣氛一下搞緊張了。 「你約我出來一起看足球,你不怕被你老婆窺見。」若雲問。 嚴浩沉吟了一下,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看見了就看見了,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幹什麼壞事,是很正常的交往。」 若雲伸了伸舌頭,感到有些失言,沒再說什麼。她扭過頭去看窗外駛過的風景。嚴浩也緘口不語,悶著頭開他的車。 打那以後,嚴浩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電話給若雲,邀請她出去吃飯、做些戶外運動、看演出、唱卡拉OK等。若雲只要騰得出時間,總是樂此不疲地應邀前往。不過,她把與嚴浩的見面時間儘量安排在藍風出差之際,她怕藍風不能理解這種異性之間的友誼,而影響了家庭的安寧。 紫薇的小別墅。晚上。 正如戴天所預計的那樣,在春節之前,戴天送給紫薇的那棟小別墅就裝修好了,紫薇住了進去。房子裝飾得很精緻,廚房用具、傢俱全部是名牌貨,一切都是現成的,她只需要帶上她的個人細軟和衣物就行了。紫薇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打心眼裡高興,他為她考慮得很周全。晚上,在紫薇入睡前,戴天打進電話問:「新房子還滿意吧。」 紫薇說:「非常滿意,可就是有一樣不如意。」 戴天問:「你說哪裡不滿意,我馬上叫人來整修。」 紫薇說:「你把你自己叫回來就是了,就是你不在我身邊這一樣我十分的不如意。」 戴天說:「哦,我還以為是房子哪裡沒裝修好呢。你是知道的,我的確是抽不了身,我也很想天天呆在你身邊。」 紫薇問:「還要等多久我才不獨守空房呀?」 戴天說:「不會等太久的,有空我儘量騰出時間來陪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紫薇還想說什麼,被他的一句「晚安」給堵住了,心欠欠地說:「晚安。」 紫薇在搬進新房住的最初的那些日子裡,感覺很新鮮,一個人住在這又寬又大又舒適的家裡,特別的爽心。可時間稍長一點,她就難免感到有些空寂和孤單。她時常想起戴天,他現在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她從來都不知道。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她和戴天之間是不是從最初的接觸方式上就存在一定的問題。每次見面不是在賓館就是在酒店,他出差去哪兒,去幹什麼,他從來也不願告訴她,就算是她問他,他也就敷衍一下她。她和他之間的聯繫方式就是打他的手機,他從不將他出差住哪個賓館的固定電話告訴她。所以她也無從查證,這就是她起初對這種方式的不在意,或者說是沒堅持自己的不認可態度所致。人們常說距離產生美感,但她和戴天之間保持的這段距離卻給她帶來了無限的憂愁和煩惱,她幾次都想站出來抗爭,可戴天的溫情和慷慨又摧毀了她的意志。她自慰道也許不能要求太多,也許時間會改變什麼的。這不,從現在起,她就不用再和戴天去某個賓館或酒店約會了,這就已經向她心中的願望邁進了第一步,以後可能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呢?她記起《列寧在1918》裡的一句話:「麵包總會有的。」她苦澀地笑了笑。 夢心提著簡易行李離開了瑞典賴爾精工國際公司,來到了北京機場售票處,買了一張去昆明的飛機票。她身旁有一位男子正焦急地掏著全身上下兜裡的錢,他邊掏錢邊自言自語道:「真是急死人了,還差三百元錢,我去昆明有急事,信用卡和銀行存摺也掉在昆明朋友那兒了,怎麼辦呢?」他嘀咕一陣後,就向夢心求救,求她行行好,做做好事,幫他一個忙,借給他三百元錢,要是她不放心就買同一班機的機票去昆明,一下飛機就有朋友到機場來接他,他就把錢還給她。 夢心見他急得滿頭大汗,動了惻隱之心。一個大男人為了這三百元錢急成這樣子,真可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人在江湖走,哪有不遇到點難事的?她慷慨解囊,拿出三百元錢給他。他買了一張與她同一班機的機票,而且還有意換了一張座位相鄰的登機牌。夢心和那男的一同上了飛機,那男的就坐在夢心的身邊。 飛機起飛後,那男的就主動與夢心搭訕,言談舉止帶著明顯的感激之意。他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夢心,說以後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就給他打電話,他定會盡全力的。夢心接過名片一看,不無驚訝,名片上印著:北京頂峰集團副總經理肖天。北京頂峰集團是全國知名的民營企業,沒想到這家集團公司的副總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還為差三百元錢有求過自己,令人難以置信。一個普通的人身上差那麼一點錢倒還可以理解,可一個大集團的副總出門身上差那麼一點錢,就顯得有些不符情理。她盯著肖天仔細地端詳了一番,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右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這給神秘的他增添了一層陰森,夢心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夢心問起肖天臉上的刀痕,他說是自己駕車時出了車禍留下的。 飛機開始下降,四季如春的昆明盡收眼底,不一會兒飛機就安全地降落在昆明機場,飛機著落時與機場地面上的跑道相接,產生出巨大的摩擦聲。還沒等飛機停穩,肖天就拿出手機,對著話筒大聲地說:「李市長呀,你好,飛機剛到,什麼?你們已在昆花大酒店訂了酒席,為我接風,還派車到機場來接我,感謝,感謝,不用麻煩了,車就不用派了,我打輛計程車很快就到了,你們在酒店等我就行了,好了,等會見。」收線後,他問夢心有沒有人來接她。夢心說沒有。肖天問她準備去哪裡,夢心說去長途汽車站坐汽車到大理看望一位朋友。肖天又問她以前來過昆明沒有,她說沒有。肖天說他去昆花大酒店,還說去長途汽車站要經過昆花大酒店,是一個方向的,叫夢心和他一起搭乘計程車,到了昆花大酒店他就把借她的錢還給她,從機場到長途汽車站的的士費由他來支付。夢心建議乘坐機場大巴,肖天說反正他都要打計程車,一人坐和兩人坐是一回事,他堅持要請她坐計程車。車子行駛在半途中時,肖天說他內急,要上廁所,叫計程車司機在路邊停靠一下,他一會兒就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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