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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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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容易止住咳,猛然發現有點不對,這個嬸嬸的大半個身子貼在自己的身上,軟綿綿的胸脯正壓著自己的胳膊,他慌忙挪了開去。 那女人也不以為意,提壺又倒了一盅酒,"酒這東西呀,喝第一口又辣又嗆,第二口第三口就覺得美妙難言,俞少爺,奴家再敬你一杯!" "不……我真的……"女人不待他推辭,已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白生生的手指在他下巴上輕輕地摩挲著。 俞可揚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打小在北京城裡長大,這種女人勾引男人的風月手段聽也聽得濫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給自己碰上了。他頭都不敢抬,只得再將這杯酒喝了。腦子裡又暈又亂又怕,被這個村婦青睞,實在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女人吃吃地笑著:"哎,今天晚上好熱呀!不曉得會不會下雨!"她抬起手解開胸前的兩粒紐扣。 俞可揚觸電一樣,身子彈了開去,結結巴巴地說:"嬸嬸,我……我……告辭了!" "為什麼要告辭呢?"女人笑嘻嘻地身體又挨了上來。 "我……我要趕路了!"他慌慌張張地去推她。 俞可揚現在的恐懼比在義莊見鬼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跳下炕來,撒腿就想向外面跑,那女人格格笑著,雪白的手臂已纏在他的腰上。俞可揚大力掙扎,可是那女人力氣竟然大得出奇,一把將他拖到炕上,騎了上去。 "你放開我!"俞可揚拳打腳踢想把這女人從身上掀下去,可她卻紋絲不動。他靈機一動,大喊,"你老公回來啦!" 女人毫不客氣地去扯他的腰帶。誰知俞可揚的腰帶是購自洋行的西式環扣腰帶,女人不會解,扯了兩下不開,惱將上來,一發力,竟然將純鱷魚皮的腰帶拉斷了。俞可揚又羞又氣,拼盡全力地掙扎,同時大聲呼救:"救命啊!來人呀!救命啊……" 女人皺皺眉,"人都說我們是榆木疙瘩死心眼,我看你才是。人生至樂的事情不過如此,你有什麼好不願意的?"她紅紅的嘴微張,噴出一股青色的氣息,俞可揚頓時覺得四肢如被重物所壓,再也不能動彈。喉嚨也似被什麼堵住,光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眼看著那女人淫蕩地笑著,俞可揚悔恨交集,真他娘的晦氣,難道要被一個女採花賊強姦不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乖乖地留在家裡,聽老爹的話和那個大餅臉的未婚妻成親呢! 無盡的屈辱和絕望之下,俞可揚眼淚終於流了下來。現在,他竟然想起古代的貞潔烈女--如果下巴能動,非咬舌自盡不可! 眼看自己的處男之身就要毀了,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炸雷:"孽障,貧道在此,安能容你害人!" 只見眼前紅光一閃,身上那女人尖叫一聲摔出窗戶。 俞可揚不管三七二十一,搶過被撕成布條的褲子,先圍上再說。然後才注意到,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一襲藍布長衫,面容清臒,上唇留著微須,雙目閃動如電。 俞可揚看著有些面熟,想起這是白天在火車上碰到的人,當時兩個人坐在一排,自己買了食物還請他一起用。後來,自己錢夾丟了被趕下火車,這男子還跟自己告別來著。 中年男子看他注視自己,轉過頭來微微一笑,然後又注目到女人身上。這女人剛才要強暴俞可揚的時候已把全身的衣服都脫光了,現在光腚叉腿站在院子裡,也不知道羞恥。 女人雙手叉腰惡聲痛駡:"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娘的好事!" 中年男子冷冷地道:"你修行五百多年,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居然如此不知自愛,竟然強采這孩子的元陽,如今被我碰到,你算是活到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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