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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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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翼怎麼能放她下來呢,陸天翼不能說不放,但放要放的有技術,放要放達到自己的目的。陸天翼抱著卓瑪往火塘根兒走,然後就踩住卓瑪的裙子,故意踩住的,裝腔作勢一個踉蹌就把卓瑪壓到自己的身下了,還沒等卓瑪反應過來,他就把臉湊上去和卓瑪說:「你的身子可真暖和。我想看看你脖子上的那塊石頭呢。」 陸天翼如老鷹一樣,展著雙臂,把卓瑪罩在掌控之內。卓瑪是清醒的,再笨的女人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不能讓這個男人這樣對自己。她必須用翻江倒海的力量,將身上的重物推翻。她伸手去摳陸天翼的脖子,卻被陸天翼抓住了手,她又奮力蜷起雙腿,這卻正好給了陸天翼借機撩起裙子的機會。裙子被撩起了,陸天翼用裙子蓋住了卓瑪的臉。卓瑪腿間的那只幽濕的花就全部暴露出來了。那是多美的一朵嫩百合啊! 陸天翼在卓瑪身上瘋了,一陣子低吟,一陣子不可收拾了,以凱旋告終。他出了一身熱汗,好大的一身汗,雖然耗盡了全部的精力,可他是成功了,感覺自己征服了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或珠穆琅瑪峰。 卓瑪爬起來,坐起來,站起來。她也知道現在再怎麼樣也無法彌蓋剛才了。她抓起了火塘邊的鐵鏟。她絕不能饒恕這個狼一樣的東西。 發現白狐 尕瓦木措帶著虎子追著紮西,一直追進了森林。雷陣雨過後,天空放晴的時候,他們才追上紮西。尕瓦木措一直跟在紮西後面,伺機和他說話。 紮西卻一直不說話,也不領情。 兩匹馬並排走著。主人們誰都不吭聲,倒讓兩匹馬覺得沒有情趣了。虎子在前面跑跑停停,也很著急。到底是尕瓦木措沒有紮西能稱得住氣,他和紮西說:「走吧,去那個會吐石頭的泉眼兒去看看吧,剛下那麼大的雨,保不住它又在吐石頭了,陸天翼他們說那種石頭很值錢的,如果泉水常給咱吐出石頭來了,埃塔就真的富了。上次,我聽陸天翼說,夏太平已經和供電公司聯繫了,他們會儘快把電送來,那樣咱們就可以點燈泡,看電視了,還說要修馬路,把汽車開進來。」 紮西還是不接話,似乎這些東西與他無關。 「紮西,咱們是好兄弟!我還指望你能幫我呢!好好幫我。」 紮西還是不說話。 尕瓦木措就把話挑明瞭:「紮西,其實,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是為了卓瑪。紮西,這種事我不好說什麼。抽機會,我會把你不是她親哥哥的事兒說給她的,然後看卓瑪怎麼決定吧。如果她選擇你,我不會有什麼意見。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天翼哥說的對,男人就得像個男人,不能像過去那個樣子了。」 「男人?你不一直是個男人嗎?」紮西終於開口了。 「不是的。」尕瓦木措搖搖頭。笑了,心想如果不是陸天翼帶他出山瘋那一趟,他還真以為自己一直就是個男人呢,原來男人的意義,不僅僅是比女人更強壯的,而是有更豐富的含義。 說完,尕瓦木措夾一下馬肚,「唏」一聲,驅馬往前跑了。 紮西並不想跟著尕瓦木措去,可他的馬早有些不耐煩了,沒等紮西發令,自己仰頭奮蹄向尕瓦木措追去了。 兩匹馬在虎子的帶領下,穿出林子,爬上山坡。林子外面早已是陽光透徹,清山綠水了。那是一片人跡未至的草甸,如毯一樣草甸,草甸從半山腰上斜鋪下來,一直順著雪山的走勢綿延而去,一簇又一簇的野花,如綴花一樣綻放著。 尕瓦木措立馬,長籲了一口氣,紮西的馬剛剛跟了上來。 虎子似乎在前面發現了什麼,突然焦躁不安起來。它往前躥幾步,又折回來,卻一聲不叫。尕瓦木措順著虎子的方向,發現了一隻蹲在溪邊喝水的白狐。它那純白色的毛髮,在陽光下發著刺眼的光。 尕瓦木措取下槍,瞄準了白狐。 人狐之爭 紮西卻一把抓住了尕瓦木措的槍管,不讓尕瓦木措開槍。 其實尕瓦木措只是比劃一下,他們的距離,還遠沒有達到射擊到白狐的射程。 虎子生怕失去時機,著急地在馬前打轉圈圈。尕瓦木措伏下身問虎子:「咱們是打還是不打?這狐太漂亮了。」虎子當然聽不懂,尕瓦木措實際上是在問紮西,他想知道紮西的態度。 虎子躍躍欲試地往前躥,它才不管雪山、白狐、狼、森林與埃塔人有什麼關係呢,它只知道這一趟進森林不能白來,如果空手回去,會讓人笑話。虎子神情焦躁,早巴不得得令去追白狐,那怕尕瓦木措和紮西不開槍,它也有信心把那只狐狸叼回來。尕瓦木措見紮西沒有動靜,他就策馬加鞭,和虎子一起,如箭一樣穿出去了。尕瓦木措舉著槍,一直瞄著白狐,只要一進入射程,他就可以開槍了,他要給卓瑪做一漂亮的皮襖。就是卓瑪不要,還可以送給陸天羽給蘇然交差。 白狐喝水太專心了,它壓根都沒有認識這沒有人跡的地方,會有人出現。幾乎是「呯」的一聲槍響,它才條件反射式地側身跳開,然後向反方向跑去。尕瓦木措的手指放在扳機上,槍堂沒有出子。可白狐逃出射程外了。它停下來,站在草叢中,用仇視的目光看他們。尕瓦木措知道是紮西先開了槍。以紮西的槍法,白狐是絕不可能逃生的,可白狐僅僅只是受了點驚嚇。紮西驅馬擋在尕瓦木措前面。早已經沖出去幾十米的虎子,看到自己的隊伍內部出現的矛盾,便停下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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