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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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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叫了聲老婆。 姍姍吼道:哪個是你老婆?亂叫亂嚷的好不成體統!不要見到女人就想泡,這種毛病也該改改了。老秦你聽著,你老婆現在不想理你。 為什麼?我說。 你自己心裡清楚。她說。 我清楚什麼呀?我急得恨不得把電話砸了。 她說我問你,你如實回答。外邊傳言你這病來路不明哩! 我一聽情況不對,當下就知道關於我的謠言老婆已經有所耳聞了,心裡就有些發虛,連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我說,你……你們……聽……聽到什麼啦? 姍姍說,不是我們聽到什麼,而是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想我不能心虛,再一心虛,人家就以為真的發生什麼了。於是,我理直氣壯地說:做什麼啦做什麼啦其實我什麼也沒有做別聽外邊人胡說八道真他媽無聊! 姍姍說喲喲喲你還蠻厲害呀,你要是沒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人家會無風起浪不成。 我說我沒法跟你解釋,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看來這次要是死了也要遺臭萬年。說著我就把電話斷了。 姍姍聽我說到了死,就真的以為我病入膏肓了,於是把我的原話告訴了我的老婆。我老婆一聽,心就軟了。我老婆說,姍姍,麻煩你幫我買五張百元面值的手機充值卡給他送去,順便把我兒子的手機號碼告訴他。 你兒子有手機嗎?學校允許學生帶手機嗎? 我老婆說,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前些日子老是聯繫不上他,時常放學了好半天不回家。這手機是剛剛才買的,上課時間我不允許他開機。 姍姍搖了搖頭,說好吧,我去替你辦。 18 黃英給我打來電話,一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她就哭得泣不成聲。我以為她是知道了我得「非典」的消息,在劫難逃,就安慰她說英子,幹嗎這麼傷心?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 沒想到她說,可不是嗎?我被馬山河打得半死,差點就與你永別了。 聽了這話,我幾乎出了一身冷汗:他為什麼如此狠毒? 黃英說,他懷疑我在外邊養小白臉,無論我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讓他抓住啦? 我哪有什麼把柄,不過就是這陣子見到你,心情好一些而已。 他不願意看到你開心? 不是的,她說,平時馬山河就是希望我能開開心心的,可我就是開心不起來,他常常埋怨我,說我成天耷拉著一副臉,笑一下都那麼勉強。 你突然之間開心起來,他覺得其中有蹊蹺是不是? 是啊,他現在經常監視我,還在我身邊安了眼線。看到我化妝化得細緻漂亮一點,他就神經兮兮地罵我騷貨賤貨,把我的化妝品扔到窗外去。前天,他還把我最近買的兩套時髦衣服全部用剪刀鉸爛了。他只要是想見我的時候見不到我,就大發脾氣。那天我離開公園之後回到他身邊,他像見到陌生人似的,上上下下打量我好半天,接著又像狗一樣在我身上嗅來嗅去,還陰陽怪氣地說些難聽的話。後來,他居然要好心地殺西瓜給我吃,可他拿起西瓜刀,竟在我面前晃了晃,兩隻可怕的眼睛瞪得溜圓,突然大吼一聲,把那只又大又圓的花皮西瓜剁得稀爛,紅瓤黑子白肉花皮,四散飛濺得一塌糊塗。我怯生生地嘀咕了一句「神經病」,他就對我拳打腳踢,還威脅要用刀子劃破我的臉。今天我打算出來找你,結果又被他盯上了,這種日子我實在受不了。秦哥,你要給我作主啊! 我說小妹你暫時忍耐一下,我來替你想辦法,我不會讓他胡作非為的。中國畢竟是共產黨領導下的法制社會,他那種人絕沒有好下場。 哥,我想見你,我現在度日如年你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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