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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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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我才二十三,我想找一個差不多大的人合租。年齡太大,肯定會有代溝。 定了定神,我把電話慢慢地扣下去。心裡想著,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換了我,也會這樣想的。但放下電話,我仍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說不清理由,就是難受。 剛轉身,看到小妮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你要租房子?你不是要結婚嗎? 隱私受到了突然的侵犯,我忍無可忍,你幹嗎偷聽我打電話? 我沒有偷聽,大家都聽到了。小妮厚著臉皮,問了大家一聲,格子間每個人都趴著,裝出努力工作的樣子,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我不看小妮,啪啪地翻著資料。 無視就是對敵人最好的回報。 你利用上班時間幹私活!小妮馬上給我定性。按照規定…… 我打斷她的話,罰款不是嗎?罰吧! 不是罰款那樣簡單,如果僅僅罰款,根本起不了治本的作用。有人罰了幾次款了,還是照常錯字。不是錯一個兩個,而是一下子錯了五個。一個版錯了五個。小妮有些幸災樂禍。 反正已經錯了,愛怎麼就怎麼。大不了老娘不幹了!前面的兩句話扔出來了,把同事們都嚇了一跳,後面的話被簡高明堵了回去。簡高明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前說,你們吵吵什麼?還讓不讓別人工作了? 簡高明一句話,小妮像領了聖旨,一張老臉笑得像朵菊花,只差沒有當著我們的面撲進簡高明的懷抱了。 再找一個男朋友唄,再從後備軍裡挑一個唄。 卡卡不知道我為房子而憂,而是以為我為了男人。 自從和蘇曉剛認識之後,後備軍早就從我記憶裡消除。我認為愛情一定要專一,在戀愛期間,和任何一個男性交往,都有腳踏兩隻船的嫌疑。現在想來,真是後悔啊,我又不愛吃回頭草,已經拒絕的男人再需要也不可能再聯絡。 據說治療失戀的最佳辦法,就是再找一個男人。也許這個男人不是最愛的,但是一定是你最需要的。拉拉,你們文化人,應該思想很開放呀,為什麼你倒想不開,一個男人走了,無須傷心,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 卡卡不顧我的心情,坐在那兒滔滔不絕。 不是為男人! 那為了什麼?看你這樣鬱鬱寡歡,我也難過起來了。 我怎麼鬱鬱寡歡了? 感覺,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覺最准了。 那你感覺一下,你能不能在大賽中獲得冠軍? 提到大賽,卡卡愣了愣說,順其自然吧,努力了,不成功也沒辦法。 你不是很渴望成功嗎? 是呀,誰不渴望成功啊?我做夢都想成功啊,但是成功又不是我自己說了算,如果我自己說了算,我就往自己的背後寫兩個字,成功。說到這兒,卡卡笑起來了。 拉拉,你是不是還想著蘇曉剛? 想他幹嗎? 我昨天好像看到蘇曉剛了,他身邊也沒有女人呀。在必勝客裡,他一個人坐著發呆。我本來想過去和他打個招呼,但又害怕他問你,所以我就裝出不認識的樣子。 分手半年多,以為自己已經忘了蘇曉剛,卡卡提起來,心裡仍然會痛。只是嘴巴仍然逞強,表情仍然漠不關心。 你要是已經忘了他,就應該振作起來,開始面對新的生活。 卡卡竟然也會用振作,好像我受了多大的打擊一樣。 男人不是招手即來嗎? 我發現自己說話越來越像周鐵軍。 那是,男人把我們比做衣服,其實我們也可以把男人比做衣服。想穿就穿,想脫就脫。媽媽的,要不是一層處女膜捆著,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床上之事呢。再說了,現在這東西也不管用了,花錢就可以做。 男人都不是處男,憑什麼要求女人是處女? 對呀對呀,拉拉,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下午一點到三點,是我最想睡覺的時刻。 眼睛盯著螢幕,我其實早已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麼,怕別人看到似的,右手握著滑鼠,象徵性地動動。 身後的一位男同事,早已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並發出很響的鼾聲。 公司也真殘忍,午休加吃飯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用腦的人來說,中午的午休真是寶貴。哪怕眯上一分鐘,下午的精神就特別好。這麼忍著,心理和生理都難受得要命。 上廁所,倒茶水,打電話,聽音樂,仍然控制不住睡意。 如果現在能趴在床上,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耳機不敢全套上,辦公室明確規定,上班聽音樂罰款二十。我只好用小小的耳塞,特務一樣塞住一隻耳朵。另一隻耳朵,像獵犬一樣警覺地豎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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