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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若雲說:「你還真說得出口。」

  若雲順手捧起游泳池裡的水向嚴浩潑去,嚴浩滿頭滿臉掛著水珠。緊接著,若雲就遭到了嚴浩的反攻,被一陣強勢猛攻後,若雲連聲告饒,一場水戰才停了下來。

  嚴浩仰面平躺在水上,雙腳打著水,撤離了戰場。嚴浩遊了好幾個來回,才發現若雲仍一動不動地泡著,他遊過去問:「怎麼不遊呢?」

  若雲說:「很想遊,可就是學不會。」

  嚴浩感到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說:「這還不簡單,我來教你。」

  嚴浩說著就用手去托她的下巴,說:「向前劃遊的時候手腳要配合好,我用手托著你,你不會掉入水中的。」

  若雲說:「我不敢。」

  嚴浩說:「怕什麼,有我在。」

  若雲壯著膽子試著劃了兩下,就感覺有險情,她腳一縮雙手使勁地吊住他的脖子,由於用力太猛,嚴浩差點沒站穩倒在水中,他伸手抓住了她才穩住了。此時,兩人的身體已貼在了一起,若雲頓感周身舒軟,她屏住呼吸閉住雙眼,好讓這一瞬間的美妙無聲無息地停留下來。嚴浩第一次觸及到若雲那似水般柔軟而豐腴的肌膚,他好想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和著這暖暖的泉水一起享受這瞬間的美妙。他倆都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但這瞬間的刺激,卻給他倆帶來了長久的渴望。

  從游泳池裡出來後,若雲感到口乾舌燥,肚子也感到有些餓了,就說:「我們找個飯館喝茶吃飯,口幹得要命。」

  若雲和嚴浩在萬泉公園附近找了一家小飯館坐下,飯館裡的服務員為他們泡了一壺茶就把功能表遞了過去。若雲接過功能表點了兩三個家常菜,端起茶杯猛喝了幾口才解了渴。

  若雲清了清嗓子說:「我今天有個問題一直埋在心裡想問你,又怕你生氣,但憋在心裡又不是滋味,你說我該怎麼辦?」

  嚴浩說:「老街坊了,還這樣拐彎抹角的,想問儘管問好了,顧慮什麼?」

  若雲說:「要是我說錯了,你真的不會生我的氣?」

  嚴浩說:「什麼事弄得這樣神乎其神的?我倒想聽聽。」

  若雲說:「你離婚這件事。」

  嚴浩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若雲說:「你現在給我的印象是你一點也不痛苦、難過,反倒是輕鬆、愉快。本來我建議出來兜風是考慮到你會因離婚的事而痛苦、難過,所以想讓你出來散散心,好讓你趁此發洩一通,這樣也許心裡好受些。但出乎我預料的是,你好像比我還輕鬆、愉快,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感覺沒錯吧。」

  嚴浩面對這樣一個可愛可信的女人,的確想把自己的內心世界袒露出來,他平鋪直敘道:「從我老婆開始鬧離婚到逼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的確沒有痛苦感,我只是對她這種大吵大鬧,硬加其罪的做法,非常氣憤。我和她心裡都明白離婚是遲早的事,她只不過是正好拿我們在一起看電影的事來大肆做文章,想獲取最大的利益,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和一種勝利感。我們的婚姻其實早已是名存實亡。」

  若雲問:「你以前愛過她嗎?」

  嚴浩說:「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衝動後的一種責任感。高中畢業後,我沒考上大學,就報名參了軍,在部隊服役期滿時,部隊為我們這些即將退伍的軍人舉辦了一場文藝晚會……」

  時光倒轉:

  上海某部隊。晚上。

  在晚會散場後,大家各自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嚴浩走著走著,後背猛地被人撞了一下,他差點被撞倒,與此同時,一位女子「哎喲」的聲音從他背後傳出,他轉身一看是部隊文工團的一名女同志,她臉上的妝都還沒來得及卸下。她朝他笑笑就走開了。

  嚴浩對著她的背丟了一句話:「連對不起也不說一聲。」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下,嚴浩的臉反倒紅了,說:「沒什麼,我只是順便說說而已。」

  她問:「你是兩江人吧?」

  嚴浩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笑著說:「是你告訴我的。」

  嚴浩說:「我告訴你的,你姓氏名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告訴你?」

  她笑得更起勁了,說:「是你這地地道道的兩江口音嘛。」

  嚴浩恍然大悟,道:「你真聰明,聽口音你也是兩江人吧。」

  她說:「你也不傻呀。」她沒再操普通話,而是換用兩江話對他說。

  她又接著說:「不打不相識,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顏紅。顏色的顏,紅色的紅。」

  嚴浩說:「我叫嚴浩。」

  顏紅問:「你在幾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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