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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小屁股,想我沒?

  1

  星期六,天氣晴好。

  記得小時候,我常常在暖暖的太陽下,騎在牛背上,數收割後的稻田裡那群小丫頭。

  只可惜我有本事往牛背上躥的時候,村裡那群丫頭已經不穿開襠褲了。在那群不穿開襠褲的瘋丫頭當中,我喜歡高潔。那會兒,在鄉下還不知道有「高露潔」,不然我非得親她一口不可。我喜歡用高露潔牙膏,味道不錯,相信高潔也差不多吧。每次站在五一路站牌下等車,我總忍不住要想一些小時候與高潔的事情。我很後悔,後悔小時候沒占過高潔的便宜,等長大了想占都沒機會了。我們鄉下,是不流行非禮一說的,而如今,我們都混到了城裡。

  我要等的車終於來了,彭立珊專線,前不久換的新車。我從褲兜裡掏出兩枚硬幣,惡狠狠地捏在手裡,準備迎接一場肉搏戰的到來。

  車上的人多得跟載了群超生遊擊隊,我擠上去之後,一隻腳反復試探了兩下,總共踩了三到五隻別人的腳,才如願以償尋得一小塊空地。環顧身前身後,悲喜摻半。喜的是前後都是美女,悲的是前後的美女都在別人懷裡。

  剛到湘江大橋,有人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調到的是震動,放在褲子的右邊口袋裡。湊巧的是,當時我的右腿正好跟一位美女的左腿緊挨著。我的手機一震,那位美女就尖叫了起來,轉頭對我怒目而視:「你這個人怎麼啦?」

  我莫名其妙,我這個人怎麼啦?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驚慌的看著她。

  「對不起,是我的,手,手,機,機,它,它在動。」跟那美女對視了5秒鐘,我把右腿稍稍往外挪了挪,一緊張,就結巴。

  美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臉轉回去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手往下伸,掏出那個惹禍的手機。「喂,哪個?」我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掩飾不住怒氣。

  「是我啊,朝南哥,你凶巴巴的幹什麼嘛!」是高潔甜甜的聲音。

  2

  過了湘江大橋,拐幾個彎,就到了這所「美麗」的大學。我稱之為「美麗」,不是說校園環境有多好,而是漂亮女生實在太多。每次來,我都會把眼睛看直,有種白活了的感覺。觀看美女,我有種大無畏的精神,過馬路時常常要冒被撞飛的危險。在我看來,美女是為我等「好色」男人而活。不過我也始終忘不掉一個很恐怖的笑話。說的是一個正宗處男,24歲那年因看美女過分專注,一不小心掉進路邊的水溝淹死了。那時候不流行火化,人死還是放棺材裡頭。蓋蓋子的時候,問題出來了,五六個漢子怎麼使勁都蓋不合,懷疑是木匠的手藝,但仔細檢查又不是。最後,處男的哥哥靈機一動,找來一本破舊雜誌,燒下N張性感夢露的照片,難題果真迎刃而解。

  下半身原封不動地入土,大概是天下任何一個男人所不情願的。

  又經過一場肉搏,我下了車。終於輕鬆了!我歎了口氣。突然,我的目光開始不由自主地轉移,緊隨著那位在車上誤以為我對其進行了性騷擾的美女。

  不看倒好,看了那才叫倒楣!一個女人的腿,從小就被我崇拜為上帝的神來之筆,此時此刻,我實在是感到太驚訝了。那是怎麼慘不忍睹的一雙腿啊,肥大得叫我想起家裡的那兩隻水桶,這個女人的曲線,像極了一對括弧,兩腿之間的距離足以讓一些雜技演員穿梭來穿梭去。想起美女那張還算漂亮的臉,我忍不住對上帝造人的程式進行了猜測。上帝他老人家可能是這樣的:一段時間內專門做上半身,做很多很多的上半身堆在牆腳,等做膩了,就開始做下半身,做很多很多堆在牆腳,最後再把堆在牆腳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進行組裝。顯而易見的是,這個組裝過程是乏味而無趣的,要是剛好上帝心情不好或頭痛拉稀之類,他老人家可能就敷衍行事了,隨手扒拉一個上半身和下半身,就成了這個女人的樣子。

  「朝南哥,我在這裡啊!」正當我想到這裡,忍不住偷著樂的時候,高潔叫我了,她的聲音很甜,很有穿透力。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高潔站在馬路對面,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不住地朝我招手。真感謝上帝在造高潔的時候沒開小差,她雖然矮小了點,但絕對漂亮,上下半身十分諧調。

  「小屁股,想我沒?」我穿過馬路,站到他面前,從小我就叫她小屁股,不過說實話,我從來沒目睹過。

  高潔帶我去吃晚飯,一條很偏僻的小街,但絕對「繁榮」。旁邊燈紅酒綠,有不少名目繁多的某某廳。據說,這些廳裡面經常會有激情戲上演,而且都是真槍實彈。但我猜測那裡條件應該好不到哪裡去,再說還擔驚受怕的,這種戲一定缺乏高潮。

  小街剛走到一半,高潔拉了拉我的袖子,有些生氣地說道:「你看你,你看你,又走神了,剛才你過馬路,我就發現你眼睛不老實,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趕緊用手拍自己的腦袋,因為此時我的確又開始走神了。

  高潔說:你要再這麼下去,回老家的時候,就告訴你媽!

  我嚇了一跳,張大嘴說:啊!

  高潔詭秘地一笑,搖頭晃腦地說:到時候……我再添點油,加點醋,把你說成一個花心大蘿蔔……

  別別別,我說:我媽種過紅蘿蔔、白蘿蔔、就是沒種過花心大蘿蔔!你可別冤枉了我!

  高潔說不過我,就把嘴一歪,不理人了。

  3

  我們站在小街的盡頭,商量到底是到左邊吃煲仔飯,還是去右邊用情侶餐。這是一場持久戰,大約用去了15分鐘,可恨的是15分鐘後依然沒有結果。15分鐘可以用來做些什麼?答案肯定很多,用我一個結婚兩年的同事的話來說就是,15分鐘都可以用來完成脫衣服、穿衣服以及脫穿之間的那檔事了。

  終於忍無可忍,我說:「小屁股,我叫你姑奶奶好不好?乾脆你去右邊我去左邊得了。」這下高潔來了勁,做出副怪模樣,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用手指指著我說:「朝南哥,不會吧?人還沒來你就想把我支開?」

  高潔今天要給我引見的,是她同寢室的一位姐們,好像是叫什麼謝小珊吧。本來約好一起吃晚飯的,但我來之前又接到通知,因為謝氏有重要事情需要處理,晚飯改由我和高潔兩人共進,9點鐘再碰頭。

  對於晚餐怎麼解決的問題,我們最後採用了小的時候高頻率使用的方法。剪刀石頭布,一種不需要任何道具的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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