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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我飛快地跳下床,一把抓起手機。我的手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不過一看來電顯示,我立即萎靡了下來。電話是馮穎打來的。

  馮穎是我初高中六年的同學,現在也在上海,和她男朋友汪博文住在一起,去年過完年後,汪博文的父母也到上海跟他們小倆口住在一起,從那以後,馮穎就老跟她未來的公公婆婆產生矛盾,每次她一不愉快就把我叫出來訴苦。

  眼看我現在正為工作的事犯愁,哪有心情聽她在那裡家長里短的訴苦,可是沒辦法,怎麼說也是十多年的朋友了,而且我沒有工作在馮穎看來正好是閑的表現,不找我還找誰呢。

  等我趕到二姨的俱樂部時,馮穎已經在跑步機上跑的滿頭大汗,看見我來了,馮穎就跟西藏農奴看見共產黨似的一把抓住我就開始倒苦水。

  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她們向你抱怨的時候你會覺得她們已經到了忍受的極限,你要是不趕緊出手相助,她們馬上就要瘋掉。可事實上她們並不需要你提供什麼説明,一旦抱怨完,也就完了。然後過一段時間,她們又會因為大同小異的事開始新的抱怨。

  我是從馮穎身上瞭解到這一點的。馮穎最開始抱怨她和未來的公公婆婆之間發生的衝突時,我還真心實意地給她想辦法,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馮穎只是要給她自己找個傾聽者而已,每次她跟我一訴完苦,心情也就立馬好了,等到下一次,又是些換湯不還藥的東西。

  所以我現在也學乖了,不管馮穎的態度有多麼激動,我都老老實實的聽著,偶爾不痛不癢地附和幾句。

  這次也不例外,在一番激動的訴說之後,馮穎哼著歌去了洗手間。

  我百無聊賴的等在外面,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把抓起來,竟然又是馮穎,可惡,一個上午害我白激動兩回。

  「老大,你又有什麼事啊。」我有氣無力地問。

  馮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尷尬:「我忘帶衛生巾了,你能不能出去給我買些回來。」

  唉,這叫什麼事,要說給自己女朋友買衛生巾還可以說體貼,給別人女朋友買衛生巾就只能叫倒楣催的了,命苦,真是命苦。

  活了二十幾年,我還是第一次去買衛生巾(這話好像有點多餘),跟做賊似的畏畏縮縮的在超市的衛生巾貨架前轉了一圈。我這才發現衛生巾居然有這麼多種類型:夜安型,日用型,加長型,還分什麼乾爽網面和棉織網面,有的衛生巾前面加了護翼兩個字,有的又只有護翼,沒有衛生巾三個字,也不知有什麼區別。我正在那猶豫要不要給馮穎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卻突然感到旁邊有眼睛在看我,我轉過臉一看,頓時嚇了一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悍馬美女。

  女孩也認出了我,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我,一副當我是變態的表情,我被看得臉紅心跳,趕緊轉到貨架的另一邊,隨手抓了一個就直奔收銀台而去。收銀的大媽看我紅著臉,還安慰我說:「小夥子大方點嘛,對自己老婆體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大媽的嗓門也太大了點,引得周圍的人都好奇的往我這邊看,搞得我更加臉紅。

  好不容易把衛生巾買回來,我才發現怎麼把衛生巾送進去也是個大問題,現在是禮拜一的上午,俱樂部裡空無一人,清潔大媽一早就打掃完清潔走了,要到下午才會回來。這可怎麼辦呢,總不能跑到大街上隨便攔住一個大媽說:「大媽,呵呵,這個,能不能幫我把這些衛生巾送給我朋友?」這樣做一定會被人當做變態滿街追殺的。

  我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有女人走進俱樂部來,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我倒沒有激動,怎麼都能猜到是馮穎打來的。

  「你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馮穎的口氣很不耐煩,馬桶坐著是不太舒服。

  「這會兒俱樂部沒人,我找不到人給你把衛生巾送進來。」

  「那你自己進來不就行了嗎?反正都沒人,你快點行不行?」馮穎說完就給掛了。

  也只好這樣了,我已經有很多年沒進過女廁所。我硬著頭皮走進去,喊了一聲馮穎的名字。馮穎應了一聲,原來她在最裡面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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