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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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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騙我了,他恨我還來不及呢,何來的念叨?你們就直說吧,有什麼事情?」 「沒想到大姐這麼爽快,看得出你是個堅強的女人,」尚心吸了口涼氣,「這樣最好,我就沒有什麼擔心和忌諱的了,給大姐直說了吧,阿楠現在病危,正在醫院躺著,他想見你最後一面,只看你給不給他這個面子了。」 胡靜看尚心說得那麼認真,要不是昨天爸爸有言在先,說不定還真會被她蒙住,她冷冷地道:「那好吧,我給領導說一聲,請個假。」 「不用勞駕你了大姐,我剛才已經打電話替你請過假了。」 「看來你們是勢在必得,不走都不行了。」 尚心連忙搖手,猶如一隻披著羊皮的母狼,假惺惺地笑道:「大姐,可別這麼說,我們只不過是想阿楠快點見到你,怕去晚了,臨終的心願都不能實現,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甘心的,是不是大姐?」 「別繞那麼多彎彎了,走吧。」 「你頭前走大姐,車在外邊等著。」尚心裝腔作勢地來了一個洋氣的紳士手勢。 胡靜挎著小昆包在前面婀娜,尚心、尚可在後面跟著,尚可生氣地低聲問道:「姐,你不是說來開封白衣閣燒香的嗎?」 「是啊,前面的這位楠嫂不就是位白衣格格嗎?」 「你騙我!」尚可一股無名的煙火在兩個翹翹的嘴角燃放,卓現幾分可愛的惱怒。 「別搗亂啊,壞了大事你我都擔待不起。」尚心冷豔地說,「豬腦子,好好想想是我騙你還是羅楠騙了你,還那麼執迷不悟!該清醒了,可別說姐姐沒有提醒你。」 「謝謝你的好意!恐怕你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任何人得到吧。」 「你——!」 兩個人吵著嘴出來,胡靜已經在那輛舶來品上靜靜地落坐了,尚可砰地一甩車門,氣哼哼地坐好,尚心扭過頭來:「大姐果然冰雪聰明,一看就知道這是我們的車,怪不得阿楠這麼難以把你忘懷。」 胡靜可沒有她這般的心情:「過獎了,他要是不把我忘懷那才叫怪呢。」 「呵,大姐,別這麼大的火氣,我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阿楠。大姐,我們去哪裡接孩子?」 「接孩子幹什麼?孩子又不是他的,你想讓我丈夫氣死?還是想讓我丈夫打死我?」 「別蒙我們了大姐,何仁什麼都給我說了,你難道不想讓阿楠臨死見孩子一面嗎?」尚心尖刻地說。 胡靜花容清淡,猶如那還未凋謝的寒菊,毫不為尚心的話動容。嘴上也決不放過尚心,她針鋒相對地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就該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接;既然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見不見別人的孩子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這一生早已習慣了被人擺佈!大姐你想幹什麼就請便吧。」 56 尚心知道碰到了強硬的對手。 胡靜軟硬不吃,她尚心也沒有何樂的膽量、更沒有葛偉的能力到公安局的家屬院,從公安局長夫人的手裡去搶一個孩子。能把胡靜拉走,已經算是出色地完成了老闆交給的任務,只好作罷,啟動了她發洩獸欲贏得的戰利品,在允許鳴笛擺譜的大宋朝京都開封,灑下一路法拉利的歌聲,直奔老巢阜陽而去。 何仁已經派嘍羅在東方大酒店,為胡靜安排好了總統套房。客廳由4個小平頭兩班倒,每班12小時輪流看守,把胡靜軟禁在臥室之內。餓了,就由他們把飯送進去;渴了,冰箱裡喝不完的礦泉和各種飲料;悶了,就打開電視跟著劇情,笑一陣哭一把;倦了,就在奢侈的浴池裡泡一會,沖個熱水澡;困了,就躺在溫度適宜的水床上,打個盹兒。胡靜經歷了太多的人生困苦和精神折磨,對這種軟禁的生活,反而有一種愜意的舒適感,也懶得和四個打手較勁,只顧對他們吆來喝去的索取,反正他們也是頭頭的暴力工具。 尚可跟著尚心從東方出來以後,終於把忍耐已久的憤怒爆發出來。她加大了油門,闖了兩個紅燈,把尚心拉到了外環高速上,在緊急停車帶把車停下,拔了鑰匙,往護欄上恨恨地砸了一小拳,踹了一小腳,站在那裡也不回頭,也不說話。尚心走下車來,也站到護欄邊,親昵地把胳膊放在尚可的肩膀上:「怎麼了妹妹?還在想羅楠的事情嗎?」 「別碰我,你真讓我噁心。」尚可猛地把尚心的胳膊甩開。 尚心也急了:「夠了,別再任性了!不就是一個破男人嗎?用得著和姐姐這樣絕情嗎?」 「你還有情可言嗎?」尚可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真正喜歡過哪個男人,過去一有男的討好我,你就把他們勾引走,這次你又來搶,結果沒有搶走,你就想毀掉,我告訴你,你妄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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