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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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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公司。白天。 小波接到總監打來的電話,總監在電話裡說現場的成工程師發現法拉得麗牆漆在用量上不足,與資料上宣傳的每公斤乳膠漆兌50%的水可塗刷12-16平方米有出入,成工說實際只能刷10個平方米不到。 小波聽到這歪曲事實的說法,氣就不打一處來,嚷道:「那個成工究竟想幹什麼,想幹什麼想要什麼就明說,何必這樣亂說呢。」 總監各為其主地幫成工辯解道:「你話可不能這樣說,你這樣說未免太過火了。」 小波說:「我過火了,還是他太過分了,我和他無怨無仇的,他為什麼要這樣亂咬人。」 總監說:「你不要罵人,罵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其實這問題也並不難,我們可以將施工方、供貨方和甲方三方都叫到現場,再重新核一下量不就行了嗎。」 小波把氣往下壓了壓,說:「核就核,我才不信這個邪。」 風景苑工地。白天。 小波又一次來到現場,等三方的人馬到齊後,成工拿來一把稱來稱水和乳膠漆。小波感到滑稽可笑,有句俗話說得好,認起真來,水都會鬧死人。這是他在這行業工作這麼久以來從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一桶乳膠漆重4公斤,兌50%的水就可刷48-64平方米,成工非要以1公斤來測算,他叫工人倒1公斤的乳膠漆在一個盆子裡,再倒0.5公斤的水在另一個盆子裡,這樣測算對供應商極為不利。成工知道分斤少兩的道理,就是沾在刷子上和盆子裡的乳膠漆也少不了有一二兩。小波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很清楚成工是在刁難他們,但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需方是上帝,他只好忍氣吞聲。不過,小波心裡還是有數的,宣傳資料上的用量是比較保守的,留有一定餘地的,就是為了防備遇上像成工這樣的刁難戶。果不出小波所料,1公斤的乳膠漆刷了14個平方米。小波作了現場記錄,叫現場的成工簽字,成工不簽。成工見出來的結果不如他的意,就打白沙氣(沒好氣)地說這有什麼好簽的。小波很想發作,可還是克制了下來,畢竟成工是甲方的人,在以後的工程中大事小事還得找他。小波只好找到總監簽字,總監抹不過情面,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還是簽了。這時,雪總出現了,伴著她「咯蹬咯蹬」的高跟鞋聲和時髦的裝束,使原本就不和協的氣氛更增添了幾分不協調。 雪總問成工:「情況怎樣?」 成工裝怪道:「從這桶倒出的乳膠漆基本符合要求,可這乳膠漆是他們自己送過來的。」 雪總像是聽明白了成工的話外音,昂著頭,挑起她那尖細的嗓音說:「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這桶乳膠漆合格,但不能說明其他桶的乳膠漆都合格。」 小波知道雪總是在裝怪,強裝笑臉道:「雪總,你總不能叫我們把庫房裡的每一桶乳膠漆都打開來做樣吧,國家質檢部門都沒有這種做法。況且我們的產品有國家的質保證書和環保證書,是經國家權威機構檢測過的,又是世界品牌,在品質上堪稱是一流的。況且你們一期工程也用過我們的乳膠漆,效果是眾人所知的。這是我今天作的現場記錄,總監在上面也簽了字,你看看吧。」 雪總接過筆錄看了一下,氣反倒上來了,當眾把它撕了,還怪聲怪氣地說:「這能證明什麼,有什麼用,這乳膠漆是你們送過來的,不算數,我們要去你們庫房抽樣,要隨意抽出來的才能說明問題。」 小波再也無法克制了,他沖上去一把抓住雪總的衣領,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太過分了,乳膠漆是你們叫送過來的,現場記錄也是你們要求做的,你竟然敢當眾撕毀記錄,你是他媽的什麼雪總,你是成心想和我們對著幹,你顛倒是非,非把我們的乳膠漆說成是不合格,你他媽的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雪總尖叫起來:「你敢在這兒打我!保安、快叫保安!」 成工像一條哈巴狗似的跑去叫保安去了。 在場的人怕事情搞大了,過來勸解,總監也過來勸道:「小波,你把手鬆開,有話好說,年輕人別太衝動了。」 小波的拳頭捏得嘎巴響,差點沒打出去。他把手鬆開,仍怒吼道:「你安的是他媽的什麼心,成心想害我們。我殺了你的爹,還是殺了你的媽。你他媽的要這麼害我?」 雪總氣急敗壞地叫道:「你這個下里巴人,滿嘴髒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不和你這種人計較,你給我滾出去!」 這時,成工帶著幾個保安氣喘吁吁地趕來了,湊近雪總耳邊問:「要不要把他抓起來?」 雪總尖聲尖氣地嚷道:「放他出去,讓他回去給他老總傳話,賣乳膠漆就老老實實地賣乳膠漆,我們這兒只買乳膠漆不『買』人。」雪總邊嚷邊帶著她那幫人揚長而去。二十四 實現公司。白天。 小波回到公司後,把他在風景苑工地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夢總和小麗,她們聽後也非常憤怒。 待小波離開後,小麗說:「看來雪總是沖著你在發氣,她是不是在和你爭風吃醋喲。」 夢心是點非點地點點頭。 鏡頭回閃: 風景苑。晚上。 雪總在外面應酬了客戶回到風景苑,見她老闆房間裡的燈還亮著,雪總感到她老闆晚上好久沒去她房間找她玩了,就打算上樓去找她老闆。那晚,夢心正和柴老闆在他房間下棋。 正當夢心和柴老闆下得不分勝負時,有一高跟鞋聲由遠而近地傳了過來,在門外停住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雪總。雪總正欲敲門,聽到屋裡傳來一女人的笑聲和她老闆的說話聲,她妒火中燒,想沖進去,看個究竟,又克制了下來。雪總對著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一高跟鞋聲又由近而遠地離去。夢心卻不知,在柴老闆送她回家時,雪總那雙憤怒的眼睛正從一扇半開著的窗戶中注視著他們,直到柴老闆的車消失在夜幕中…… 夢心歎了一口氣接著說:「看來雪總和她老闆的關係不一般,她是在吃我的飛醋。」 小麗說:「也難怪她要吃醋,她老闆把這麼大的工程交給我們公司來做,她肯定認定你和她老闆有那種關係。她也瞭解她老闆是比較花心的,見到漂亮女人都想搞到手,所以她才這麼憤怒。我還真有點同情她,她在柴老闆的手下過日子,又要賣力、又要賣身,還要忍受她老闆在她的眼皮底下玩女人,還不敢吱聲,把怒氣朝肚子裡咽。她認為你這次正好落在她手裡,機會難得,所以就大肆地發洩一通。嗨,要做別人丈夫的情人可真是一件不好受的事。不過,雪總傍上了大款,在經濟條件上就可以得到迅速的提升,在公司裡,她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神氣得很呢。」 夢心說:「女人到了這個份上真是有點可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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