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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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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週末,高潔約了謝小珊和我,我再叫上了黃強那小子,一起去爬嶽麓山。其實嶽麓山算不上什麼名山,如今它存在的意義就更加單一化了。比較統一的說法就是,它給附近的幾所大學的學生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完成「野外作業」的場所。野外作業跟課外作業雖只一字之差,但含義大有區別。從完成手段上來講,課外作業動手動腦就行,而野外作業難度就大多了,光動手叫亂摸,光動腦叫YY(意淫),就算既動腦又動手,充其量也只能稱之為揩油。現在,只是想揩揩油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揩油基本上已經成為歷史,快要進博物館了。 在家裡煮了麵條吃,剛要出門,才記起劉柯寒前天晚上跟我說好,要我陪她去面試的。我猶豫了一下,再走進臥室,劉柯寒還在細心地梳妝打扮。我說:「哦,柯寒,你是說你今天去面試吧?」她應了一聲,回頭看我,再點點頭,說:「你有事嗎?」我說是的,有朋友約我小聚。「那你忙你的吧。」她重又把臉朝向鏡子。 我跟高潔約好在五一路見面,一起坐車過去。見了面,高潔問:「姐姐呢?」我說她忙,要去面試。然後,我們上了剛過來的彭立珊專線。每到週末,這趟車永遠都那麼擠,憋了尿是斷斷不敢乘的。一擠一擠,誰知道會怎麼樣? 高潔跟我面對面地站著,貼得很近,有部分身體接觸。我一手抓著扶手,另一隻手繞過高潔,抓住座位的靠背,呈半擁抱之勢。車開過一站,高潔說:「朝南哥,早上我媽給我打電話,我說你有女朋友了。」我驚訝,說不會吧,你怎麼可以告訴你媽?你媽知道,就肯定會告訴我媽,我媽到時就肯定會要我帶活人回去!「你本來就有了嘛!」高潔生起小氣來。 24 消息傳播得還真夠快,我說高潔她媽是個多嘴婆一點也不過分。 剛下車,我的手機就響了,正是我媽。媽媽開門見山,而且語氣裡滿是歡喜:「朝伢,聽小潔她媽說你在外面找到女朋友了?!」事發突然,好在我反應快,我說:「媽,先別急,正在考察中。」「別太挑,要多看別人的優點!」媽媽語重心長地教導我。我已經憋紅了臉,高潔很專注地看著我,我惡惡地瞪了她一眼。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輕輕扯住了我的衣角。 好不容易把我媽擋回去了。我對高潔說,我媽叫我找女朋友要多看別人的優點,你猜猜看我媽最喜歡的媳婦的優點是什麼。高潔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迸出兩個字:「孝順!」我說:「錯,最大的優點是個女的,能繁殖後代即可!」這次高潔沒笑,她知道我在故意氣她。 黃強和謝小珊早早等在了校門口。謝小珊很興奮地牽住高潔的手,黃強那小子嘿嘿地遞給我一支煙。我逗他:「老弟,跟美女聊得怎麼樣啊?差不多了吧?」「什麼差不多了,兄弟你想哪去了?」我也學著他嘿嘿地笑兩聲,把煙點燃。 只是玩笑而已,黃強和謝小珊要真弄到一起了,我還真難想像他們怎麼過夜生活。讓謝小珊在上面嘛,黃強那小子不被壓扁才怪。可你說讓黃強自個在上面,那跟坐航空母艦又有什麼區別?當然也還有別的體位,不過肯定也挺滑稽,我懶得去想了! 四個人,兩男兩女,正有說有笑地從師大後面的小路上山,劉柯寒的電話又跟屁蟲似的跟過來了,問我在哪。我說查崗啊!莫名地生氣,沒等她回話就掛了,我就關機了。 25 劉柯寒告訴我,上午我出門不久,那個狗日的男人,也就是陳偉生就找她了,說是要找她談談。劉柯寒不肯,陳偉生就揚言跟她沒完。我點起一支煙,問道:「他憑什麼這麼吊?還有,柯寒,我希望你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欠他什麼!」「我們沒怎麼回事,他纏我,我欠他人情!」劉柯寒依然把真相捂得緊緊的,不肯透露半點。我知道她在騙我,對我隱瞞了太多! 其實,要不是出現陳偉生這個傻逼,我是很情願跟劉柯寒結婚的。一來我對她也有感情,二來可以了卻爸媽的心願。可是如今我並不知道真相,萬一我娶的是一個給別人做過情人當過二奶的女人,帶回去把門風給敗了怎麼辦?如果用「奶」作為單位,那麼妻子可以稱作一奶,我十分鄙視一奶之後的所有奶。 「你不想跟我結婚嗎?」劉柯寒很謹慎地問我。我說道理不是這樣的,結不結婚,跟想不想結婚是兩碼事。「這樣吧,結婚的事先擱一擱,如果那狗男人非要鬧,我抽空接見一下他,跟他談談。」話一出口,我就感到表述有點問題,說陳偉生是狗男人,那如果劉柯寒真跟他有什麼,自然就成了狗女人,合起來就是狗男女。狗男人混在一起,除了幹些狗日的勾當,還能做什麼? 劉柯寒想了想,說:「沒這個必要吧,事情因我而起,我會想辦法擺平的。」口氣倒是很大,一副可以跑去活捉拉登的架勢。或許,她真有可能自己把事情處理好,也或許,她是害怕我從陳偉生口裡知道一些不堪的東西。 第7章 往後生了孩子,哪來奶哦! 26 連續幾天心裡都很躁熱,一個傍晚,我坐在湘江邊上,一個人。對面是高潔他們學校,再後面便是那天爬了一半的嶽麓山。高高低低的樓房,猶似一座座具有男性特徵的不明突起物,有長有短,有大有小。大學的生理課上,老師就反復強調過這一點,性生活品質並不是由大小長短來決定的,不過現在大學教育明顯落後了,跑著趕都趕不上。好比開啤酒瓶,老師可能還沉迷於研究什麼樣的啟瓶器好用,而學生早就急不可耐地拿著啤酒瓶使勁地搖啊晃啊,裡面的壓強大了,砰的一聲蓋蓋就炸開了,噴出來的,當然是白色液體。 這真是一個無聊至極的傍晚,不然我不會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坐著,不然我不會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來想這些無聊至極的問題。我十分煩躁,煩得咬牙切齒,地上的煙頭一下就紮了堆。我的煩躁,源于劉柯寒跟我提出來的結婚一事。越想越煩,我真有跳江的心。 打電話給黃強那小子,問他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過來陪我抽抽煙。他還算夠義氣,接到我的電話,聽說我心情糟糕,馬上就打車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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