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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跟我發展的女人姓劉,名柯寒,大我三個月零九天,在一家公司做銷售。人長得還不錯,屬於局部強悍的那一類。不太記得是怎麼認識的了,但我知道肯定是不小心認識的。在生活裡,別有用心常常一無所獲,而我,總能不小心認識一些美女。

  現在這個社會比較怪異,大家都認為美女是用來把玩的,而劉柯寒不喜歡被把玩,所以一直沒處上男朋友,遇上我,算是乾柴撞烈火吧。當然,我們燒得並不是很快,燒到第25天才只攬腰。我對這種速度還算滿意,想必她也一樣,不快不慢,不慍不火,恰到好處。

  劉柯寒是長沙郊區人,說著一口長沙話,一副很潑辣的樣子,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認為找長沙妹子一定要耳膜厚實才行,此外,還要做好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被人罵作潑婦的準備。

  高潔去深圳那天,我正跟劉柯寒在烈士公園看群舞,就是一群老太婆擺首弄姿的那種舞。劉柯寒好像很有興趣看這個,我猜她可能是想提前知道自己將來胸部和臀部鬆弛、下垂之後的模樣。每個人的身體的某個部位,再強悍也不可能是長久的。

  晚上8點多鐘高潔打電話給我,說:「朝南哥,我要去深圳了,晚上9點多鐘的火車。」

  這丫頭,怎麼這時候才告訴我呢?我說那我馬上過去送送你。她說不用了,我說:「什麼叫不用了?一別數月當然要送一送!」我問身邊的劉柯寒要不要一起過去,她說沒問題。

  從烈士公園的前門打車,很近,一個屁功夫就到了。在車上我比較陰暗地攬著劉柯寒的腰,這是目前占她便宜的最高級別了,我得充分利用。

  在車上,劉柯寒問:「那個什麼高潔你是堂妹妹啊?」我說:「呵呵,是的,算是吧,堂妹,從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雖然我是笑著說的,但轉頭還是發現劉柯寒的眼神有點奇怪,這種反常大概跟一種調味品有關。女孩子都容易吃醋的。

  火車站的噴泉前站著高潔,她背著一個大大的行李袋,風塵僕僕的樣子。同往常一樣,她老遠就朝我大喊:「朝南哥!」她還揮著手臂,生怕我看不見似的。我走到她跟前,習慣性地摸摸她的腦袋,她傻笑,然後看見我身邊的劉柯寒,笑就止住了。

  「朝南哥,你同事啊?」高潔問問題總是很藝術。一旁的劉柯寒有些尷尬,笑了笑,看著我,不說話。我說:「小屁股,怎麼啦?為什麼不問是不是朝南哥的女朋友呢?是不是覺得你朝南哥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高潔歪了歪頭,有點神秘地笑了,我轉身拉了拉劉柯寒說:「看見了吧,這就是她,高潔小屁股。」

  聽我說小屁股,劉柯寒笑了,高潔卻板起臉,生起了氣,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句話很熟悉,是一位朋友昨天對我說的。那朋友說他把一個女孩子帶回家,想強行做某些事情,結果那女孩子生氣了,說的正是「你怎麼可以這樣」。

  沒聊幾句,就要進站了。我跟劉柯寒把高潔送到了火車上。我幫高潔把大大的行李袋放在支架上,然後叫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我說:「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哦,不然回去你媽會找我要人的。」高潔點頭,輕咬著嘴唇。

  7

  高潔到深圳後一切順利,通過一位在那邊工作兩年的師姐的介紹,進了一家公司,在總經理身邊做秘書,很危險的位置。我跟她聯繫很少,因為沒時間。每天忙著工作,工作之余忙著談戀愛,幹著重色輕友的勾當。

  除了到深圳第一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外,高潔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給我一點消息,看來在那種花花都市也是很容易讓人薄情的。她第二次在深圳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跟劉柯寒睡一個被窩了。

  劉柯寒不是處女,我沒問她第一次給了誰,怎麼給的,因為我覺得這樣的問題實在傻逼。

  我正咬著劉柯寒的耳垂,手機就響了,我很不情願地看了看螢幕,是高潔的。「喂,朝南哥嗎?」高潔這丫頭什麼時候也染上這明知故問的壞習慣了。因她破壞了我的興致,我很沒好氣地說:「死丫頭,不是朝南哥是誰?」我看了躺在身邊的劉柯寒,給她做了個手勢,叫她不要出聲。

  高潔在路邊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已經是11點多鐘了。在深圳的繁華夜生活裡,這個時間也許並不算太晚,但我擔心形單影隻的高潔站在夜風裡。我能想像出她的頭髮被風吹起的樣子。她很怕風,從小就怕,只要有一點點風,她就會皺起眉頭。

  電話裡還很吵,我想高潔的身邊一定還是人來人往。她說:「朝南哥,我是從宿舍跑出來的,我想跟你說說話。」她的語氣可憐兮兮的,我的心被抓得很緊。我說那你快回去吧,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朝南哥,那天我在火車上見到的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吧,我覺得很好呢,帶回去你媽媽一定喜歡,你要努力把她追到手哦。」高潔嘰哩咕嚕說了一大堆,不過她已經落後了,我差點就拍拍胸脯告訴她,朝南哥都已經把那女孩追到床上來了。

  這時,劉柯寒已經在被窩裡踢我了,我對高潔撒了個謊說我尿急,然後就掛了電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一個人在街上逗留,我只是在掛斷電話的那一瞬,突然有了種很難受的感覺。

  劉柯寒放下手裡的書,漫不經心地問,誰啊,一打就這麼久。我說是高潔,那天我帶你去火車上見到的那個小妹妹。「啊,真的啊,是她啊,我很喜歡她的,特別是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賊誘人。」我乾笑兩聲,然後一個翻身把劉柯寒包圍。那段時間,可能是覺得新奇吧,我格外喜歡這種身體對身體的包圍和征服!

  那天晚上,我做夢了,夢見小時候跟高潔一起,到山上拾松籽,我要尿尿,她幫我放風,輪到她了,她總是逼我站得老遠。

  我從夢中醒來,劉柯寒在黑暗中睡得正熟,我再也無法入睡。

  我們都曾經天真無邪,可是,很多事情都會遠去,很多人都會疏離,這是我們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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