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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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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伍德我信命,從車禍發生,到知道雨田沒了,我就覺得沒有什麼事能夠打倒我了,世上最痛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可李真旭的事情發生後,我還是無法承受,覺得上帝對我太不公平了,為什麼要奪去我的一切。他和林翹的事,其實我知道。我真的是不想活了,想徹底解脫。你經常來,給我這麼多安慰和關心,這是我現在唯一的依靠和溫暖了。 我以前太順了,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養尊處優,可現在情況都變了,其實這樣一想,上帝也是挺公平的,他不可能把好事都給你,也不可能把什麼罪都讓你受了。我把一切都交給命運,讓命運來主宰,這樣的話,就什麼都不怕了,也輕鬆了,人在最無奈的時候,只能信命,我會積極地生活,但命運怎麼來安排我,就由不得我了,你說是嗎伍德。 菲菲的話讓伍德百感交急,他把她更緊地擁在懷裡,撫摩著她,他要盡己所能喚醒這個女人生活的熱情,不能讓她就這麼無奈無愛地活著。因為菲菲也許本來不至於這麼慘,至少李真旭能夠在她身邊,對她還是個渺渺的希望,她就不必將一切交給命運、可以寄託給希望。可是李真旭關鍵時候的移情別戀,斷絕了菲菲的希望。 懷裡的菲菲和著眼淚呢喃著心裡的痛苦,一聲聲哭泣使伍德柔腸寸斷,這個美麗的女人眼見著經歷著一件件痛苦,他實在疼惜。他的懷抱越來越結實,菲菲也像是尋找安全港灣的鳥,一個勁哭泣著往他懷裡拱,要揉進他身體似的尋找依賴。到最後,兩個人誰也說不上主動,誰也沒來得及想就已經肌膚全部貼在了一起。 男女之間的肌膚相親,有個第一次後,第二次第三次就越來越自然、越頻繁。他們這裡熱烈的時候,李真旭那邊的熱烈卻突然演變成了死亡遊戲。當菲菲正為意外懷孕的事主是誰而疑惑困惑時,李真旭拋屍滅跡被逮了個正著。 在監獄裡,李真旭把菲菲託付給了伍德,希望他帶著懷孕的菲菲遠走避禍。無論是出於朋友的義氣還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和迷戀,伍德都應該義不容辭。雖然在兩人剛發生關係時,伍德和菲菲不是沒想過懸崖勒馬,但是孤獨中的這份溫存和菲菲不同一般的品貌發而使他欲罷不能,越陷越深。李真旭的事發後,他更是沒有理由沒有機會回避對菲菲的責任。更何況,內心非常渴望孩子的伍德覺得那孩子或者就是他的,哪怕不是他的,現在李真旭死了,不管如何,那孩子就是他的了。 到北京後,伍德要給她娘倆錢,菲菲執意不讓,他也就不再堅持。因為他知道,李真旭給菲菲留下了還算可觀的一筆遺產,維持他們母女度日不成問題,但如果菲菲一直不工作,坐吃山空也會有後患,所以他想把自己的資助留到她們最需要的時候。這套住房是他瞞了菲菲的,說是親戚出國,讓他看房的,否則菲菲是絕不可能接受他這麼豐厚的饋贈的,要知道,在濱海,2000元錢就是普通職工三四個月的工資。 菲菲現在的唯一希望便是嗷嗷待哺的雨夢,可將雨夢培育成人,她要歷盡多少艱辛呀。伍德想,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她,讓她享受到正常女人享受到的一切,她是那麼的善良、無助,她是李真旭託付給他的遺孀,也極可能是他孩子的母親,他要讓她把命運變成希望,不能讓紅顏薄命的悲劇在菲菲的身上上演。 他們就這樣地好了,自自然然地走到了一起,過起了溫暖而幸福的日子。 伍德每次來,放下東西後,都要抱抱雨夢,親親她胖嘟嘟的小臉,說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雨夢會用她很不靈便的小手在伍德的臉上亂抓,癢得伍德不住地笑。菲菲見狀就會默默地想,伍德是真喜歡孩子,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小孩,還是離了婚,孩子跟了女方。她跟伍德平時的交流,從來沒有涉及到個人的問題,總是問問孩子怎麼樣,生活上有事什麼的。伍德很忙,在北京總是一個月在家沒幾天,菲菲也逐漸習慣了。 看著眼前越發楚楚動人的菲菲,伍德難以啟齒,告訴她我有老婆,我們是同班同學,彼此相愛,生活美滿嗎?伍德呀,你曾經給了菲菲希望,又要親手斷送它嗎? 伍德終於瞭解了自己,菲菲和單雲,在他心中其實是不一樣的,單雲就像一個親人跟他血脈相連,他有責任去關心她、愛護她,而菲菲呢,是他生命的動力,激情的源泉,是他的念想,他的渴望,有了她,他才覺得自己是個活力未退的男人,是個英勇善戰的男人,是個能給別人帶來無限快樂的男人。 十二 整個下午,伍德都沒有把要說的話說出口。菲菲換上新衣,嫵媚動人,她悄悄推開雨夢的房門,見雨夢已經摟著糖果巧克力睡了,就輕掩了門,小聲對伍德說:「她睡了。」 菲菲牽了伍德的手進了他們的臥室,想讓伍德看一看她的勞動成果:「你看,屋子收拾得還俐落吧?」菲菲正在得意,猛然發現榨汁機還擺在床頭櫃上,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拿,伍德笑了,拍了拍菲菲的臉蛋,「你呀。」接了榨汁機送進廚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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