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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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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不是去燒香了嗎?」羅楠知道葛偉話裡有話。 「一個很牽強的藉口而已。」葛偉雖然不能夠肯定是什麼事情,但是口氣中充滿了自信,「如果她能和我商量一下,也許我會幫助她找一個強硬、合乎情理的理由,可她已經不把我當回事了,所以什麼理由也就無所謂了,我也懶得操心。如果大哥猜得沒錯,她是領了老闆的聖旨,到開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並且這件事情和你有關,具體是什麼事情,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跟我有關的事情?調查我對大哥的忠誠?」羅楠心想自己的底細自己還不知道,歷史清白,一個純粹的壞蛋,有什麼可調查的? 「肯定和你有關。」葛偉的心裡在對羅楠和尚心兩個「愛人」的選擇上,逐漸出現了質變。出於各種原因,表面上可能會以尚心為主,其實心裡已經傾向于羅楠了。因為尚心不但讓她無法控制,而且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已經離他太遠了;而羅楠不但能給他身體的創傷,精神上也更加關注他,並且比較遵從他的意志。想到這裡他繼續幫羅楠分析道,「她不是個唯物主義者,但也不是個唯心主義者,以前從來沒有見她燒過香拜過佛。如果要拜,阜陽又不是沒有廟宇,何必專門跑到開封,況且她就是去開封,完全可以撒個謊說自己去黃山,何必還要把開封說出來呢?」 「這又說明了什麼呢,大哥?說明大嫂笨?」 「不不,她要是笨了,天下就沒有聰明的女人了。她這是故意讓你聽到的,目的是在試探你,買藥是我故意說給她聽,故意安排給你留一個不受限制的空間。如果你剛才出去買藥的時候,沒有給開封的什麼熟人打電話招待她,那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據我的估計你也不會打。她這是一箭雙雕,如果你打了,老闆那邊很快就知道了,前天老闆就讓我查過你的通話記錄,我知道楠弟你是一個忠誠的人。」 「大哥說的也太可怕了吧?幸虧剛才沒有當好心人,否則那可真是要被老闆誤會了。」羅楠因為心裡早就有了底,知道不可亂用電話,內心並不覺得奇怪,臉上卻表現得一臉的無辜。 「不只是你感到了可怕,我現在也感到了可怕。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目前我已經無法控制局面了,所以我剛才……我以後會儘量保證你的安全,你放心阿楠。我估計老闆的身旁一定有高人在出謀劃策,所以我才有了要退隱江湖的想法。」葛偉有氣無力地說,「我最近老是出現有一種不詳的預兆,但不知道是關於你的,還是關於我的,我直感到現在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控制著我們。」 「不要胡思亂想了大哥,我看你肯定是發燒被燒糊塗了,呵,」羅楠拿起藥,把水遞給葛偉,笑道,「吃了藥休息一下大哥,明天嫂子來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葛偉欠了一下身,把藥吃下:「好的阿楠,我睡會兒,你不用管我了,去外邊感受陽光和幸福吧。」 「大哥怎麼這樣說?」羅楠站在床前,「我怎麼覺得大哥的意思,好像是說我不能和你同甘共苦一樣。」 「你這傢伙,又在多心,大哥是那樣的人嗎?」葛偉歪嘴笑了一下,「我是真心的,我決定以後決不再糾纏你了,我會克制我的欲望的。看著你和小妹那麼甜蜜,說實在的,我曾經妒忌過,但是現在,我不妒忌了,我知道兄弟心裡還是有哥哥的,剛才那麼多人聽見我說有病了,誰也不管不問,只有你,阿楠,把哥哥放在心裡——」 「別說了大哥,」羅楠把杯子接過來,放在床頭櫃上,「我也很矛盾,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和你在一起,就什麼都忘了,和可子在一起,也同樣會什麼都忘掉。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友愛、愛情,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和你算是什麼樣的友愛,和可子的算是什麼樣的愛情,還有我以前的女友……我不懂一個人為什麼可以能對幾個人同時產生這樣相近的感覺,我真的很痛苦,我想我可能得了嚴重的精神分裂和性格分裂症。」 「別傻了我的傻孩子。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你和我的這種不叫愛情,最起碼不是正常的感情,你和小妹才是真正的愛情,你們兩個才是天生的一對。她是個小天使,誰和她在一起都會忘記一切的。有了開封那最後一次和格鬥和較量,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以後決不會再和你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愛一個人,只有讓愛人幸福,才是真正的愛,我祝福你阿楠,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你會幸福的,真的。」 「謝謝你大哥,」羅楠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在19歲以前常常聽說黑社會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壞蛋,可是自從自己成為了其中的一員之後,這種看法就徹底改變了,他覺得這些黑社會的老大們一個個也是那麼有血有肉,感情豐富,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他們遠遠比那些在國家重要機關身居要職,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民的公僕,實則盡是幹些禍國殃民、貪污受賄、怠忽職守的骯髒之事的貪官污吏們,要光明磊落得多。 葛偉拉住羅楠的手,把他拉近了,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孩子,不要哭,要學會堅強,不管大哥在不在你身旁,你都要學會快樂,學會感受屬於你的陽光,去吧。」 羅楠一個人下了樓,心事重重地向北三角廣場走去。 他現在不知道怎麼辦,因為他不知道尚心去開封到底要幹什麼,所以他無法找出更好的應對方法。 党愛民真是個會享受的人,在高雅高檔的娛樂場所,他遊刃有餘;在這種貧民窟一樣的休閒廣場,他也能每天找到自己的樂趣。這會兒,他正在和何樂躺在兩個盲人的兩張可以收放的竹椅子上,享受盲人師傅的穴位按摩。何樂被那個年齡大一點的盲人捏得嗷嗷直叫,那個盲人一鬆手,他就直說舒服,盲人一用勁,他就叫你他媽輕點。党愛民心煩了,說你他媽要是享受不了,就別冒充行家,在這裡罵人家師傅,丟人現眼的,乾脆找個地方涼快去,叫叫叫,叫什麼叫?鬼哭狼嚎似的,真受不了你。 申磊一個人坐在花園的草坪上,和一個年輕的母親在幫助一個踢皮球的小女孩子撿球,一看羅楠過來,把皮球扔給那個小女孩子,和羅楠招呼了一下。羅楠一個箭步飛過修剪得整齊的常青樹,坐在草坪上那個小女孩子的書包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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