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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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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頭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一個女孩,長長的睫毛卻掩不住那樣明亮的眼睛,亮如星子,光芒內斂卻無法忽視。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方純淨和自我的救贖,秦風低頭看了眼他們還牽在一起的手,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猛地甩開她。「只此一次,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救她,為了她的那番話,還是她背後緊握的顫抖的手…… 宋渝汐胳膊被他甩的生疼,抬起頭,睫毛上翹,黑眸亮麗。只輕輕說:「謝謝你,風哥。」 雖然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卻沒有故事中抱得美人歸的結局。他們在街上分開,彼此再沒有多說一句話,什麼都沒有說,沒有做。這個晚上他們各自只和對方說了一句話,再無其他。那時的他們俱是理智的人,清楚的明白情感的種子未必能結出果實,然而,命運捉弄在玩笑和巧合間攻陷了理智的堡壘,從此淪陷。 街口拐角處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窗半開著,秦風指間夾著香煙搭在上面,一動不動,任由煙身一寸寸的燒盡。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遠處倚著老槐樹的宋渝汐身上。 她穿著棉麻的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胳膊,目光沒有焦距的飄向遠方,她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只是不知道那裡有沒有他。 一陣秋風過,微涼,宋渝汐捂著嘴打了個噴嚏,雙手環抱住自己。秦風這才掐滅了手上的煙,右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胃。他嘴角淺淺的抿成一條直線,透著幾分漠然的篤定,然後緩緩收回目光,發動了車子。 當秦風停好車子走到宋渝汐面前時,她的眼神還是散的。秦風高大的身軀擋了部分的光影,她才緩過神來,沒有來得及築起冷淡的牆,眼裡竟是濃濃的眷戀。這一份久違的情跌落在秦風的眼裡久久不願散去,亦激起他心底的溫情。 他拉過她的手,她在驚恐中不斷的後退。 他加了力,拖著她走。 她有些慌了,去掙他的手,「你又要幹什麼?」 那個又字,讓他想起了強迫她的那晚,在她小屋的床上,她一直瞪著他,在疼痛抑或銷魂的時候眼底都是薄涼的冷意,冰冷的令他絕望,絕望到他不顧一切的傷害她。有人說,讓自己不痛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別人更痛。可是,她的痛苦,卻加倍的刺疼了他的心。 秦風轉過身,直視宋渝汐的眼睛,「跟我去個地方。」 跟我去個地方,這句話帶著蠱惑的魔力,讓宋渝汐順從的上了車。 秦風發動奧迪,目視前方,雙手平穩的握著方向盤,他眼角裡的宋渝汐頭偏向窗外,嘴角依舊倔強的繃緊。窗外霓虹燈的色彩映在她臉上有些迷離的虛幻,秦風又一次無力的發現自己握不住她,當年的錯硬生生的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疤痕,不深不淺卻低頭可見。 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在事情發生的兩個月後選擇離開?走的那樣悄無聲息,那樣決絕。 …… 車停在一處老式的區民區,路燈年久失修發出昏黃的光,宋渝汐本就有些夜盲,這樣的光線更加辨不清東西。便問:「這是什麼地方?」 秦風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剛才的疑問頓時說不出口,他目光仍舊鎖著前方,聲音冷冷的,「哪裡也不是。」說著就要打火,但突如其來的疼痛那樣強烈,讓他無法掩飾,右手狠狠的按上胃部,呼吸急促。 宋渝汐急道:「你的胃還沒好。」 秦風苦笑,在這一刻略顯脆弱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帶沒帶藥?」 「沒。」 「去醫院吧。」宋渝汐掏出電話。 秦風按住了她的手,「家裡有藥。」 「那你家在哪?」 秦風深深的看著宋渝汐,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他收回目光,慢慢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你去哪?」 宋渝汐跟了出去,看著秦風走進樓道。她抬頭借著不算明亮的月光看了看這棟老房子,怔住。這是他們曾經的家。她曾經借著酒醉在這裡等他回家。 秦風的腳步沉重艱難,扶著樓梯一步一抬的上。宋渝汐咬了咬唇,追上他扶住他的胳膊。秦風偏頭掃了眼低著頭的宋渝汐,嘴角緊繃的線條有一絲的鬆動。 鐵門還是原先的那個,鏽跡斑斑,樓道要是進風門會有吱嘎的響動。 宋渝汐說:「這門,小偷不是很容易進去?」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一窮二白,今天的風哥寶馬香車腰纏萬貫…… 秦風自牙縫擠出兩個字:「誰敢?」 進門開了燈,秦風疼的厲害,扶著牆緩慢的移到沙發邊,狠狠的跌了進去。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滑落下來。 宋渝汐被他嚇得不清,忙問,「藥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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